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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為將君侍側(cè)

第三一八章 搶占將吾臺

毒妃為將君侍側(cè) 子一二12 2160 2023-11-21 08:20:00

  齒部分“敬”“寄”“順”“睿”“敏”五支軍。

  任晗來到竟原之后,柯爾準(zhǔn)奉命從原本常駐的敬齒軍隨她搬到敏齒軍,因而與蕭桓許久未見。原本是滿心歡喜的。

  可是蹦蹦跳跳跟上來,看見兩人對望,這才意識到蕭桓真正想見之人是誰!頓時心生不快。一把奪回對方手中的小獵犬,大聲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們倆煩死了!”

  接著頭也不回,真的跑了。

  “我能進(jìn)……”

  “阿嚏——”

  任晗剛想說“請”,奈何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還是小女奴反應(yīng)快:“少主身體尚弱,煥王快將門簾放下,免得少主染寒?!?p>  蕭桓聽罷趕緊“哦”了兩聲,反復(fù)掩了氈門,又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確保沒有漏風(fēng)的地方,這才走進(jìn)去。

  小奴退下,氈房中只剩兩人。空間寬敞,兩人之間顯得很遙遠(yuǎn)。

  “我變了嗎?”任晗率先問。

  “???”

  “我問你,我有什么變化嗎?”

  “變化……”蕭桓湊近些,皺著眉頭認(rèn)真找差異。

  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和嘴……還好,她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從此再不用遙遙擔(dān)心,可以親手保護(hù)她了。

  “我……沒看出什么變化?!?p>  任晗見他還是那般一本正經(jīng),忍不住笑了出來,抬起手輕輕扯了扯蕭桓的胡子:“你倒是變了許多。”

  蕭桓沒料到對方這個舉動,猝不及防向后一縮,又手足無措地摸摸下頜:“入鄉(xiāng)隨俗……你若覺得怪,我一會兒就剃了?!?p>  “入鄉(xiāng)隨俗?你真與柯爾準(zhǔn)成婚了?”

  “我?!”蕭桓瞪大眼睛,“騰”得一下直起身:“我沒有??!”

  “那他說的‘夫君’不是你?”

  “夫……”男人有些著急,下意識就想撓頭發(fā),發(fā)現(xiàn)頭盔尚未摘下,于是扯下頭盔抱在手里:“不是的,柯爾準(zhǔn)誤會了!她……她大概是將別人胡謅的玩笑給當(dāng)真了?!?p>  任晗一下就明白了。

  那句“玩笑”不僅她諳熟,恐怕許多人都聽說過:北離的王要與竟原女王聯(lián)姻。

  她自己的“第一段”婚姻,不也由這句玩笑而起?

  斯沁柯爾準(zhǔn)是斯沁岱欽最受寵愛的女兒,若沒有任晗,她將是竟原的繼承人之一,加上歆慕蕭桓已久,便在心中默認(rèn)了這門婚事。

  其實也并非柯爾準(zhǔn)一廂情愿,斯沁岱欽是竟原統(tǒng)領(lǐng)眾部、手握重兵之人,在奉器之亂中救主有功。他才是竟原真正的“王”,是能助力北離王朝一雪前恥的人。而蕭桓雖從未稱北離王,可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是遲早之事。斯沁岱欽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北離未來的王,助北離王朝收復(fù)失地、重振榮光,延續(xù)斯沁家族尊貴身份。一切順理成章。

  “原來如此?!比侮宵c頭。

  “不是!不是如此!我從來就沒想過以聯(lián)姻借力……而且柯爾準(zhǔn)就是個孩子,她是你的妹妹,我怎么可能……”蕭桓心恨自己嘴笨,不知怎么對她解釋,凍傷的臉顯得更紅了,就差說出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

