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游牧騎兵那絕對超過30點的攻擊力,光是騎兵對步兵,就已經(jīng)是優(yōu)勢占盡了。
更何況,以陸勝的猜測,這些游牧騎兵,至少是三階,甚至是四階的兵種!
絕不是自己現(xiàn)在這點兵力能夠抵擋的。
是以,雖然沒看到這些游牧騎兵的逼近,但依然保持著清醒頭腦的陸勝,卻沒有任何停腳的意思,一路帶著兩個3級散兵、一個3級民兵,一路往森林深處退去。
踏踏踏——
馬蹄聲遠遠傳來。
陸勝臉色再次一變。
一般兵法都說,逢林莫入,窮寇莫追。
雖然這兩句話,一句說的是“不要隨意進入森林,因為林深方便設(shè)伏兵,容易遭到埋伏”和“不追無路可走的敵人,以免敵人情急反撲,造成自己的損失”。
但卻非常貼合眼下的情況。
外面幾個游牧騎兵,在不知道他們這里有多少人的情況下,陸勝本以為他們會停止前進的。
沒想到,居然追上來了,還追進了這森林中!
茂森的叢林,可是騎兵的禁地。
在叢林中,騎兵就會失去他最大的優(yōu)勢——速度。
一、二、三、四......一共四名游牧騎兵。
四人!
陸勝將三名士兵隱藏在這里,自己悄悄摸了回去。
在騎兵的速度優(yōu)勢被大大限制的情況下,以他的身手,已經(jīng)敢于一搏了。
謹(jǐn)慎,是一種好品格,但一直謹(jǐn)慎,特別是敵人綴在你身后追殺你的時候還謹(jǐn)慎,那這就不是謹(jǐn)慎,是懦弱了。
或許,還能搞到一匹馬。
陸勝背靠在一棵大樹樹干上,手中拿著角弓。
他的眼睛微瞇著,仔細傾聽著附近的聲音。
進入了森林后,四名游牧騎兵似乎散開了。
他們之間互相隔著十多米的樣子,速度也慢了許多,只是催動著馬匹小跑著。
而按陸勝觀察,如果那名游牧騎兵不拐彎的話,他現(xiàn)在躲著的這棵大樹的右邊,就是他的必經(jīng)之處!
七十米......五十米......三十米......十五米......十米!
就是現(xiàn)在!
陸勝猛地一轉(zhuǎn)身,以最快的速度,拉弓,放箭......精鐵箭早已搭在弦上,十米的距離,連眨眼都來不及。
這蓄勢已久的一箭,正中目標(biāo)!
不過,因為是聽聲音盲射的緣故,這一箭只是射在那名游牧騎兵的肩膀上。
但因為這游戲規(guī)則的緣故,這經(jīng)過陸勝增幅,高達96點攻擊的一箭,卻直接終結(jié)了這名游牧騎兵的生命!
陸勝吐出口氣,暗道僥幸。
這要是放在現(xiàn)實,少不了還要有一場惡斗呢。
這下倒是省事了。
不過這邊這名游牧騎兵被擊殺倒地的聲音,已經(jīng)驚動了另外三名。
情況危急,可不容許陸勝過多感嘆。
“駕!”
“殺!”
三名游牧騎兵,呈掎角之勢,向陸勝這邊殺來。
面對三騎圍攻,陸勝卻不退反進。
他快跑幾步,來到那名死掉的游牧騎兵的馬匹旁邊,翻身上馬。
嗯?
他剛坐穩(wěn),誰知那馬卻突然像發(fā)了瘋一樣,人立而起。
陸勝沒想到這明明訓(xùn)練過的戰(zhàn)馬也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yīng),前世嫻熟的馬術(shù)都沒能施展開來,就被掀翻在了地上。
咻——
耳邊傳來的,是弓箭的破空聲。
陸勝想都不想,直接召喚出紋鐵盾,擋住自己的頭部。
鐺!
那只羽箭射在陸勝的明光鎧上,卻只是發(fā)出一聲金屬撞擊的刮擦聲,之后就被彈開了。
顯然,以游牧騎兵的攻擊力,還沒達到60,不足以做到破防的地步。
陸勝只要護住自己沒有防護的頭部,就能做到萬無一失。
不過,陸勝當(dāng)然不會就這樣躺在地上用盾牌擋著自己,像縮頭烏龜一樣任人宰割。
擋了第一箭之后,陸勝迅速在地上打了個滾——幸好這游戲里不需要考慮鎧甲的副作用。
咄咄!
不出所料,他剛滾開,方才躺著的地方,就又多出了兩支羽箭,看羽箭釘在地上的樣子,還是分別從兩個方向過來的。
陸勝迅速掃了一眼地上的羽箭,確認(rèn)了其中兩名游牧騎兵的方向,然后借著旁邊站著的馬匹的掩護,成功站了起來。
中間又挨了一箭,不過依然只是射在明光鎧上,沒有破防。
陸勝回轉(zhuǎn)身形,快速退到一棵樹后。
這棵樹的位置頗為巧妙,恰好擋住了兩名游牧騎兵的視線——當(dāng)然,卻也讓陸勝完全暴露在了剩下那名游牧騎兵的目光下。
唰——
看到陸勝,那名游牧騎兵索性把游牧弓掛回馬上,抽出了鞍邊別著的彎刀。
湊巧的是,這把彎刀的樣式,陸勝還認(rèn)識——這不就是他昨天用過的游牧彎刀么。
攻擊力20點!
陸勝現(xiàn)在身上帶著的精銳游牧彎刀,就是這游牧彎刀的強化版。
不過,步對騎,陸勝可不會傻到用彎刀去對彎刀。
面對這名游牧騎兵的沖擊,陸勝深吸口氣,將紋鐵盾放到右手上,猛地丟了出去。
圓圓的紋鐵盾,像是一個飛盤一般,向馬上的騎兵呼嘯而去。
那游牧騎兵有些慌張,高抬著的游牧彎刀放了下去,矮了下身子,這才躲過了紋鐵盾的“飛盤攻擊”。
然而,他卻忘了,他的馬匹此刻可還在加速沖鋒的路上。
唰!
龜背槍出現(xiàn)在陸勝的手中。
正在躲避紋鐵盾的騎兵,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前路徑上出現(xiàn)了一個冷冽的槍頭。
待到他反應(yīng)過來時,龜背槍的槍頭已經(jīng)刺破他的獸皮甲、穿過他的胸膛了。
嗤——
從胸膛中噴射出的鮮血滾燙滾燙,灑在陸勝臉上。
久違的熱血,給陸勝帶來了無限的刺激感。
上一次像這樣以步對騎是什么時候了?
陸勝已經(jīng)記不得了。
只記得有一次出塞巡邏時,途中遇到沙暴,馬匹走丟。
返回玉門關(guān)的途中,遇到了匈奴騎兵的截殺。
十幾人的隊伍,被一輪沖刺擊殺過半。
后來,他們一路狼狽逃竄,全都走散了。
陸勝被一名匈奴騎兵追到一處坡地上,在生死之際,以傷換傷,才將那匈奴騎兵反殺,得以返回玉門關(guān)。
也正是那一次,讓他從一個普通的小兵,一躍成為能統(tǒng)率十人的什長。
來吧!
陸勝用力抽出插在騎兵胸膛的龜背槍,轉(zhuǎn)身直面剩下兩名游牧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