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陽星君走后,昊天輕嘆一聲,只覺十分棘手。
畢方變回人形,拄著拐杖詢問結(jié)果,昊天支支吾吾,一時說不太清。
應龍明白他為難之處,便代他回答:“大哥不好說,想必這件事牽連太廣。畢方大哥,我勸你還是算了。如果非要較起真來,他們可以篡改或者燒毀檔案文書,或者干脆找替罪羊,你這個啞巴虧看來是吃定了!”
畢方拄著拐杖大罵不止。
兩人正要辭別畢方,畢方拉著昊天手說:“多謝小兄弟出手相助,老朽感激不盡。你們既然插手了我的事,日后說不定這個太陽星君要找你們麻煩。”
應龍一驚,忙附和,十分擔憂。
昊天不屑一顧,“小小太陽神,我還沒有放在眼里。別說一個金烏,就算來十個我也不懼!畢老哥放心,我們也不是嚇大的,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畢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同為火鴉,金烏的實力他最清楚,憑昊天的能力未必是金烏敵手。
“不瞞你們說,這個金烏很厲害,絕不是泛泛之輩,你們?nèi)f不可掉以輕心!”
昊天拍拍應龍肩膀笑說:“你放心吧,我還有一個護法。我這護法發(fā)起狠來,不輸那小雞!”
“小雞?”畢方頓時大笑,見他如此輕視金烏,心里更擔憂了。
雖然有應龍護法,但雙拳難敵四手,金烏并非一個人,說不定拉一幫天兵天將。
“這樣吧,我傳你一套神術,保管你自保有余!”
畢方掌心現(xiàn)出紫色離火,刺得人眼睛睜不開。
“這是離火,比三昧真火還厲害,是三昧真火的精髓?!碑叿较珉x火,繼續(xù)說,“我相信有了這離火術,再遇到金烏,你便能不費吹灰之力打得他跪地求饒!”
昊天大喜,便學了一套“離火術”。
“哈哈,”昊天連連道謝,“多謝老哥仗義相贈,我們也感激不盡!”
畢方謙虛擺手,隨口問二人要前往何處。
昊天和盤托出,又現(xiàn)出錦盒,霎時錦盒宛如牙床般大。
玄姬靜靜躺在錦盒里,宛如睡美人般。
她肌膚更加細膩白嫩,紅唇粉面,玉峰高聳,美艷動人。
應龍瞅得流口水,畢方也看得出神。
昊天忙收了錦盒,放回懷里。
“咳咳,”畢方輕咳兩聲,“看這姑娘長得國色天香,真是可惜了!不過我看她似乎返老還童了一般,莫非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
昊天欲言又止,不肯將玄姬偷盜仙丹的事說出來,生怕辱沒了她名聲。
“我之前盜了一顆仙丹,喂給了她吃,沒想到就成這樣了,唉!”
“喂?”畢方和應龍齊齊大驚。
應龍疾問:“嘴對嘴?”
畢方也睜大雙目:“你不是……對她……”
昊天連忙擺手,“這都是無奈之舉,我當時是想救她的命,又不是……”
“好色之徒!”應龍脫口而出。
“趁人之危!”畢方隨聲附和。
“滾蛋!”昊天懶得解釋,雙手抱胸,氣呼呼說,“好色咋了?孔老二說食色性也,你們懂不懂?”
“孔老二是誰?”兩人異口同聲問。
“這個……”昊天有些為難,只好遮掩說,“就是孔家的老二,老子的弟子!”
畢方和應龍這才明白,互望一眼,紛紛大笑。
“原來是大哥你的弟子??!早說嘛!”
“對啊,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弟子了,不得了??!”
昊天險些笑岔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好了好了,我們要趕路去青丘找那九尾天狐了,畢老哥,咱們后會有期!”