  “……你只是來看看我?”任晗不想面對他的窘迫,轉(zhuǎn)過身,從爐火旁的矮桌上拿起一只杯,斟茶。

  “嗯,來看你……哦,不不!也有其它事……其實,哎……”蕭桓覺得怎么說都不對,支吾半天,干脆用此前與其它將領(lǐng)討論的事填補(bǔ)蒼白:“……此前,新坤軍發(fā)兵南下,攻占義習(xí)、費(fèi)易多座城池,之后再次增兵。西南地方武裝難敵嬰冬精銳,連連潰退。此刻,南方重鎮(zhèn)只剩將吾臺,若新坤搶在西南諸軍之前占據(jù)此地、焚毀糧倉、兵械,怕是整個北陸西部就要盡歸新坤了?!?p>  北陸西南多指幽鄂西南部、費(fèi)易中部與牙峪等地,疆域遼闊、人員復(fù)雜,原本由數(shù)個自稱為“王”的地方軍閥共同把持。

  因為西南諸“王”相互較量、相互掣肘,既無兼并之心,更無一統(tǒng)之力。因而對盤踞中部與東部的兩個巨大政權(quán)來說并不構(gòu)成直接威脅。

  尤其是新坤,即使不了解軍政如任晗,也知道被新坤視作勁敵的只有竟原,之于南方的小打小鬧,在他們眼中像是過家家,向來不屑一顧。那又為何突然調(diào)整策略?

  在珠落巷,任晗明白了任允這些年留在新坤忍辱負(fù)重,卻也聽到了任允與松挫的爭吵。難道自己的爹已經(jīng)心向新坤,是他與蔣通有了新的謀劃嗎?

  “兩次南下的兵卒可都是嬰冬軍嗎?”

  “不錯?!?p>  任晗聽罷稍感安心,想想又問:“此時新坤大量兵力南下,竟原會趁其家門空虛而突襲嗎?”

  任晗是被“擄”來的。來到竟原之后并未表露自己的立場,沒有人知道她心歸何處。加之“翡翠令”去處成迷,因此所有人都對“竟原少主”畢恭畢敬,卻沒有人真心愿意與她談?wù)撾p方局勢。

  蕭桓也稍微猶豫了一下,但他更多所顧及的是她會不會擔(dān)心尚在新坤的蔣通與父親的安危:“溫鄙城親自領(lǐng)兵駐守東部關(guān)隘。你不必?fù)?dān)心的?!?p>  任晗本還想問,既然形勢不容樂觀竟原會如何應(yīng)對?是否有馳援西南的打算?但是一切問題都被“不必?fù)?dān)心”給堵住了。

  于是點點頭,起身將茶盞遞給蕭桓。心想往后不乏有機(jī)會再問。

  草原上朗朗晴空,費(fèi)易南部的山區(qū)卻陰冷。

  此刻德武軍臨時的營寨外雨雪夾雜。

  “去年雨季時,此處山體走蛟,路陸有所變更;時大雪封山,加之戰(zhàn)亂不斷,聚落遷徙,原本圖紙上所能參考的路徑實在不多啊。”

  崔謬拿著陳舊的紙張連連嘆氣,在他另一側(cè)、營寨帳篷內(nèi)粘貼著隊伍一路走來所更新的圖案。往西南,前路一片空白。

  秦蒼坐在中間靠近火盆的位置,抱著手爐,抬頭安慰:“幸有先生先行西南,對此做出預(yù)判。再不多時,鄺爺繪制的新地圖當(dāng)能傳回?!?p>  王大山只身先往西南,既知圖案老舊恐對行軍造成阻礙,因而來信提醒。于是陸霆命鄺野以商旅名義越過戰(zhàn)區(qū)封鎖,率先前往牙峪北部重鎮(zhèn)將吾臺附近勘探。

  “時間緊迫,能將將吾臺四周探查清楚已是不易,恐怕無法再對北方來路有所涉及。倘若真要分兵,北上阻擊的風(fēng)險太大,且實無多少勝算?!标戹е鴦Γ驹谖葜猩晕⒖亢蟮奈恢?,眉頭緊擰:“我們真的不按照原計劃一齊去將吾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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