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手持黑曜的手得了自由,血液再次沸騰起來,提劍向人群走去,顧向青則在其身后護(hù)著。
由于臥月防御機(jī)制下的空間和外面是不一致的,外面的人瞧著燕柒只是拎著把破黑鐵劍,好不柔弱,顧向青也只跟隨其身后向他們緩緩走來,紛紛持起自己的武器,準(zhǔn)備將他們倆一舉拿下。
燕柒才出了屏障,周身就刮起了一陣颶風(fēng),滿身的殺氣散開。前排的各門派的優(yōu)秀修士各自為自己打開防御圈,扛住了自燕柒給到他們的壓力。
而其身后的修士即使打開了防御圈,也不免被逼的往后挪了幾步。本不寬松的人群現(xiàn)下愈加擁擠,最后排的小弟子均被擠到圍墻上,然后身子一寸一寸的陷了進(jìn)去。
“轟——”
圍墻倒塌,圍墻外圍的修士也被波及到,多數(shù)都倒地不起了,任由著身邊僥幸無恙的修士給拖了下去。
“劍閣之名,不容玷污,誰來!”
燕柒知道,顧向青任她放肆,只是允了她替劍閣而戰(zhàn)。
入了這異世,她只想當(dāng)個弱弱的小弟子,不做出頭鳥,不做頂尖梢,跟著大佬混,求個平安就好。
可現(xiàn)下,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是真想做他的小弟了。
“我們來!”
蔣梓,蔣涵兩兄妹齊齊喊道。隨即便持劍而上。他們合劍而上,在座各門派弟子都不能入了他們的眼,又何況不見經(jīng)傳的燕柒。
對于燕柒周身散發(fā)的殺氣,只能激起他們的戰(zhàn)斗欲。將她狠狠攆于腳下,打一打他們劍閣的臉,多年宿怨也好明面兒上比一比。
兩道凌冽的劍氣迎面砍下,燕柒一個退讓于空中避開,隨后便挽起一個劍花,柔柔綿綿的朝著蔣梓,蔣涵兄妹倆纏去。
又是兩道劍氣迎來,此劍氣于燕柒一前一后相向而來。燕柒再次挽起數(shù)道劍花,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護(hù)住。
見此,蔣梓,蔣涵兩兄妹便加快的砍劍的速度,數(shù)道劍氣向燕柒砍來。
下方觀戰(zhàn)的修士紛紛再次打開防御罩,避免被兩方相撞的劍氣所產(chǎn)生氣場的波及,可等了許久,防御罩完好無損。
紛紛定睛瞧著上方的激戰(zhàn),蔣梓,蔣涵兄妹倆的劍氣未有停歇,燕柒這邊也毫無損傷,只快速挽著劍花阻擋,一時竟分不出勝負(fù)來。
顧向青只淡淡的笑著,而李秋泉等一行老修士則面色不虞。
燕柒的劍花將蔣梓,蔣涵兄妹倆的劍氣盡數(shù)吸收了。
蔣梓,蔣涵兄妹倆額間均出了些許薄汗,劍氣的凌冽速度都滿了幾分,已微微吃力。
“就這樣了嗎?那我開始了!”
燕柒扯起嘴角,輕笑了一聲,猛然揮臂順著劍花的運(yùn)行方向?qū)⑵浔M數(shù)甩了出去。
劍花一離開燕柒的操控便順著先前的運(yùn)行軌跡向四周散去,大部分的劍花都去往了蔣梓,蔣涵的所在地。
來勢猛烈迅疾,就算他們各項素質(zhì)達(dá)到高峰都不一定能盡數(shù)接下,何況現(xiàn)在疲憊狀態(tài),兄妹倆只堪堪擋住了半分,其余全都實實砍在了身上,雙雙支撐不住,以劍撐地才不至于倒下。
少部分的劍花向下方人群散去,大部分的修士都受了傷。
蔣梓,蔣涵兩兄妹看著眼前笑顏盈盈的少女,心中氣憤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她在將劍花甩出來的同時已經(jīng)卸去了其間自己的劍氣,他們所受的都是他們自己打出的劍氣。
“喲,還沒倒下呢?!?p> 燕柒抬步于蔣梓,蔣涵兄妹倆面前站定,語氣甚是輕松愉快。見那兄妹不說話,只瞪著她,不禁又多說了一句。
“你們青萊島也就這樣嘛。”
“噗——”
蔣梓,蔣涵兩兄妹紛紛口吐鮮血,暈倒在地。
燕柒輕蔑的瞄了他們一眼,見他們同門師兄弟將他們扶起,便轉(zhuǎn)身回到了顧向青身后。
“你這又何必?!?p> 顧向青側(cè)著臉,面容帶笑。
燕柒沒有回應(yīng),只朝著顧向青歡愉的笑。
兩人大方的從李秋泉身旁走過,大勢已定。李秋泉只能咬著牙看他們離開,第二次了!
