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肅殺正氣滿乾坤
席帆無所事事地游蕩在不知名的街頭,不知不覺黑夜已經(jīng)降臨。
席帆舉著酒瓶,仰頭就是猛喝了一大口,酒有些上頭,席帆有了醉意。
黑夜暮色籠罩天空,在這人世間,似乎沒有光亮的地方,總是邪惡肆虐。
“歐陽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被稱為歐陽少爺?shù)娜巳菤W陽霖,星輝娛樂公司的少東家。為人貪財(cái)好色,仗著父親,為非作歹,強(qiáng)搶民女。
此刻求饒的少女是個十八線小模特,名喚季菲。
塵世中有人沉于燈紅酒綠醉生夢死,有人惟愿茍且偷生卑微生存??墒丘埵沁@般,卻也有人難以如愿。
正如此時此刻有人在數(shù)十個保鏢的環(huán)繞保護(hù)下,對跪在眼前苦苦哀求的少女狠狠甩著巴掌;有人在權(quán)利和金錢面前,只能低頭承受侮辱。
一個巴掌下去,只聽到清脆響亮的聲音,可是那少女的臉上卻是一個鮮紅的手印和早已斷線的淚珠以及無盡的恐懼。
歐陽霖低頭看著哭花了臉的少女,伸手溫柔地摸著她那如花的臉,心疼地說:“菲菲,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只要你點(diǎn)一點(diǎn)頭,何須挨這一巴掌呢?”
“歐陽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有男朋友了,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不可能的。”
季菲因?yàn)楹ε聞×业膿u著頭,抽動著身子,本就是低領(lǐng)的襯衣變得更低,露出了鎖骨。
歐陽霖貪婪好色的目光在季菲身上盯了又盯,最后釘在季菲那美麗的鎖骨上。
歐陽霖看著季菲那張美麗如花的嬌艷臉龐,因?yàn)閽熘鴾I珠,更有一種我見猶憐的魅力。
歐陽霖的喉結(jié)忍不住的動了動,朝季菲的襯衣伸出手去,將她撲倒在地。
“??!放開我!放開我!”季菲被歐陽霖禁錮在身下,崩潰大叫。
“放開我,禽獸!放開我!放開我!”季菲拼命反抗,可是迎來的又是一巴掌。
“求求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季菲朝那些保鏢伸出求救之手,可是收到的只是有人冷眼,有人不忍再看,躲過頭去。
看著那數(shù)十個人的頭紛紛轉(zhuǎn)過去的時候,季菲抬起的手緩緩落下,眼里的光慢慢熄滅。
歐陽霖的手肆意的在季菲身上亂摸,他的吻落在季菲的鎖骨上。頃刻間,季菲只覺得天地不仁,悲從心來。
她不過想要平安喜樂,想要美滿愛情。
何至于她要遭此厄運(yùn)?
何至于不幸至此?
“??!”
季菲撕心裂肺地大聲喊著。
誰來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不論你是人是鬼,
不論你良善與否,
只要你來,我愿呈給你我純潔無瑕的靈魂。
只要你來,我愿奉獻(xiàn)你我熾熱赤誠的忠心。
只要你來!
只要你來!
季菲凄厲悲苦的聲音傳到席帆的耳朵里,席帆本來松懈迷醉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
席帆把手里的酒瓶砸向了墻壁,看著酒沿著墻緩緩流下時,勾了勾唇角,帶著痞笑,似自言自語:“看來有人是要讓我這個酒喝得不能盡興啊!”
話剛剛說完,人就近乎狂奔著朝聲源處趕。
“菲菲,你就跟了我吧。我保證會對你好的,我……”
歐陽霖邊撕季菲衣服,邊說話哄著季菲,試圖能讓季菲心甘情愿。
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珰”的一聲,被席帆扔出來的木棍狠狠地砸在了腦袋上,本來在季菲身上放肆的手也抬起捂住自己受傷的頭。
歐陽霖還沒來得及張口大罵,迎頭又是一棍子。
嚇得歐陽霖連哀嚎都沒顧上,趕緊離開剛剛那個地方,到保鏢跟前尋求庇護(hù)。
一眾保鏢聽到自家少爺?shù)陌Ш柯?,才反?yīng)過來,紛紛抬頭看向街口的人。
席帆沒有分給那些人一絲目光,她只是看著躺在地上的季菲,臉上那叫叫人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席帆把拳頭緊緊握?。?p> 那道無助暗淡的目光讓席帆只覺血往頭上涌,隨手操起旁邊僅剩的一根木棍,沖向那群人渣。
本來已經(jīng)對塵世這骯臟人性不抱有希望的季菲,側(cè)頭看著席帆為她發(fā)瘋似的打著那些袖手旁觀的保鏢;
看著明明自己已經(jīng)挨了好些打,受了好多傷,卻仍舊咬牙為她而戰(zhàn)的席帆。
季菲眼角慢慢地滑下了一滴淚,落在了心底,開出了一朵常年不敗的花,花蕊上刻著席帆的模樣。
席帆手上的一根木棍,不知何時成了兩截;
原本高高束起的馬尾,不知何時已披散下來;
本來精力充沛的人,不知何時也在氣喘吁吁;
最初干凈美麗的臉龐,不知何時也布滿了淤青和鮮血……
同樣本來數(shù)十個保鏢,不知何時躺在地上的已經(jīng)占了大半。
只剩下三個,臉上也都有傷痕。
只是猛虎難敵群狼,何況那些保鏢的實(shí)力根本就不遜色于席帆。
一開始,因著席帆胸中怒火,因著他們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才叫她占了上分。
可是現(xiàn)在,席帆能夠意識到,不消片刻,她便會落于下分。
“快!快上??!她體力不支了!快給我拿下她!”
