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溫酒覺得哪里怪怪的,反復(fù)看時曼好幾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實質(zhì)性的怪異之處才捋起檢討書審閱。
滿紙張牙舞爪的字手牽著手糊成一片,秦溫酒頓時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忽然有種受內(nèi)傷想吐血的沖動。
時曼貼心指著為首一行,“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閉嘴!”秦溫酒把時曼辛辛苦苦寫的檢討書揉成紙團扔進垃圾桶里,胸脯大幅度起伏,通過自我調(diào)節(jié)將滿腔怒火壓下去。
他可是溫文有禮的好少年,不能隨意發(fā)火。
盡管他在時曼面前已經(jīng)人設(shè)崩塌,但還是要保留一點尊嚴的。
時曼攤開手,“這可是你撕毀的,小爺就寫一回,你可不能再說小爺無恥了?!?p> 秦溫酒合上那本不知道是哪位閑得蛋疼的作者用日文寫的霸總言情小說,到書桌邊將自己的檢討書拿過來扔給時曼。
時曼粗略一看,忍不住感慨,“果然是語文能考148的學霸,寫出來的格調(diào)就是比我強?!?p> “別拿我跟你比。”秦溫酒走到門口開門,“你給我出去!”
時曼愣了下,速速把檢討書折成方塊揣進兜兜里,甩掉鞋往秦溫酒那張罩著軟白紗床帳的大床上爬。
“下來!”秦溫酒跑過來,拽住時曼的腳踝往外拖,時曼攥住身下的床單,任憑秦溫酒怎么拖都拖不走。
“又不是第一回睡你...”時曼隔著白紗瞥見少年陰沉的臉龐,趕緊再加兩個字,“的床?!?p> 秦溫酒深吸一口氣,抓起時曼另一只腳踝雙管齊下,“你下不下來?”
時曼抓緊床單,“不下!老子今晚就要睡在這!死都不下來!你也別鬧太大聲,要是給花阿姨聽到就不好了哦!”
“不要臉!”秦溫酒被逼急了,撒氣式的扔開時曼的腿,氣呼呼地走到靠窗邊的書桌邊坐下。
時曼素來不跟秦溫酒客氣,見他選擇隱忍,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也沒經(jīng)過他同意就鉆進他衣柜里找衣服。
秦溫酒扭頭看著衣柜前猥瑣的小身板,忍了忍脾氣,出聲提醒她,“睡衣在最上層?!?p> 時曼回頭看他一眼,伸手拉開最頂端的抽屜。
秦溫酒的衣柜足足有一面墻高大,睡衣還在最高處,她一米六幾的小個子伸直了手都拿不到。
時曼踮著腳尖試了幾回,一邊吐槽某人吃飽了撐著把睡衣放在頂層一邊搬來椅子踩上去給自己增高。
秦溫酒面無表情地看著貼在自己衣柜前翻找睡衣的女生,嘴角微微勾了下,回過神后暗罵了一聲蠢貨,起身站到窗邊背對著時曼,抱著胳膊觀賞夜空下的山音大吊橋以及流淌的江河。
他搬到秦宅住了五年都沒發(fā)現(xiàn)八角樓閣頂層能看到那浩瀚江河的壯觀景色,直到十二歲的時曼來到他家偷酒,他看她總喜歡躺在八角樓閣過夜,便登上樓閣往她經(jīng)??吹姆较蚩?,看到山音母親河的第一眼就迷上了它的景色,后來才把臥室搬到頂層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往窗外看,那片江河總能紓解他的負面情緒。
“秦烈酒,你經(jīng)常喝奶粉嗎?身上怎么總是一股子甜甜的奶味?”
時曼在浴室洗澡都不安分,大咧咧地拔高嗓門問窗邊的少年。
秦溫酒忍不住往浴室門那邊瞥,門是磨砂玻璃做的,看不清時曼的具體樣子,但能看出她的大致輪廓。
身材還挺好,有女人標配的“s”身線,腰很細,雙手應(yīng)該很好掌握。
秦溫酒看了許久才猛然醒過神,擰著眉頭移開視線,心想他一定是被時曼氣糊涂了,一晚上腦子里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