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宗正要把船只搖動去岸邊,那屠龍島上太過嘈雜,近日有幾家人馬在島嶼上不得安生,就算是血封喉都躲避在屋子內(nèi)不敢出動。正當快要去岸邊,附近有一船只劃來,看那宋朝宗身體內(nèi)藏著赤家火種之力,就引起了興趣。
那來者是赤面紅的小弟,名叫赤顏冰,與赤面紅老早就分開不見。他赤家居住赤焰城里,修煉的天武刀法,可是厲害非凡。赤顏冰暗自發(fā)笑,料定了那船中人與家兄打過一架,中了那孽情山火的威力,普天之下唯有一個地方能夠救他命,便是他剛離開不久的南宮雨落的天星閣。
那南宮家族的福地之一,里面有一位姑娘叫南宮黎月,精通這治療之道。赤顏冰劃船來與宋朝宗并肩,轉(zhuǎn)頭笑看,“這兄弟與我家兄長赤面紅有什么關(guān)系?在下赤顏冰,天巫教傳人。放心,我與赤面紅早不往來,看你受了他的魔火,我正要與你救難?!?p> “你是誰?”宋朝宗看去,那人風光正好,年輕力大,頗為一個優(yōu)質(zhì)男兒,懷抱金龍刀,臉色剛猛不顯威,深藏不露,身條一等健壯。
“在下赤顏冰聽聞這里要舉辦那屠龍大會,特意從赤焰古城來的,我聽聞赤焰王梁聰也在這里,只是我與梁聰一家并非親緣,只好在這里尋個安身之地?!背囝伇?。
“你好,赤顏冰,那日你兄長暗自發(fā)火,我在路上碰見,給他無意燒了。”宋朝宗道,“我身體內(nèi)魔火看來不能夠見效治好。”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離這里不遠,三五日可去,那里有一水潭叫星月沙海,只是那潭主性情怪異,非得與他拜師才能夠進潭水里面?!背囝伇?。
“多謝你告知我這些,我好想去看看情況?!彼纬诘?。
“你別亂去,那個地方不容易去的,便是我與他家有交情,還提防我呢?!背囝伇馈?p> “那么,你告知我這般故事,豈不是讓我難受?”宋朝宗打趣道。
“并非如此,你去也可以,但可能要受委屈?!彼馈?p> “我內(nèi)體病膏,何種委屈不肯吃?!彼纬谛Φ?。
“你若想去,最好能夠接我三刀,不死才能去,要不然,去了也死在路上?!背囝伇?。
“好啊,請你出刀吧?!彼纬诘馈?p> 赤顏冰解開了刀,露出來了金光。宋朝宗剛才覺得話說的大了,問,“你這是什么刀法,未曾出刀就已經(jīng)讓人懼怕了?!?p> “我所學的刀法乃是天武演義來的,話說當年,太陰開辟,有個叫錯號刀十八的刀仙,整日無聊,與天對刀,將天衍殺了,參悟所用的十八刀術(shù),我修煉的一刀為天武刀法,又為天烏刀法,是這天的血脈與那刀十八的刀術(shù)凝合所生的無上刀法。”赤顏冰道。
“那么說,還有十七種無上刀法你沒有修煉?”宋朝宗道。
“可以這樣說,我來這里一是找林家來的,那林家的人可能知道天烏的下落,我體內(nèi)的天烏之血,可以幫忙你暫時壓制病情,你贏了了天烏之血帶身上,想必有用處?!背囝伇?。
“你對我太好了,我不會忘記的。出刀吧。”宋朝宗道。
赤顏冰連續(xù)出了三刀,都給宋朝宗化解了。他仿佛知道厲害的天烏刀法,還沒有拿出來,只是普通的三刀就應接不暇,可若他出來刀中最精妙的,恐怕要死在刀下面了。宋朝宗得了那天烏之血,感激不盡,從來沒有聽林清清提及天烏之事。
