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抱著赤霞雯走到木門口,古色古香的房間里熏著雷打不變的薄荷香,她探出個身子,腦袋往右前方轉(zhuǎn),秦溫酒就坐在書桌前專心寫作業(yè)。
可能她目光太直接了,秦溫酒竟停了筆尖,抬頭看她一眼,而后又撲到作業(yè)里。
既然人家都看到了那就沒必要偷偷摸摸了,時曼想著,站直身子大搖大擺進(jìn)去。
路過書桌時刻意停下來,盯著秦溫酒看,見他沒反應(yīng),便搓搓光頭往床那邊走。
她為人再霸道也不會在秦溫酒學(xué)習(xí)時候打擾他,除非他踩到她的底線。
坐在床上,時曼百無聊賴地盯著床帳,目光集中在中心的倒錐頂端上。
秦烈酒換了床帳誒,上次來的時候紗帳面繡的是白梅,這次是牡丹花誒!
粉粉的吶!
好漂亮哦!
好喜歡好喜歡咩!
嘔~
時曼同學(xué),你好惡心…
時曼無聊透頂?shù)匦睦镩_啟自言自語模式,一會兒趴在床端,一會兒把手垂在床邊點著木制地板,描畫著上面的紋路。
沒有手機(jī)玩的她翻來覆去,嘴皮子不斷動著,兩只手各自扮演小鳥和豬頭,互相懟著。
左手:去死吧豬頭!
右手:輕點,豬肉漲價了不知道嗎?
時曼玩得正開心,翻個身仰躺像個幼稚園出來的小朋友繼續(xù)玩她弱智爆表的游戲。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秦溫酒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上方。
時曼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起身,尷尬過后才厚著臉皮解釋,“這不沒手機(jī)無聊嗎?”
秦溫酒沒說話,到香爐那邊添香料。
時曼趴在床上,撐著腦袋看他,想到水潭邊的一口,忍不住詢問,“你胸口那串牙印消了嗎?”
秦溫酒聞言,下意識舉手覆住左胸口,沉吟片刻才點頭。
時曼沖他吆喝,“要不以牙還牙?”
秦溫酒瞇了瞇眼,來到床邊,手搭在紗帳掛鉤邊,稍稍俯低身子,觀察趴在他床上的女生,目光沉沉。
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忽略光頭,五官跟身材都符合妖精標(biāo)準(zhǔn)。
時曼沒發(fā)覺秦溫酒眼里的異樣,想到白日里七君說的話,乖乖躺好。
秦溫酒倏地彎下腰,雙手撐在時曼兩側(cè),寬松的睡衣領(lǐng)子因為他的動作下墜,從時曼的角度可以看到些里面的風(fēng)光,鎖骨、胸肌能看到,腹肌就看不到了。
“你…”秦溫酒輕輕喚了一聲,音色竟啞得有點該死的性感。
時曼沒說話,小腿兒細(xì)胳膊八爪魚似地纏上去,抬高下巴,“來吧,老子無所畏懼!”
秦溫酒身形明顯僵住了。
余光瞥見門紙前飄過去的兩道猥瑣人影,秦溫酒暗暗深吸一口氣,抓住被子邊緣,同時把時曼扒拉開,兩手并用,把時曼當(dāng)成蠶寶寶和著被子滾幾圈。
時曼整個人都裹在被子里,還真的成了蠶寶寶,暈乎乎地冒金星。
“滾好了,滿意嗎?”
秦溫酒眉梢眼角都是得意,難得露出淺淺的笑容,他抄起蠶寶寶往床內(nèi)側(cè)扔過去,時曼剛冒完金星,又給砸出了滿頭金星。
“姓秦的,你完了我跟你講?!?p> 時曼暈頭轉(zhuǎn)向間還不忘放狠話。
她跟直男壓根沒辦法溝通嘛!
讓他滾床單,他滾被單!
唉,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