“且慢!”畢方捋著山羊胡說,“我如果沒有記錯,幾日前我見過九尾天狐,當時她說要外出辦事,估計現(xiàn)在應該還沒有回去。”
昊天暗暗心焦,卻也無可奈何。
拜別了畢方,兩人慢悠悠前往青丘。
因為過于勞累,應龍建議歇息一日,于是二人隨便躲進破廟準備休息一夜。
半夜時分,狂風大作,陰風吼吼。
昊天嗅到了陣陣腐爛的氣味,只覺骨頭都滲入陣陣陰氣。
他往旁邊一瞅,應龍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草!閃得還真快!”昊天暗嘆一聲,頓覺不妙,趕緊直奔廟后。
他剛躍出破廟,只見兩人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男子一身白衣,身材瘦高,面色慘白,口吐長舌,面上卻掛著笑意。
他頭上白色官帽竟然有兩尺高,上面寫著“一見生財”四個黑字。
另一個男子一身黑衣,身材肥臃,個頭不高,又面黑如炭,滿臉煞氣。
他也頂著一個高帽子,不過是黑色的,上面寫著“天下太平”四個白字。
兩人都手拿腳鐐手銬,身前掛著鐵索,中間懸著骷髏。
昊天不識得二人,只是覺得兩人像是地府的人。
“你們是何人?為什么擋住我去路?”
“謝必安!”白無常陰笑說。
“范無救!”黑無常神情嚴肅說。
“哦!”昊天頓時想起一些事,他似乎在破廟中見過兩人。
“江湖人稱七爺、白爺?shù)陌谉o常和八爺、矮爺?shù)暮跓o常。”
白無常尷尬一笑,“然也!”
黑無常緊跟一句:“謬贊!”
“哈哈,”昊天大笑,指著兩人嘲笑,“你們倆是不是一個娘胎生的?我聽說你們倆是一對好兄弟,一個房住,一個床睡,是不是經(jīng)常一起干壞事?”
“誹謗!”白無常收了笑。
“謠言!”黑無常怒目射出寒光。
昊天負手問:“你們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想替牛頭馬面出頭?”
“正是!”白無常指著自己說,“我叫謝必安,酬謝神明則必安。他叫范無救,犯法之人則無救?!?p> 黑無常指著昊天接著說:“你……觸犯天綱地法,無救!”
白無常捻捻手指,嘿嘿一笑。
“你要是能出點……哈哈,咱們可以讓你少受些罪。否則,鐵鎖穿骨,銀鉤穿肉,都是免不了的!”
“哼!”昊天冷笑一聲,扭頭飛身而去。
黑白無常頓時傻了眼,眨眼間眼前空蕩蕩。
昊天來到東面,又被兩個人阻住了去路。
這兩人也長得奇形怪狀,一個長著魚頭,一個頂著黃蜂腦袋,分別自稱是魚鰓大帥和黃蜂大帥。
昊天又回頭奔到西面,同樣遇到兩人。
這兩人長得更讓人痛哭流涕,難以直視。
一個長相丑陋,雖然是人身,但兩顆大虎牙翹著,后面拖著一根豹尾巴,手里拿著長長畫戟,自稱是豹尾大帥。
另一個人身鳥嘴,奇丑無比,自稱是鳥嘴大帥。
昊天料定牛頭馬面在南面,便沒有往南奔。
這時破廟上方現(xiàn)出三個人,都是身穿寬袍,頭戴紗帽。
左邊之人身著白袍,一手拿朱筆,一手握卷簿,神色嚴肅。
白袍上繡著“巡日”兩個大字,正是日游神。
右邊之人身穿黑袍,同樣拿著朱筆和卷簿。
黑袍上繡著“巡夜”兩個大字,正是夜游神。
中間之人氣度不凡,不怒自威,儼然像私塾里手拿戒尺的老夫子。
他身穿虎袍,一手拿鎮(zhèn)妖鈴,一手持斬妖劍。
昊天不識得中間之人,卻看出了兩邊二人身份。
“你是何人?”
“陰帥之首鬼王!”那人厲喝一聲,“你觸犯天綱地法,今日奉命拿你回地府問罪,還不快快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