“想必那兄弟清楚那酒壇的可解毒的秘密?!背囝伇?。
“這個到底有島上的人提及過,當時只是有趣,有什么講究?”宋朝宗道。
“那便是天烏落入了那仙豆村外的白灰山內(nèi),血染了那片土地?!背囝伇?。
“那天烏是什么?”宋朝宗問。
“那是我祖師斬殺天道時候,衍化的天地奇怪之物,一殺天道,衍化了十八種圣物,其中天烏便是其中之一,那麒麟、龍、虎之類都與我老祖的刀法有關(guān)系,乃是他殺天所化出的?!背囝伇馈?p> “這般荒唐?那你老祖這般厲害,為何沒有傳授你這全部刀法?”他問。
“我老祖與那天殺后,自覺沒有對手,于太陰河邊自刎了,本以為會引來輪回因果,但那太陰河里冒出一個蒙面陰陽人仙,將我老祖的尸體分解,沒有讓他達成心愿,那尸體而今在上古混沌世界。”赤顏冰道。
那宋朝宗忽然記得,那日法主的幾個弟子與他的對手所去的地方正是那上古混沌世界,才不敢去想,他體內(nèi)還有一絲法主之光,但也微茫而已,前不久消散無形了。
“你在想什么東西?”赤顏冰道。
“我在想從前的經(jīng)歷,當中有你說的一個地方,似乎雷同,其中多有坎坷,多謝你告知我這些話。林家人不錯,請你別與他們動手?!彼纬诘?。
“我聽你的,但有人與他們合作,要搞陰謀詭計,但我卻不能夠聽你的了?!背啾伒?。
宋朝宗看他要走,去了島上,正要與屠龍島南邊去,探聽那星月沙海的著地。金紅的光澤,卷著水的船頭,一股股的船索在磨擦中斷開,那船上的木板都肢解了,宋朝宗聽見岸壁上的沙沙飛鳥聲。
他正要抬頭,給一只猛禽抓在天空,攜著他的肉體,飛去了天涯海閣的巢穴中了。宋朝宗直覺有人走來,似乎是個女子,本來他在太陰水里就身體有病變,那木石之力糾纏他經(jīng)脈無比痛苦,加上那天禽抓捕,昏厥在巢穴內(nèi)。
“小吏,不要傷害那個男的,把他交給我?!蹦桥拥?。
“嘎嘎!”小吏聞見了宋朝宗身上的天烏之血,吞噬下去,就把他給推出巢穴來。
女子旁邊出來兩個南宮近衛(wèi),帶著宋朝宗去了客房休息。宋朝宗醒來,聽見了院子有人說話,仔細去聽,沒有料到自己來到了那南宮樓里,大為喜悅。
“南宮黎月,你救的那小子,應該死了吧?!蹦悄蠈m子弟問,“要不要去抬出來扔太陰河。”
“不必了,我聽見他起來了?!蹦蠈m黎月道。
“這人真晦氣,本人還沒有事情,竟然,要扔我去太陰河里,太可怕了。”宋朝宗想。
“阿玉,你去講我熬制的藥材端來,送去那屋子里面?!蹦蠈m黎月道。
阿玉來到了藥草爐前,看見了南宮色,心中咯噔一下,瞧見他得意的把藥罐捧在手里,卻不給那自己。阿玉把指伸進口里,吹了一個口號,屋子外面進來一只黑貂,飛速進來,鉆入了那南宮色的袖子里面,朝著他的肚臍就咬下去。
南宮色忍痛把那藥罐扔了地上,撒腿就逃出了屋子,阿玉用手把藥罐接住,喚回來了黑貂,朝著宋朝宗的屋子來了。
推開了門,看見了那宋朝宗已經(jīng)醒來,把藥材與他知道,讓他喝下去?!澳憧峙屡c那赤顏冰有過交往,是也不是?”
“嗯,你怎么知道的?”宋朝宗問。
“那天烏之血,給那小吏吃了,昨日,他與隔壁的幻海情天的老魔子的飛龍大戰(zhàn),傷了羽毛,今日全好了?!卑⒂竦馈?p> “幻海情天的老魔子誰呀?”宋朝宗道。
“你別緊張,他是我們星月沙海,天星閣樓主的子嗣。說來一家人呢。”阿玉道。
“真的假的?”
