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潑天富貴
賈琮抓住蘇信的胳膊,蘇信頓時騰空而起,浮在半空中急速向大營飄去。
一邊飛,蘇信邊對賈琮說道:“琮哥兒,這活人我認(rèn)得,看著是老彼得的兔崽子,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那副熊樣。那這四個死人又是誰?”
賈琮搖了搖頭,不過高速移動中這樣做,讓他的耳朵有些轟鳴,費(fèi)力道:“不知道,我原看著這四個人攔我,應(yīng)該是護(hù)衛(wèi)什么的吧,也是離奇,沙皇身邊只有一個二品武宗和四個七品護(hù)衛(wèi),真當(dāng)是不應(yīng)該。”
“嘖,原還有個武尊,不過被我打爆了肉身,就剩個腦袋了,看樣子就是當(dāng)年代善打跑的那尊?!碧K信嘖了聲,對賈琮說道。
“琮哥兒,你今年該是十二吧?”
“過年就十二了,我原是春節(jié)那天的生兒,這回回去用不了兩個月就過年了。”
“誒,倒是比我當(dāng)年到內(nèi)罡還年輕些,真真是年少有為,那時候源哥兒……就是你太祖父,差不離兒二十到的內(nèi)罡,那時候我四十認(rèn)得他……他起兵時候都三十多的人了,也才武宗?!?p> “當(dāng)年我十五歲內(nèi)罡,二十歲九品巔峰,二十二就武宗……到了武尊時,我都七十了?!碧K信緬懷起往事來是真的可怕,輪起來,他比太祖高皇帝還都高一輩,不過只是當(dāng)了一輩子征北將軍,給他爵位他都不要,因?yàn)樗麤]有后人……
“說起來,也就當(dāng)年演哥兒能跟你稍微比比,是十三到的內(nèi)罡,再小的我也不認(rèn)得了。”
“老將軍……”賈琮剛開口,蘇信就滿臉不樂意道:“叫什么老將軍,跟當(dāng)年代善一個毛病,叫老爺子就行,我沒有后代,就把你們當(dāng)后代算,你還是我玄孫往下的人……”
“老爺子!”賈琮恭敬不如從命。
“誒,對了,你之前那個德行我看著都想抽你,他娘的跟個燜冬瓜似的,哪兒來那么多算計(jì),坦坦蕩蕩做人不好?”蘇信“吹胡子瞪眼”的“發(fā)怒”。
“原是初次在外,不怎么習(xí)慣,現(xiàn)在好多了?!辟Z琮嘿嘿的樂。
“誒,對了,有什么不解的東西直接問我,不管武道還是什么,活了一大把年紀(jì),原本就該給年輕人引路?!?p> 賈琮嘿嘿樂道:“老爺子,那您聽說過青蓮子嗎。”他試探了一下,若是蘇信沒聽說過青蓮子,他就干脆把青蓮子當(dāng)成老神仙得了。
“誒?這個名字倒是有趣,是南邊兒那個耍槍的?不是不是,那小子叫青云子……”蘇信看起來很有興致,追問賈琮是從哪里聽來的。
“原是聽別人提過一嘴子,說是一尊武尊巔峰……”是誰他沒說,既然蘇信不知道,也就沒必要繼續(xù)追問。
“哦,那估計(jì)是坊間傳言吧,大楚國的武尊我不說全認(rèn)得,也該是全都聽說過?!碧K信也沒放在心上。
賈琮又問了些修煉上的事,蘇信慷慨回答,聽得出來,他沒有藏私。
又飛了約莫幾十秒,蘇信驟然停下,帶著賈琮緩緩降落。
潘金戈正一邊親自率人打掃戰(zhàn)場,一邊和柳芳說話。
“柳子,這次沒說的,那天的事就算了了,只可惜不知道沙皇跑哪兒去了,要是抓到了,那么這回就是殲滅戰(zhàn),每個人都是潑天的富貴,你身上的一等子,至少能提上二等伯來?!?p> “就算提不上去,也能混個三等伯當(dāng)當(dāng),我這身斗牛公服,也該換一道金紋的了?!迸私鸶昕雌饋砗芨吲d,這場仗損失雖然大了點(diǎn),可戰(zhàn)爭哪有不死人的?成天為了戰(zhàn)爭的損失悲春傷秋,那還打個什么仗,敵人來了跪地投降就好了。
不得不說,灰色牲口的數(shù)目實(shí)在是給大楚國帶來了許多麻煩,光是被他們沖擊帶來的損傷,就高達(dá)七萬人,這還是因?yàn)樯郴蜀R車往后退導(dǎo)致很多人毫無戰(zhàn)意,哥薩克騎兵的破壞性反倒成了小頭,在他們的攻殺下,大楚國損傷三萬,那五萬步兵死死抵抗,在火炮對射之后極限一換一,大楚國損傷四萬。
“牛子,你身上該披個二等侯了?!?p> “小葉子,你該換身一道金紋的飛魚服了?!?p> 潘金戈對勛貴們一一笑著說道。
“琮哥兒……嗯?這是?”潘金戈發(fā)現(xiàn)賈琮手里拎著的彼得,問道。
“哦,是沙皇。這四個腦袋有人認(rèn)識嗎,幫我看看?!辟Z琮“平靜”的說道,但眉眼里的喜色誰都能看出來。
“哦,沙皇啊……什么?沙皇?”都五十多的人了,潘金戈此刻卻瞪大了眼睛瞅著賈琮,滿臉驚訝,就差把賈琮刨開看看里子了。
“他娘的琮哥兒,真是沙皇,是彼得的王八羔子,有一年打仗,我見過他的畫像!”諸葛葉驚呼。
在絕對的震驚面前,任何平和任何淡定都成了狗屁,除了蘇信這樣活了多少年什么都見過的人,基本上沒什么人能夠繼續(xù)淡定下去。
潘金戈到底年紀(jì)大些,還能保持淡定,揮揮手示意眾人安靜,道:“這里沒外人,有的話我就直說了,琮哥兒,你……打算接榮國公的爵位嗎?”他雙目死死盯著賈琮,聲音發(fā)顫。
賈琮搖了搖頭,道:“雖說背后編排長輩不太好,但我家里的情況,潘伯伯您也知道,老太太雖說喜歡二叔,可我若要上進(jìn),她也不會拒絕,只是……我二叔那頭,真的沒辦法處理。”賈琮面色為難,“純真”的說。
潘金戈沉默了一會,剛要開口,柳芳就急匆匆的吼道:“他媽的賈存周算個屁,當(dāng)年我父跟赦世叔一起去秦淮……”
“行了,你還很光榮?”牛繼宗制止了柳芳,太不像了,賈政怎么說也是叔輩的人。
“也好,賈族那一大家子我看著都頭疼的慌,你分出府去撈個世爵,按照這次的功勞,我估計(jì)你能拿個一等侯,到時候你……我們盡量想辦法,把恩侯的爵位提上來,哪怕是個二等伯,都要比一等將軍好太多了?!迸私鸶戟q豫了一會,只得認(rèn)了。
“不過琮哥兒,回京后你得請?jiān)蹅兙垡痪?!”到底是國公之尊,一會兒就恢?fù)了正常,笑道。
“哈哈哈哈,潘伯伯那可得賞臉啊,牛兄他們我倒是不擔(dān)心,就怕我這小廟請不來潘伯伯這尊大佛!”
“琮哥兒,你怎么跟蘇老似的,竟會拿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