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不服?”韓祁問。
“……”
除了遲暖在那邊歡呼,其他的人都沒有說話,不善地看著他們。
“你們不是狂嗎?你們現(xiàn)在什么樣子知道嗎?隨意滋事,處處群架,欺壓學生孕婦,這些事你們每個人都能對上號,要我一個人點出來嗎?”
韓祁雙手抱著胸,看著他們表情逐漸變化的臉,繼續(xù)道:“當初建立這個組織的時候目的是什么?是讓你們有個住的地方,有個體面的工作。
遲暖不過是幾個月沒有回來,你們就已經(jīng)已經(jīng)飄了,看看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街頭的小混混,無所事事,還有臉嗎?”
一句銳利如刀射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就連遲暖也低下了頭,她這次回來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們的變化,只是還沒有時間去整頓而已。
一個年青人走了出來,義憤填膺地指責韓祁:“你是哪根蔥,憑什么就出來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們這么做不是因為歡迎你來嗎?你特色個屁??!”
“那你說我有什么資格呢?”韓祁反問。
“你跟我們老大打,要是你贏了……”
“就怎么樣?”
“道歉!”年青人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還在思索間,遲暖不容反駁地開口。
“我們老大不會輸,你要是現(xiàn)在認輸跟我們兄弟道歉,就放過你,讓你豎著走出去。”
“來吧,你倆一起上吧?!表n祁直接一擺手,眼神輕蔑,臉上硬朗的五官在陽光下仍然反著難以壓制的冷意。
吳穹沒有拒絕韓祁的挑釁,也沒有阻止那個年青人對韓祁出言不遜,雖然這個人是暖爺帶來的人,但是他說出的話和明顯看不起他們的眼神讓他很是不悅。
歪了歪頭,拉伸了身上筋肉,走出人群想著韓祁的方向走去。
二話不說的直接攻上去,只見吳穹一拳轟出,那拳風呼嘯朝著韓祁的臉頰而去。
若是這一拳砸實了,韓祁的性命也就交代在這了。
韓祁后退一步躲過,大腳朝著吳穹踹來,吳穹只好退步,用雙臂去硬接韓祁的這一腳!
咔嚓!
聽到那一聲,吳穹就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對方廢了。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吳穹濃眉緊皺了起來,然后痛苦地哼了一聲。
吳穹就覺得自己雙臂現(xiàn)在就像鐵一般沉重,絲毫沒有力氣去抵擋對方的第二拳!
韓祁手上沒有絲毫的留情,又是一拳打向他的腦袋,吳穹無奈只能一個懶驢打滾,朝著邊緣滾去。
此刻灰頭土臉的滾在一邊,然后跌跌撞撞地想要站起來,但是韓祁的腿再次踢向了他的后背,吳穹悶哼一聲,依舊想要站起來。
韓祁蹲下身,在他的身上臉上又補了兩腳幾拳,直到吳穹不在再掙扎,韓祁才停手。
站起來對著方才放出狂言的年青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放馬過來。
但是那個年青人目光晦暗的看了韓祁一眼,向后退了兩步,狡辯道:“我又不會打架,你這根本就是在為難我。”
這話一出,不僅是韓祁,還有兄弟們都皺起了眉頭,這明顯的拿著吳穹當出頭鳥的行為引起了大家的反感。
遲暖還沒有發(fā)話,就有人看不下去,幾個人一起掰著他的手臂,捂著嘴拖了下去。
緊接著就有哀嚎聲傳來——
“還有沒有人不服的?”韓祁問,目光掃過全場。
眾人皆是沉默,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早在吳穹被擊倒的時候,他們就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有了一定的認知,再加上他說的話本身是事實,無從爭辯。
“都不說話那我說,我叫韓祁,遲暖的男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你們是兄弟情義還是某些原因,都給我注意點,該說的該做的一樣都少不了你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明白!”
聽到韓祁這樣的介紹,首先是被他的身份驚了下,但還是佩服他的實力,紛紛回應。
見自己的這一系列的效果迎來的反響不錯,滿意地點點頭,看向還在地上的吳穹,向他伸出了手。
吳穹也同樣欣賞這樣的男人,沒有猶豫伸出了手,不過在站起身來的時候,聽到了男人在他耳邊說的話,“不要肖想不可能的人。”
什么意思?
只有吳穹和韓祁兩個男人知道,早在韓祁幾門就看到人群里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看向他身邊的遲暖。
看過去就見吳穹目不轉睛地看著遲暖,那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一個老板。
于是就有了這次的比拼,吳穹如果不那么明顯的變現(xiàn)出來,韓祁說不定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了就不能什么都不做……
“暖爺,暖男,那我們應該做什么?”吳穹低下頭收斂了眼中的情緒,問道。
噗——暖男?
祁哥可不是暖男,他是一個冰山美男。
遲暖剛準備樹立威望,讓他們去換衣穿的正常一點,沒想到被這個形容詞給搞笑了。
眼神好笑地看著已經(jīng)變了臉色的韓祁,強忍著扭曲的臉,對著他們說:“叫他老大吧,別……那樣叫,都去把衣服什么的都換了,正常一點,還有門口的那四座門神?!?p> 吳穹看著遲暖忍不住地笑意,才反應過來稱呼不對,撓撓頭,抱歉地看了韓祁一眼就帶著人走了。
知道中午吃飯的時候,遲暖一直都是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為難地看著韓祁。
“怎么了?”韓祁挺大手上的筷子,正視著遲暖的雙眼,似是要把她看進心里。
遲暖嘴角抽了抽,想說但是不知道怎么說,韓祁等了半晌也不見她有反應,只能無奈地開口:“我不介意你的那些弟兄,況且你建立這個組織的時候本來沒有壞心,反倒還是挺支持的?!?p> 韓祁真誠的話再次讓遲暖的眼神亮了亮,神奇地看向眼前的男人,驚喜的說:“祁哥你太厲害了,竟然知道我要說什么。那我豈不是白白藏了那么久,哎?不對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警局那邊都有檔案?!?p> “……”
那也就是說他從小上房揭瓦、“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事情被知道了,啊啊啊——
男人看著女孩瞬間僵硬地身體,伸出大掌揉了揉女孩的發(fā)頂,溫柔的說:“吃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