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是誰
“嗯……”
虞鳶體內(nèi)的藥性上來,四處作祟,她忍不出嚶嚀一聲,嗓音有些委屈:“熱……”
墨君炎側(cè)著身體,靜靜的望著她,見她面色潮紅,額間的汗將頭發(fā)黏住,他不由得伸出手來,想要將她的發(fā)絲捋開,可誰料,他的手剛剛碰到虞鳶的額頭,她便立刻抬起手,將他抓住。
她像只蛇一樣,慢慢的攀附到墨君炎的身上,似是這樣還不夠,她哼了哼,一只小手慢慢的探進(jìn)墨君炎的衣襟,在他炙熱的肌膚上四處點火。
自己忍耐多日沒有碰她,今日自己送上門來,說什么,墨君炎都不可能放過這個機(jī)會,他的眸子深了又深,嘆了口氣,將自己外衣褪下,將她裹在其中,禁錮住她亂動的身體,在她的粉唇上落了一吻:“妖精?!?p> 隔間,陳夫人和陳大官人耐心的等候好戲上演,陳夫人一連喝了幾杯茶水,來回跑茅房,她捂著肚子,低咳一聲,看向陳大官人:“官人,我……再去一趟茅房?!?p> 陳大官人被她弄的心煩,怒道:“滾!一天到晚,就知道喝水?!?p> 陳夫人心涼,咬著牙離開,往茅房奔去,剛剛路過一間客房時,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對方迅速將她的嘴巴捂住,用帕子捂在她的口鼻上,陳夫人嗚咽幾聲,昏了過去。
燭火大亮,三個暗衛(wèi)冷著臉,他們毫無感情的看著陳夫人,其中一個道:“你們誰去將她的衣服脫了?”
“……”
幾人面面相覷搖了搖頭,誰都不愿。
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便是給陳夫人下藥,讓她自己動手脫衣,只要她把自己衣服脫了,到時候引人過來,目的便能達(dá)到。
粗魯?shù)慕o陳夫人服用下一顆媚藥,三個暗衛(wèi)各站一方,退的遠(yuǎn)遠(yuǎn)的,獨留陳夫人一人在中間昏迷,一盞茶的時間,她開始喊著難受,手腳麻利的將自己的衣服脫去,在地上扭來扭去。
幾人見狀才退了出去。
湖邊小屋,橙色的光芒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微風(fēng)隨著湖水飄蕩進(jìn)室內(nèi),墨君炎將虞鳶輕柔的放在床上,她似是不滿離開他的懷抱,睜著眼,無辜的望著他,她咬了咬唇畔,嘟囔道:“抱……”他滿足她,給她留出空間來。
虞鳶身上難受,她睜著一雙水蒙蒙的眸子,黝黑的瞳孔中倒映著墨君炎的身影,她的手勾住他的指頭,嚶嚀出聲。
墨君炎的眼里像是著了火,他欣賞她的美,更愛她這個人,他憋得難受,見她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唇中早已干澀。
虞鳶主動將一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腦袋輕輕上抬,笨拙的將唇印在他的唇角,他的腦袋內(nèi)像是炸開一般。
待她呼吸困難之時,他才意猶未盡的將她松開來,他沉沉的盯著她的小臉,啞著嗓子:“虞鳶,我是誰?”
“墨君炎……”
她軟著聲音喚他的名字,像是給了他天大的好處一樣,滿心甜蜜和激動。
空氣變得炙熱起來,曖昧的氣氛蔓延整個小屋,月亮爬上了樹梢,清輝的月光透過窗,平添了幾分美意。
陳大官人被屋外的嘈雜給鬧醒的時候,只覺得激動,定是梁銘陽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來捉奸了!
除了城主府的人,沒有幾個人知曉梁銘陽身受重傷,如若陳大官人知道,他定然不會走今天這一遭。
他忽略陳夫人不在一邊的事情,懷著看好戲的心情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走出房間,他下意識的朝那聲音嘈雜的地方看去,不由得皺眉,那位置……怎么不對。
按理說,出事的,當(dāng)是隔壁客房才對。
陳大官人朝那邊走去,聽見一陣有些熟悉的哭聲,他腦袋里面像是有一根弦斷開一般,他將人群推開,沖到最前面,果不其然看見了陳夫人。
她衣衫盡褪,面色蒼白,在看見他的時候,臉上色彩變得精彩起來,羞憤,害怕,席卷她的心頭。
“嘖,這女人真不要臉,竟然和三個男人一道……”
“也不知她那可憐的相公知不知道她在外面這么浪蕩?!?p> 人群中,不知誰突然吼道:“你們瞧,她是不是那陳大官人的夫人?!”
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像是打通任督二脈一般,指指點點,點名道姓。
“賤人!”陳大官人沒了理智,上前幾步,一巴掌狠狠的落在陳夫人的臉上,他四下望望,卻沒有看見所謂的另外三個男人,只當(dāng)他們是先一步離開,他冷冷的盯著陳夫人,眼神像是淬了毒,“我今日便要將你這蕩婦個休掉!”
……
虞鳶是在墨君炎的懷中醒來,她剛一睜眼,便是男人,她不是未經(jīng)情事的少女,身下傳來的酸痛都在提醒她昨夜發(fā)生什么。
“醒了?”他好笑的看著她。
虞鳶哼了哼,有些生氣:“陳夫人對我下藥,待我明日,便是讓她付出代價之時?!?p> 她想今日去,可自知身體酸痛,被墨君炎折騰的像散了架,不利于找旁人的麻煩。
墨君炎在她唇上飛快的落吻,低笑一聲,眼底卻藏著危險:“不用了,她想在你身上做的手段,我盡數(shù)還了回去?!?p> 虞鳶被墨君炎帶回城主府,她落地之時,一雙腿軟的差點跌下去,墨君炎打趣的攙扶著她,虞鳶有些羞惱的將他的手拍開,咬了咬牙:“禽獸。”
“只對你一人?!蹦赘蕉f道,溫?zé)岬臍庀姙⒃谒牟鳖i,惹得她一陣輕笑。
虞鳶見他不正經(jīng)的樣子,嘆了口氣,有些感慨:“你當(dāng)初可不是這樣,現(xiàn)如今怎的變得這般無賴?!?p> 以前的墨君炎多好,傲嬌的像個沒糖吃的孩童,現(xiàn)在的墨君炎,一張臉快要比她還厚。
似是為了要印證她的話,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腦勺,迫使她抬頭,唇畔相印,情意相通。
她快喘不上氣,這才將墨君炎推開,他卻是看著她,見她情動的模樣,但笑不語。
兩人笑鬧一番,分開而行,虞鳶沒走幾步,便看見端著碗站在不遠(yuǎn)處的游挽歌。
“表姐?!彼?。
游挽歌的臉色并不好看,只是有些僵硬的看著她:“跟我來?!?p> 游挽歌將虞鳶帶到?jīng)鐾ぶ?,她放下碗來,面色?yán)肅,她輕啟紅唇,想要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