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紅酒打開,一股濃郁的馥香在周圍散發(fā)開來。
朝雨暮隨手取下桌臺上的紅酒杯,將瓶子里的酒倒入酒杯中。
她雖然是豪門千金,卻很少有機會品評名酒。
此刻她也和蘇彧一樣,如喝啤酒一般,將杯中的紅酒全都倒入口中。
她此番喝酒的模樣,要是被封城看到,一定會捂著胸口,心痛不已的。
朝雨暮一杯一杯的將酒倒入口中,一個囫圇又全都咽下去。
她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酒隔,嘴里盡是紅酒的果香。
朝雨暮的酒量不是很好,一般兩三瓶啤酒就能讓她醉的找不到家門。
大半瓶紅酒入腹,朝雨暮眼前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行駛在夜色中的邁巴赫后座。
遲夜勛已經(jīng)抽了第二根煙了,他吐出口中最后一口煙霧,又將手中的煙蒂掐滅。
“調(diào)頭?!?p> 凌云洲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
遲夜勛沒有說話,凌云洲也立刻明白了遲夜勛的意思,他開到前方路口后,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邁巴赫平穩(wěn)的停在夜園門前,后座車門打開,遲夜勛邁著長腿走下車,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凌云洲看著自己老大凌亂又急促的腳步,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遲夜勛推開別墅的門,一路來到二樓的臥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散落一地,凌亂的衣服。
如海一般沉靜的眼眸掃了一圈臥室,發(fā)現(xiàn)臥室里根本沒有朝雨暮的身影。
峰眉微蹙,遲夜勛離開臥室,快速的拿出手機,撥通凌云洲的電話。
已經(jīng)走到一樓的玄關(guān)處遲夜勛,手已經(jīng)放在門把手上了。
客廳里忽然傳出一聲細(xì)小如貓叫一般的喃昵聲。
“勛哥,怎么了?”
電話里傳來凌云洲的聲音,遲夜勛對著電話說了一聲“沒事了”后,直接掛斷電話。
他隨著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看到貓著身靠在落地窗前的朝雨暮,一只手里拿著一瓶紅酒,另一只手里拿著紅酒杯。
剛才在臥室沒有看到朝雨暮,遲夜勛以為這丫頭出什么事了,又因為朝雨暮躲在落地窗前的窗簾后。
所以遲夜勛剛才下樓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朝雨暮。
要不是朝雨暮翻身發(fā)出的聲音,今夜估計遲夜勛要在外面找一夜的朝雨暮了!
遲夜勛放下手機,慢慢的走到朝雨暮跟前,當(dāng)他看到朝雨暮手里握著的酒瓶時,向來波瀾不驚的臉怔在那里。
她倒是很會挑酒喝,自己還沒舍得喝上一口的酒,竟被這丫頭連倒帶喝,糟蹋的所剩無幾了。
遲夜勛嫌棄的用腳踢了踢朝雨暮白皙的大腿。
朝雨暮用手拍了拍遲夜勛腳踢過的地方。
“干什么?”
軟軟糯糯的聲音從女孩的紅唇吐出,聽得遲夜勛心下一顫。
遲夜勛撇開眼又踢了一腳朝雨暮,這次他的腳下加重了幾分力道。
吃了痛的朝雨暮緩緩睜開醉眼朦朧的眼。
當(dāng)她看到遲夜勛時,沾了酒的紅唇微微張開,“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里?”
朝雨暮雙手撐地,靠著落地窗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遲夜勛眼前。
“哦~我想起你是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