躲在墻角的歐陽霖眼神倒是不錯,能夠看到席帆抖動不穩(wěn)的雙腿。
席帆借用一根木棍支撐著自己的重心。
在墻角旁宛如孫子的指揮著僅剩下的三個保鏢。
那三個保鏢臉上也掛了彩,也很怵眼前這個兇狠女人,一時也不敢主動出擊。
席帆沒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死死盯著墻角旁的歐陽霖。
目光兇狠陰鷙,宛如餓狼,嚇得躲在墻角的歐陽霖渾身打了個冷顫,發(fā)瘋似地沖那三個保鏢大叫。
“上??!只要你們幫我拿下他,我給你們一百萬!我給你們一百萬!”
鳥為食亡,人為財(cái)死。
本來還有些猶豫害怕的三個保鏢,一聽見一百萬都有些蠢蠢欲動。
三個人相視一眼,紛紛朝席帆沖去。
席帆緩緩站起身來,挺直了腰板,對著沖過來的人,高高舉起手中的木棍。
眼神里都是決絕,沒有絲毫畏懼;眼神里都是不屑,沒有絲毫屈服;眼神里都是不悔,沒有絲毫遺憾……
沖著席帆揮舞過來的拳頭沒有落在席帆身上,席帆高高舉起的木棍也沒有揮下。
席帆睜大眼睛看著一道儒雅清冷的藍(lán)色身影此刻正狂揍著那三個人,動作狠辣,干凈利索,一氣呵成。
片刻之間,那三個人紛紛被放倒在地,個個痛苦哀嚎。
席帆瞪大眼睛看著朝著她走過來的身影,他面色清冷,因沾了別人的血,此刻倒顯得有些嗜血。
他迎著燈光而來,一步一步,好似與記憶深處中的那道身影重疊。
腿真長?。?p> 腰真細(xì)??!
這就是席帆見到袁景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時,腦子里有的全部想法。
“你還撐得住嗎?”袁景扶著她靠在墻邊,帶著關(guān)切,出聲問。
席帆本來宛如地獄修羅般陰沉的臉?biāo)查g有了笑容,不再似剛才這般令人望而生畏。
席帆睜大眼睛,用她那雙清澈明亮卻又迷醉的眸子認(rèn)真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覺得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不過既然想不起來,席帆就不會在想了。
席帆扶著墻站穩(wěn),嘴角微微上揚(yáng),臉上帶著玩味兒的笑容,輕浮地說:“打得不錯啊!”
袁景主動忽略她言語里的挑逗說:“還好!”
袁景瞧著席帆臉上的傷口,問:“要不要立即處理一下?”
席帆沖袁景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季菲,沒什么情緒的說:“先看看她?!?p> 袁景欲扶著席帆走到季菲跟前,可孰料席帆伸手?jǐn)r住袁景,靠在袁景的耳朵,小聲開口:“她是女孩子,剛剛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會很害怕陌生男人的靠近,我先去看看?!?p> 說完話后,席帆抬眼看著袁景,眼里有著意味深長的笑,好似袁景是塊肉,而她垂涎欲滴。
袁景抬眼看她,本來對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和挑逗有些不舒服,可是現(xiàn)在好像不是了。
當(dāng)看到席帆一個人對抗十幾個人時,袁景只覺得此女子可謂巾幗,可待席帆話說后,袁景的心里莫名地對眼前這個女孩有了幾分敬意。
一個能在危險(xiǎn)中選擇以生命來保護(hù)弱者,一個能在安全中時刻惦記受害者的心理。
這樣的女孩,值得他的敬意。
袁景看著席帆,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白色的手帕,輕柔地替席帆擦著額頭上的血跡。
擦完后,把手帕遞給席帆,輕聲說:“拿著擦擦吧,女孩子不應(yīng)該見血?!?p> 可是就在袁景拿出白手帕擦血跡的時候,席帆的眼里有過一閃即逝的哀傷。
沒有接手帕,而是把臉主動湊上去,沖袁景眨了眨她那雙清亮的眸子,語氣里有著幾分可憐和強(qiáng)勢:“你幫我擦!”
袁景抬眸看她,見她沒有半點(diǎn)開玩笑的樣子。
當(dāng)即非常傲嬌地把手帕扔在了席帆的懷里,然后轉(zhuǎn)身,對她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