“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喻青青藏住嘴角的笑容,慌張似的要去給喻筱筱擦衣服,一邊還不停說著道歉,“你沒事吧?我看看沒有被燙到吧?!?p> “沒事?!庇黧泱銚P(yáng)起一個微笑,把剩下的湯全部潑在了喻青青頭上,“我也不是故意的,沒有被燙到吧?”
喻青青沒想到她居然敢當(dāng)眾讓自己出丑,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剛想發(fā)作,卻看到司欒辰冷冷的眼神。
雖然沒有開口,震懾的味道卻絲毫不減。
“我去換個衣服?!币匝肋€牙后,喻筱筱也沒有得寸進(jìn)尺的意思,把碗放下就離席了。
“我也去!”喻青青丟盡了人,逃似的跟著喻筱筱就走了。
剛走上樓梯,喻青青就狠狠地推了一把喻筱筱,幾乎要把她推的往后倒!
為了護(hù)住孩子,喻筱筱只能吃痛的把身子往前傾,寧愿磕到頭也死死的護(hù)住肚子。
“你個賤人!在這里裝什么賢妻良母!”一直沉默著被忽略的喻青青早就攢了一腔怒氣,居高臨下的看著喻筱筱,臉上幾乎快要扭曲。
“你以為嫁到了司家就能上天是不是?????!”她蹲下身子抓著喻筱筱的頭發(fā),咄咄逼人的問,“別忘了你只是個養(yǎng)女!喻家的大小姐還是我!你不過是個替嫁罷了?!?p> 被喻青青抓著頭皮,喻筱筱反而笑了:“喻家大小姐就是這個教養(yǎng)?”
“就算是替嫁,司欒辰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也還是我!”喻筱筱一句話,懟的喻青青就說不出話來,“這個丈夫,可是你當(dāng)初自己讓給我的?!?p> 這話算是戳到喻青青的痛點(diǎn)上了,雖然司欒辰是個殘疾,但到底身份擺在那里,要說不眼紅是不可能的。
可是讓她喻青青去嫁給一個殘疾,她更是不愿意,所以當(dāng)初才會讓喻筱筱去替嫁。
可是誰能想到,喻家會演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喻筱筱趁她松了力氣,從喻青青的魔爪里逃了出來,身上被燙到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疼,她實(shí)在是沒有力氣跟喻青青過多的糾纏。
“喻青青,我最后告訴你一次?!边M(jìn)房間前,喻筱筱還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喻家欠債,全指著司欒辰救命。”
“你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可以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了,以后最好對我放尊重點(diǎn)!”
喻青青電話鈴聲驟起,掃了一眼手機(jī),故意抬高了聲音:“孫宇,有什么事嗎?筱筱也在這里呢?!?p> 說話間,不忘向喻筱筱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喻筱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喻青青愿意和薛孫宇怎么樣那都是她的事,她也已經(jīng)跟他沒有關(guān)系了。
收拾好了行李,喻筱筱準(zhǔn)備搬去司家,和司欒辰結(jié)了婚還留在喻家,總會有流言蜚語。
喻筱筱檢查過自己要帶的東西,卻發(fā)現(xiàn)剛才放在梳妝臺上的項鏈盒子像是被人動過,心里一驚,走了過去打開項鏈盒,里面的項鏈不翼而飛。
那是喻筱筱的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的念想,喻筱筱頓時著急的四處翻找,都沒有見到項鏈的影子。
在這個家里,最有可能拿走的項鏈的人,除了她們,不會再有別人了。
匆匆下樓,司欒辰并不在,只有劉采和喻青青母女。
“喻青青,你是不是動了我房間里的項鏈盒?”喻筱筱走到喻青青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質(zhì)問道。
“自己丟了東西還要誣陷我?喻筱筱,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現(xiàn)在家里沒有外人,喻青青也不用裝出一副清純無害的模樣,不耐煩的回罵。
“吵什么?青青會要你的東西嗎?你還真夠看得起自己的!”劉采罵罵咧咧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指著喻筱筱怒罵。
喻筱筱一眼就見到劉采脖子上的項鏈,就是她母親的,沒想到被劉采偷了。
“這項鏈?zhǔn)俏覌屃艚o我的,你最好還給我!”喻筱筱一想到自己母親的項鏈被劉采戴在脖子上就覺得是對自己母親的侮辱。
“你媽都死了多少年了?我撫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也沒給過一分錢撫養(yǎng)費(fèi)啊,這項鏈看著也就那樣吧,就當(dāng)是你付的一點(diǎn)撫養(yǎng)費(fèi)了。”劉采明明兩眼放光,卻說著也就那樣?
“撫養(yǎng)費(fèi)?難道司家給你們的錢還不夠你那點(diǎn)撫養(yǎng)費(fèi)嗎?但是項鏈,你不還也得還!”喻筱筱說著便要拉扯劉采。
“喻筱筱,拿你東西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在我們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年,拿你一條破項鏈你還吃虧了?”喻青青擋在劉采身前理直氣壯的說道。
“既然你說是破項鏈,那你們連一條不值錢的項鏈也要用偷,用搶的手段,真是稀奇,喻家還有這種雞鳴狗盜的人在!”喻筱筱盛怒卻是冷笑著譏諷兩人。
“喻筱筱,我告訴你,我們只是看在司家的份上才給你留幾分面子,你要是真撕破臉,讓你在司家也一樣待不下去!”劉采被喻筱筱一番話激怒,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
“不管你做什么,都得先把我媽留下的項鏈還給我!”喻筱筱站直了身子瞪著劉采母女怒道。
“還你?你在喻家長大,喻家有什么東西是你的?”喻青青趾高氣揚(yáng)的說道。
幾人在樓下的吵鬧聲,驚動了在樓上房間的喻父,不耐煩的合上文件,起身往樓下走去,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教訓(xùn)喻筱筱。
“喻筱筱,你鬧夠了沒有?以為嫁到司家,就可以在喻家放肆了?”喻父一下樓就幫著劉采母女罵喻筱筱。
“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這個世上,搶東西的人永遠(yuǎn)是最囂張的!”喻筱筱諷刺的說道。
這些人,根本不配碰她母親留下的東西,那是玷污!
“喻筱筱,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這么出言不遜,別怪我們不客氣!”喻父怒道。
“好啊,既然你們不肯還項鏈,那喻家的債我也不用還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喻筱筱不屑的說道。
“啪!”
喻筱筱話音剛落,喻父一個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頓時眼前直冒金星,臉上也火辣辣的生疼。
劉采正在得意,只覺得后背一涼,整個客廳的溫度瞬間降至零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