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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為將君侍側(cè)

第二九四章 主帥直聘

毒妃為將君侍側(cè) 子一二12 2343 2023-10-22 08:20:00

  崔謬毫不猶豫就肯定了赤靛軍的存在。

  “原來上古秘侍真的尚存于世?……可是蘇尹先生說,這是子虛烏有。”

  “我們自然與上古的赤靛有所不同?!?p>  崔謬回答完,低頭看向坐在石塊上挽起衣袖、處理傷口的人,覺出秦蒼故意套自己的話:“他騙過你。你也從沒有相信過他?!?p>  “你們這么厲害,我想多了解一點嘛。”秦蒼笑容真誠:“剛才這些人都是你訓(xùn)練出來的嗎?”

  “試煉師不止我一個?!?p>  東部雨林一日四季,入林中時溫度還很高,到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不得不將原本的厚衣重新籠在身上。

  剛才兩人趟過水,身上帶傷,若不能在入夜前找到一個地方避寒生火,即使沒有追擊,他們也會因無法承受外界極寒而殞命。就這種境況下,崔謬不知眼前這姑娘哪來的心情贊賞追殺自己的敵人,更無法理解自己為什么要帶上這樣一個累贅,嘆了口氣:“我看看你的傷?!?p>  “灞燎東部地貌復(fù)雜,溫差大,泡在沼澤中的植被堅硬帶毒,蛇獸不窮。作為赤靛軍試煉考核的場所,不乏有人因為種種原因在此喪命?!?p>  秦蒼為保護(hù)左手,右臂傷多。崔謬一邊解釋,一邊從懷中拿出藥酒。

  “按照規(guī)定,赤靛若入林深處追擊我們,需由四支小隊共同完成。你從西齊來,應(yīng)該多少聽過‘無名軍’的名號。比起西齊‘無名’,‘赤靛’可是鼻祖,就算如此,我們也不敢在灞燎掉以輕心。我們處理好傷口就離開。”

  共同對敵后,秦蒼坦陳了自己及德武軍的情況,也說過自己來自西齊,但并未提及私事。因而想不到在逃命的檔口能聽到故人舊名。

  崔謬見其點頭不語,又問:“你是不是曾……”

  秦蒼下意識就猜他要提自己與瑞熙王的關(guān)系,又想起鄺野知曉自己身份之后差點絕交,趕緊打?。骸拔也皇?!謠言,你別信?!?p>  崔謬一愣,張了張嘴,想想還是繼續(xù)道:“我是說,你剛才所使的毒,是曾拜在誰門下?”

  沒想到他說這個。秦蒼尷尬轉(zhuǎn)口:“……嗯……怎么了?”

  “我不明白,他為何只教你遠(yuǎn)攻?你近身搏斗太差。樂云將其子弟交由你帶,不是白白送命?”

  崔謬半跪著,一邊說,一邊往秦蒼手上倒藥酒。眼簾低垂、語氣柔和,像是在敘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絲毫未意識到這是對一軍主帥的侮辱。

  “我身……誰說我身手差了?剛才倒下那兩個不都是我下的手嗎?天機(jī)占盡是要短壽的……”

  “別生氣?!贝拗嚶牫銎洳粣?,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亂動:“你的毒蠱的確厲害,功夫卻并不扎實。單打獨斗自然夠用,可是若要為將帥,難免陣前短兵相接,怎可能次次取巧回避?你若真想有一番作為,又怎么能只是憑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與敵對峙?如此既難服人也難服己。”

  “崔謬,你多大了?”

  崔謬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原本“批評”秦蒼的話也停了。

  秦蒼看了很滿意,故意追問道:“你剛才說自己與蘇尹認(rèn)識三十余載。何必騙我?”

  “……我從出生伊始算的?!?p>  進(jìn)入灞燎后,為避免穿梭叢林時遮擋、擦掛,崔謬將臉上須發(fā)全都割斷,頭發(fā)也綰了起來;又因為大雨滂沱、趟過水澤,也算被迫洗了個澡。

  現(xiàn)在,秦蒼發(fā)現(xiàn),這位“軍中博士”看起來只有不到而立,并且可以用生得十分“美麗”形容。

  這樣的長相,凡見過一次絕不會忘!