眾修士見李秋泉都沒再阻攔,誰都不愿意出頭,便紛紛為燕柒與顧向青讓了條路出來。
燕柒和顧向青直接去往了戒堂,途中有人阻攔,均被顧向青一手甩開了。
“師兄,這兒。”
不疑有他,顧向青帶著燕柒直接往燕柒所指之處潛下,就是那紅鯉落水之處。
那方李秋泉也得了消息,燕柒與顧向青往戒堂去了。他也顧不得太多,直接叫李明若帶人封住了戒堂,隨后帶著便只身前往。
李明若得了他的一句叮囑便是:若出來的不是他,無論是誰,不留活口!
得此叮囑,李明若帶著所有可信弟子封守住戒堂,其余弟子均去勸回來此的各門派修士。
只一句“賬本一事,蕪羌門管定了。”
隨后,蕪羌門的各派修士均已離開。
自此,蕪羌門大門緊閉,門內(nèi)各通道小路均安排弟子把守著。
燕柒跟著顧向青來到了湖底,湖底空曠非常,沒有多余的水草魚蝦,沒有多余的泥沙碎石,燕柒不禁懷疑那天瞧見的紅鯉是個假象。
如是想著,眼前便又出現(xiàn)了那條紅鯉,它在朝她笑!
燕柒不禁呆住了,那紅鯉似很是瞧不起她,猛地向燕柒的額頭撞去。眼看著就要撞上了,卻被一大手給攔住了,滿臉的不高興。
“帶我們?nèi)フ夷阒魅税??!?p> 顧向青見到了著條紅鯉,便知道他們找到了吳丞。
此紅鯉乃是吳丞幼時所養(yǎng),跟著吳丞修煉,竟生出了靈竅,此后便在吳丞的識海里呆著了。
兩人跟著紅鯉橫渡了整個湖底,來到一洞口前。穿過洞口的隔水屏障,里面漆黑一片,待眼睛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一邋遢老頭垂頭打坐于他們眼前,于燕柒先前眼前閃過的一幕重合了。
是蕪羌門掌門,吳丞。
吳丞緩緩抬起頭,瞧著燕柒與顧向青二人,沒有說話,只頻頻點著頭。
“你就是臥月挑中的人?”
話音未落,燕柒已被一道真氣推送于吳丞面前。
一雙渾濁的眼盯著燕柒瞧著,常年處于黑暗之中,吳丞的雙眼早已廢了,現(xiàn)如今只能瞧個大概輪廓。
定定瞧了一番,微微感嘆了一句:“放心了?!?p> 須臾間,燕柒和顧向青就被一屏障關(guān)在了洞內(nèi),吳丞已沒了蹤影。
洞外響起了說話聲。
“師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p> “廢話少說。”
簡單兩句話就沒了聲音,而后便是激烈的打斗聲,天動地?fù)u。
燕柒與顧向青想出去幫忙,才有所動作,便有一道密語傳入他們耳內(nèi):“此乃我門派內(nèi)事!現(xiàn)我已無用,此紅鯉代我轉(zhuǎn)送于我兒吳文皓!多謝!”
同時一紅鯉沒入了顧向青的掌心。
語畢,外面也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