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醉酒
在最開始之時,虞鳶是將酒壇子中的酒給倒在碗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倪f給梁銘陽,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端著碗的手變得有些搖晃起來。
她瞪著一雙眼,豎起三根纖細(xì)的手指,放在墨君炎的面前晃了晃:“殿下……怎么有三個殿下?”
“……”梁銘陽看那女人醉醺醺的模樣,咽了咽口水,裝作沒有看見。
墨君炎冷笑著,一把將虞鳶的手打下去:“別喝了?!?p> “喝!”虞鳶一拍桌子,將酒碗放在一側(cè),隨后提起酒壇子,豪爽的看著墨君炎,“殿下,喝酒圖得就是盡興,你不懂。”
她醉醺醺的看向梁銘陽,提著酒壇子,媚眼如絲,像只貓兒:“少城主,快點喝?!?p> “不準(zhǔn)喝了。”墨君炎奪過虞鳶手中的酒壇子,渾身散發(fā)著冷氣。
她越是勾人,他越是氣惱。
被搶了酒,虞鳶可不愿意,她“唰”的一下站起來,一拳朝墨君炎打去,力道狠辣,一點情面都沒有留。
梁銘陽見墨君炎一邊將虞鳶圈進懷中,一邊看向自己,他一個激靈,趕緊起身:“殿下,我想起還有事情要做,先離去,殿下早些歇息?!?p> “虞鳶,你個瘋姑娘?!蹦讓⑺氖职谧约赫浦?,一雙幽深的眸子中印著她嫵媚的模樣。
“殿下,我還可以更瘋?!闭Z罷,虞鳶捏緊拳頭,朝墨君炎的臉上狠狠的揮去。
……
翌日。
她好似做了個夢。
夢中的她,對墨君炎大打出手,那樣的真實,但虞鳶清楚,借她膽子她也不敢打墨君炎。
所以,這個夢是假的!
虞鳶睜開酸痛的一雙眸子,宿醉之后的難受一下子沖上腦門,頭疼欲裂,可讓她更加頭疼的,是自己正被人給禁錮在懷中。
男人的雙臂緊緊的將她圈住,她的腦袋就貼在他的胸口,耳邊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敲在了她的心上。
“醒了?”墨君炎將下巴抵在虞鳶的頭上,閉著雙眼,淡聲詢問。
虞鳶藏在被子下面的雙手緊了緊,她攥著拳頭,小臉通紅。
這……什么情況。
昨夜本想要將梁銘陽給灌醉,可誰想,先絞兵棄械的居然是她自己,到底是低估了這古代的酒。她迷迷糊糊的喝醉之后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又開了一壇酒邀墨君炎一起喝。
她動了動,想要坐起來,墨君炎卻將她抱得更緊,聲音冷了些:“別動?!?p> 虞鳶咽了咽口水,生怕對方把持不住,僵硬著身子不敢再動。
將人給抱夠后,墨君炎意猶未盡的將人松開,虞鳶一骨碌從床上坐起,目光卻是被墨君炎那張臉給吸引過去。
“殿……殿下,這是?”虞鳶心中隱隱的有了答案,卻如何也不敢說出來,她只能眨著眼,訕訕的望著墨君炎,有些心虛,卻又有些想笑。
“……”墨君炎知道她心中打著什么想法,冷哼一聲,將外衣披上后,一聲不吭的離開。
虞鳶緊緊的抿著唇,待人離開后,她終于是沒有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她原來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將墨君炎給打了一拳頭,還正正的打在他的眼睛上,這簡直是……爽!
虞鳶覺得自己出息了,敢在太子爺?shù)哪X袋上撒潑。
笑夠了以后,虞鳶打算去找碗醒酒湯來,她剛到廚房門口,便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可不是她昨夜的酒友么!而他來的方向,便是游挽歌院子所在方向。
“少城主!”
梁銘陽想要轉(zhuǎn)身離開也已經(jīng)來不及,他只能硬著頭皮朝虞鳶走去,卻依舊是隔得老遠(yuǎn):“虞小姐?!?p> “少城主,昨夜,我們……”喝了多少酒?
“虞小姐,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還有事,先行離去,下次再聊。”梁銘陽趕緊朝虞鳶抱了抱手,隨后便急急忙忙的離開,那雙腿離去的速度,活像身后跟了洪水猛獸。
嘖。
梁銘陽這般怕,虞鳶心頭又是一個嘆氣,她昨夜到底做了些什么。
虞鳶去探望游挽歌時,正巧大舅游霆霜也在屋中,見她來,游霆霜站起身,先一步走出房間,朝她招手。
她心下了然,將手中吃食放下后,沖游挽歌笑了笑,這才跟著去找游霆霜。
“鳶兒,為何擅自將奏折換掉?”
游霆霜雖是知曉虞鳶的用意,但沒有看見端王得到相應(yīng)的懲罰,就是不甘心。
“舅舅,昨日你那般生氣的去尋皇上,當(dāng)真以為皇上會聽你的話?再者,威遠(yuǎn)侯府這些日子來,被太多人盯上。端王,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喜歡的,只是,如若就這樣與端王結(jié)怨,對府上只會有壞處?!?p> “呵呵,小丫頭人小鬼大?!庇析p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淺淺的贊賞。
他昨日是氣糊涂了,這些竟然沒有想到,反倒是這小丫頭想到。
“舅舅,下次可不能這么莽撞。”
威遠(yuǎn)侯府上這一大家子,每一個人的個性都格外的鮮明。
“哼,叫我女兒受了傷,我怎么可能冷靜!”游霆霜依舊氣得牙癢癢,他捧著長大的姑娘們,一個都不能受傷。
古人多是重男輕女,更不會為了女兒去得罪位高權(quán)重的人,虞鳶卻沒有在游霆霜的身上看見,莫名的,她覺得很欣慰,也很慶幸。
欣慰自己能夠在封建社會還能看見不重男輕女的人,更慶幸自己生在這一家。
“虞鳶,虞鳶你快來!”游挽詩從轉(zhuǎn)角處奔來,見虞鳶臉上還掛著一抹笑,更加著急,見游霆霜也在一邊,趕緊停下,文文靜靜的模樣,“爹爹。”
“何事這般慌張的要找鳶兒?”
游挽詩看了一眼虞鳶,又看了一眼游霆霜,目光閃躲,低咳一聲,一下子抓住虞鳶的手腕:“爹爹,女兒同她有要事相商?!?p> 說完,便牽著虞鳶飛快的跑出游霆霜的視線,游挽詩氣喘吁吁的停下,撐著自己的雙膝,上氣不接下氣。
她得知那消息后立刻便趕來尋虞鳶,誰知道她爹爹也在,生怕她爹爹多問什么,只能又將虞鳶拉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到極點。
游挽詩看了一眼虞鳶,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只當(dāng)做對方是體力好。
“怎么了?”
虞鳶依舊是一派淡然的模樣,游挽詩更加焦急:“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同將軍府上的二小姐一同去游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