  這或許也是他故意遮掩的原因:男身女相。

  “你也別生氣,我只是覺得你一定還能活很長……我們?nèi)裟芑钪鋈ィ銇淼挛滠娮鼋坦倏珊???p>  崔謬抬起頭,映著蒼翠的眸色似乎閃了一下,看得人不禁心里一動。

  “你看,你一身本事天天砍柴,多浪費啊,再說多好的樹林也經(jīng)不住這么砍啊。況且你并未因我功夫差就扔下我,還愿意真誠地指出不足。亂世之中,黎民艱辛,你連一個初識之人都不忍扔下不管,怎么會真的愿意扔了天下呢?你別看我們德武軍初建,但我們志向高遠(yuǎn)、腳踏實地,就想讓生于這個時代的人早日結(jié)束戰(zhàn)亂、安居樂業(yè)。再再者,我們軍背靠樂云,有錢有義。你若來,我們鐵定對你好!不像這鄢胥,連昔日同僚都要趕盡殺絕?!?p>  崔謬看著眼前之人為了招攬自己,一邊疼得齜牙咧嘴說,一邊說得天花亂墜,眼睛也跟著亮晶晶的,心想她當(dāng)是一點沒有聽進(jìn)去自己的教誨。于是搖搖頭,專心為其處理傷口。

  “……不瞞你說崔公子,我活不了多久了?!?p>  見崔謬再次抬起好看的眼睛,秦蒼盡量表現(xiàn)得傷感些:“你其實無需為我包扎,我的傷自然會好。但這是以預(yù)支往后性命為代價的。你看我寧愿只身犯險,也不愿意陷隊伍中其它人不義,還不足見這支隊伍的凝聚力嗎?往后若是有‘軍中博士’為教官,那至少他們打仗時,不那么容易喪命。我若離開,這心里也能安慰……”

  “包好了。”崔謬點點頭,站起身:“走吧。”

  “???……哦,好?!鼻厣n正說到動情處,挽下袖子跟著站起來。

  “你不問我去哪?”

  “這地方你不比我熟?”

  “……比起為你的軍團(tuán)攬人,你不想問問那群人為何要殺我?你不想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出去?”

  “我想啊?!鼻厣n拍拍屁股上的灰:“你一路向東,總歸有你的道理?!?p>  或許是沒想到她這么信任自己,崔謬啞然,想想問道:“你沒入慎城時就懷疑蘇尹,為何不當(dāng)時就帶著隊伍直接離開?你一人來灞燎,軍中有人看顧嗎?

  “先不說我們走不走得了。沒有我,德武軍一樣運作?!?p>  “那你能做主聘用我?”

  “能啊!你可是崔謬!換了誰不想留住你?”

  “既然你任虛職,為何還要為這支軍團(tuán)著想?”

  “虛職也有職責(zé),我身居其位若不盡責(zé),和北離從前那些貪官污吏有何區(qū)別?”

  見崔謬仍看著自己,等待著解釋,秦蒼收斂了玩笑:“你為什么被追殺,我當(dāng)然想知道。我期盼知道原因后,可以讓德武軍徹底規(guī)避戰(zhàn)火。不過,你昨日誤會我是城主的人,看當(dāng)時態(tài)度,楚衡并不像是會對你動手的。至于蘇尹,他的確嫁禍你篡位,但卻大費周章以烽煙和鐘鼓相預(yù)警,這樣的‘刺殺’我不能明白。你既然執(zhí)意要往這處走,要不然是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一切,要不然其實和我一樣在尋求答案。所以,我只要跟著你,說不定想知道的事,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若不能知道,有你在,我小命至少能保住。所以,說吧,我們?nèi)ツ???p>  “我其實并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你這么信任?!贝拗嚶犕晷ζ饋恚骸拔覀?nèi)フ嬲摹绷恰尫獯娴氖赘嬖V我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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