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第一帶頭曠課在年段產(chǎn)生了不小的負面影響,午休期間孟老師就到教室里把秦溫酒拎出去喝茶了。
為了表達學校領導班子對學生一視同仁,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孟老師要求秦溫酒下周一在國旗下懺悔,借此殺雞儆猴。
“時曼也曠課了?!鼻販鼐茠伋鲆粋€讓辦公室所有老師都頭疼的問題。
時曼跟秦溫酒一起曠課,理應也要拎到國旗下懺悔的,可人家背景雄厚,為人又囂張狂妄,就算壯著膽把人拎上去了,人家也未必會好生懺悔,指不定還會在國旗下撒野蹦迪,產(chǎn)生更負面的影響。
但只處置秦溫酒一人是不公平的,普通學生倒也好說,關鍵這位是全校赫赫有名的校草兼學霸大佬,還是學生會主席,他要是不滿意,底下的學生們怕是會游校示眾,影響一樣不好。
孟琪老師委婉地勸說,“那丫頭跟你不一樣,你是校園公眾人物,你的一言一行將會影響到所有學生,所以你必須起到模范先鋒的作用,曠課不要緊,關鍵是要懂得正視自己的錯誤。”
秦溫酒說,“所以,時曼也曠課了?!?p> “不是!你明明懂我的意思,怎么就不樂意了呢?”孟老師腦仁腫疼,說了一大段話,還是沒勸退秦溫酒拉時曼一塊下水的念頭,她很難過地撐住額頭,“溫酒啊,時曼那種爛泥扶不上墻的學生,學校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你是年級第一,老師們都很重視你,所以才想管你,知道嗎?”
秦溫酒垂下長睫,藏住眼底暈不開的墨色,“我只要公平。”
孟老師快被眼前執(zhí)拗的學生逼瘋了,她一巴掌拍在桌上,卻在撞上少年孤寒的雙眸時秒慫,“溫酒,你何苦拉著時曼一起呢?時曼那種人她會真心檢討嗎?不是老師們不公平,那丫頭根本就是個禍...”
“從前她曠課我不管,這回她必須受到處罰。”
秦溫酒冷聲說完,絲毫不給老班面子,轉身就走。
秦溫酒跟孟老師的對話很快在班里傳遍,一直被欺壓的男神終于奮起反擊了,許多學生在暗中睜大眼睛準備看好戲。
“秦烈酒,你老子我給你一點顏色就開染坊了是不?”時曼把皮衣摔在課桌上,大咧咧叉開腿坐下,右手撐著大腿,左手食指使勁兒戳秦溫酒結實的大臂,“敢跟老師告我,還要我一塊跟你去主席臺丟臉,你皮子又癢了是不???!啊!?。 ?p> 秦溫酒拍開時曼的手,一點臉色都不給,繼續(xù)寫他的筆記。
“你是不是以為上午跟老子溫存過老子就會縱你上天吶!”
時曼避開秦溫酒的手,猛戳他胳膊,“你信不信老子周一上去就給你一耳刮子吃啊!你聾了瞎了還是啞了,給點反應啊!”
斜前桌昭月荷實在忍不住轉了身,“時曼,你別得寸進尺了,本來就是你曠課,還不讓溫酒說,你講不講道理?”
時曼高聲懟她,“老子曠課干你屁事,校長都管不了我,你拿刷子管?。俊?p> 昭月荷受不住時曼兇狠的目光,憤憤不甘地說,“校長那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精力,并不是管不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值得別人管你嗎?”
“小爺什么貨色?”時曼沖她招招手,“來來,你盡管說,小爺發(fā)誓絕對不會打你?!?p> 昭月荷冷哼,“要不是被時家收養(yǎng),孤兒還不知道在哪里找爹媽呢!沒了時家,你頂多算個屁,跟誰橫呢?”
時曼的表情明顯沉下來,氣氛陡然凝滯,這是時曼發(fā)飆的前兆。
然而,時曼并沒有發(fā)作,在幾十道目光的注視下,她安安靜靜收好皮衣,隨便疊成方塊墊在桌上,趴下去就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