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饕餮出世
“我一不是帝君弟子,而非山中之人,去聽帝君講道,名不正言不順。況且,我只是小小孟婆,無人會為難我,既如此,一身修為能自保即可?!?p> “追求至高修為,于我無用?!鼻溥t淡淡解釋道,搞不好一個渡劫沒成功,就身歸混沌,她還沒活夠。
童子一愣,嘆服道:“上仙無欲無求,子歸佩服?!?p> 卿遲神秘一笑。
待童子帶卿遲逛完虛無山,調(diào)戲了虛無帝君的坐騎,虛無帝君的講座也剛好結束。
議事殿。
虛無帝君跪坐案前,身旁有一身穿藍白弟子袍的女人隨侍。
“帝君,孟婆上仙至?!蓖庸硇卸Y。
“小仙再三琢磨,心中已定,不知帝君可考慮清楚?”卿遲笑道。
虛無帝君掃她一眼,揮手讓攬浮下去:“本君與上仙有事要議,你且回去鞏固今日所學。”
“師父,您和她共處一室,恐有不妥!”攬浮怎會放心不知道什么來頭的野女人和自家?guī)煾冈谝黄稹?p> 攬浮柔弱道:“弟子就在此侯著,絕不打擾師父。”
“原是你父君求本君,本君才同意收你為徒,倘若你法術再不精進,修為懈怠,休怪為師逐你離開虛無山!”虛無帝君收弟子向來苛刻,若非欠人人情,他絕不會收性子溫婉的攬浮為徒。
眼見著攬浮快哭了,卿遲忙打著圓場:“帝君好生嚴厲,對姑娘家應該寬容點才是,否則帝君:不怕將未來的妻子給嚇跑?”
她本是好意,在攬浮聽來卻是在炫耀和師父的情意深厚,瞪了卿遲一眼,她道:“師父訓我,何須你管?”
“不聽就不聽,誰稀罕!”攬浮紅著眼眶跑出議事殿。
卿遲:“……”
怎么一個個心靈都這么脆弱。
卿遲在他面前坐下,坐姿頗為豪放。
“見笑。”虛無帝君給她斟了一杯茶,茶香清冽,沁人心神。
“她年紀尚小,帝君過于嚴厲,只怕她難以接受?!?p> 虛無帝君無動于衷,只提醒道:“她已經(jīng)六萬歲,不算小。何況,你比攬浮要小上一萬歲。”
卿遲:“……”忘了。
“再者,魔界想要本君命者以萬計,若不好好修行,屆時危難至,難道要本君一直護著?”
如今的嚴厲,只是鞭策。
“帝君言之有理?!?p> “魔界將有兇獸沖破封印,此事,你說的可是真的?”虛無帝君問道。
卿遲神色凝重:“千真萬確?!?p> “這也是為何魔界頻繁發(fā)動戰(zhàn)爭,兇獸將出,生靈涂炭,沒有人能從兇獸爪下活著!所以魔界只能攻打仙界,奪取領地?!?p> “兇獸出世,你還告知了誰?”
“唯有帝君。”
卿遲解釋道:“不將此事告知他人,是怕有心人別有用心,企圖控制兇獸達成不可見人的目的。虛無帝君自盤古開天地,歷經(jīng)百萬年,絕不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虛無帝君并未輕易相信卿遲所說:“你又如何得知?”
卿遲一頓。
該怎么說?因為兇獸之前是她鎮(zhèn)壓的?卿遲相信,如果這么說的話,虛無帝君肯定會把自己給扔出去。
卿遲一本正經(jīng)的說:“夢?!?p> “夢?”
“沒錯?!彼^續(xù)瞎編:“魔界挑起戰(zhàn)爭之前,小仙就做了個夢,夢見兇獸出世,吞了千萬生靈,夢的最后,兇獸踏足仙界?!?p> “吞?”虛無帝君臉色驟變,急道:“你可還記得那兇獸模樣?”
卿遲思索一會,說:“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齒人手,聲如嬰兒。”
“饕餮!”
他道:“鉤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銅。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狍鸮,是食人。”
“饕餮乃上古兇獸,幾十萬年前,前任魔君試圖放出饕餮,天地昏暗,仙界也正是因為那一戰(zhàn),帝君殞滅,上神歿,才導致如今只有三位帝君,十四上神。”
“你想如何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