“真的,那老魔子叫南宮滄海,可是個厲害人物,因為他的存在,我天星閣樓也沾光不少?!卑⒂竦?。
南宮黎月走了進來,叫阿玉去外面等候,她要詢問宋朝宗一些問題。宋朝宗喝了那草藥,頓覺身體舒泰,看了那南宮黎月進來,心曠神怡,并不與她羞澀,感激她救命。
“你不必與我客氣,你來的目的,我知道了一半,你身上的病情,非得我診治,但我與你有三個約定,做到就可以免你一死?!蹦蠈m黎月道。
“什么約定?”宋朝宗問道。
“你身體若可以,與我去外面邊走邊說,這里說不明白。”她道。
“好,我跟你去?!彼纬诘馈?p> 阿玉跟在他們的身后,宋朝宗行走時候,才看見了那天星閣,說不出的偉岸雄偉,那明月永遠在閣樓上空徘徊,永恒不動。閣樓上面有門聯(lián):人海沙無影,醉夢管長風。這是兩個人的名字,一個叫沙無影,一個叫管長風,他們是這里的??停叶际翘煸獣娜?。
“我天星閣樓在外名氣自不必說,你一個人來此地,就算是機緣頗深,也未必能夠贏得我閣主的青睞,何況你孤身無助,想要洗滌一身毒苦,按理要入我星閣,永不背叛才可以?!蹦蠈m黎月道。
“就是,加入我天星閣,一生無憂?!卑⒂竦?。
“這,這不太簡單?!彼纬诘馈?p> “我明白,所以,我給你另外的路選擇,何況我閣主已經(jīng)閉關(guān),不與人收留,家中事情都與我掌管,我可以私情與你,但你要做三件我滿意的事情才可以?!?p> “什么事情?”他問。
“一是去幽女教的古墓內(nèi)尋找一部卷宗,里面記載了我南宮世家的恩怨情仇,我派了許多人去,都沒有找到那卷宗,里面十分危險,你答應去了嗎?”南宮黎月道。
“古墓,正好,我一個朋友據(jù)說也在古墓里,我正要去救?!彼纬诘馈?p> “其二,我天星閣內(nèi)有一部經(jīng)典,自老祖遺留,再無人能夠破解天星樓的秘密,你若是拿來,一切都功到自然成,還會給你若干好處。”南宮黎月道。
“那是太陰古卷,當年,我祖師參悟太陰河成仙,遺留太陰古卷,據(jù)說乃至太陰至寶,那太極圣土與混元幫的眾多弟子前來都無功而返,你若是得了太陰古卷,可是功勞巨大?!卑⒂竦?。
“這我也愿意嘗試?!彼纬诘?。
“好,我沒有看錯你?!蹦蠈m黎月道。
“請問還有一件事情是什么?”宋朝宗道。
“我南宮家想要當太陰之主,統(tǒng)領(lǐng)太陰古宗,你也要幫忙?!蹦蠈m黎月道。
“這,這未免超過我的能力?!彼纬诘?。
“既然你害怕,那么,又有什么好說的,請離開吧。”南宮黎月暗嘲道。
“你先答應,成與不成都慢慢說?!卑⒂裥÷暤?。
“好,我答應?!彼纬诘?,看來阿玉的確是知道她主人的心中秘密。
那南宮黎月請他回去休息,然后,再做打算。宋朝宗在天星樓下面盤坐,等待他們的到來。星海平闊,山外有山,水月私會,長愁浸染雪路。
那日,凈水派女弟子李劍在大雪山鍛造寶劍,無意造化出天神劍胎,驚喜大叫。正當那雪洞內(nèi)的散仙渡劫之日,又有這般喜氣,精神萬丈高。那老散仙苦劫蒞臨,在洞內(nèi)給天劫差點擊碎元神,李劍乘機來救,雖救了那散仙一命,可不久雙眼失明,平生一雙驕目,一夜淪為了枯井,只在夜里看見景色,白日不見人影。
李劍并未與那散仙知道,但卻給那散仙雪津老夫子發(fā)覺,知道自己的天劫害了她,是她救自己而背負了天道懲罰,嗚嗚大哭,想辦法與她治療,愿意窮盡一生還她的債,獨自一人去尋找偏方診治。那散仙打聽這天星閣樓所在,正路上面碰見了攔路人,李劍失明與散仙分開,獨自一人在船中,卻不懂所去。
“雪夫子,你何在?”李劍閉目問道,只聽見有人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