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貴姓?”聽了凌虞笙的話,佟掌柜并沒有立即開口,過了一會兒才猶豫著開口問到。
“免貴姓凌,這是我夫君,姓言。”
言凌:她,言小凌,不配擁有姓名。
“凌妹子,說來也是巧了,城西那片住的都是一些富戶人家這你知道吧?!?p> 凌虞笙點了點頭,雖然她不常來縣城,但是縣城的一些格局她還是知道的。
“有戶姓嚴(yán)的人家,家里在咱們洛城做生意,還做得挺大的,最近嚴(yán)家家主的岳母沈老太太要過生辰了,她老人家呀,年輕時可是刺繡的一把好手,現(xiàn)在就喜歡這些繡藝精湛的物件?!?p> “這不,嚴(yán)家最近正花大價錢在到處搜羅,只要是手藝過關(guān)的不論大小都可以,奈何咱們這附近幾個縣城并沒有入得了沈老太太眼的。妹子我看你這屏風(fēng)完全沒問題,你要是不著急的話我托人去嚴(yán)家?guī)湍愦蚵牬蚵??”佟掌柜抿了口茶繼續(xù)說道。
“而且,這價格,我們錦繡閣雖然不會虧待你,但肯定比不上嚴(yán)家給出的價格的?!?p> “謝謝你的好意了佟掌柜,就賣給你們錦繡閣吧,至于之后你們要怎么處理都可以?!绷栌蒹舷肓讼脒€是決定不要那么麻煩了,直接賣了就成。
一邊的言景秋自然也沒有意見,反正他們又不是因為缺錢才來賣東西的,只是不想留著一些無所謂的東西而已。
至于言凌,有意見也保留好吧,沒有人會參考她的意見。
“那行吧,既然這樣,那這三樣我們就都收了,至于價格,屏風(fēng)一套五百兩,被面一百兩,凌妹子你看怎么樣?”佟掌柜猶豫著出了價格。
“可以?!绷栌蒹纤妓髁艘粫洪_口回答。這些她并沒有用什么特殊的繡法,所用繡法她們家那邊很多人都會,只是有的人精通有的人不精通而已。佟掌柜給的這個價格,可以說已經(jīng)很高了。
交易完成之后,言凌很懵逼地看著爹爹娘親二人又在錦繡閣挑選了兩匹錦緞。
為什么懵逼,因為錦緞的顏色,一匹藏青色的,一匹暗紅色的,不知道是買給誰的,反正他們家沒人穿這兩種顏色的衣服。
可能是幫別人買的吧,不想那么多了。
買好之后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把東西剛回了言景秋租的小院。然后凌虞笙開始準(zhǔn)備午飯,言景秋開始整理東西?
言凌:??她爹不會真的犯什么事了吧,這書院不用去了?
一臉懵逼的言凌幫著凌虞笙做好了午飯,又吃了午飯,最后又一臉懵逼地跟著言景秋和凌虞笙回了家。
“娘……我爹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呀?”到家后言凌還是沒忍住偷偷找凌虞笙打聽。
“沒事呀,怎么這么問?”
“那今天又不休沐,爹他一天都沒有去書院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你爹沒出什么事,咱家也沒事,書院的事你爹自有分寸,你個小孩子不要整天操心那么多?!?p> 凌虞笙說著,拍了拍言凌的腦袋,女兒自小就懂事,但自小也愛操心,真是煩惱。
“可是爹爹就這樣回家了,哥哥還一個人在縣城呢!”言凌撇了撇嘴,她爹娘心真大,把兒子一個人扔在縣城也不帶擔(dān)心的。
“不用擔(dān)心,他那么大人了,自己會照顧自己。”而且,又不是沒人跟著保護他,能有什么事,凌虞笙又在心里默默補充到。
言凌:???才12歲就很大了嗎,忘記她哥上次被人販子拐走了嗎?
最終,言夙還是一個人被扔在了縣城,以至于言凌一天要念叨好幾回。
由于言凌在家總是被強行喂狗糧,便搬到了白家去教白以安姐妹倆繡花。
另外,胡青山家的鑰匙一早就給了言凌一把,言凌偶爾也會去胡青山家待待,打掃打掃衛(wèi)生,曬曬藥草。
這天上午,言凌依舊用棉花塞著耳朵在書房練字,突然被言景秋一把從書房揪了出去。
言凌:不是吧,她這么弱嗎?
本來很郁悶的言凌看到院子里的人,仿佛看見了一道光,一把撲了過去。
“師父,你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你可愛的徒弟要被摧殘死了。
被撲個滿懷的胡青山: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沒被人這樣親近過,有點手足無措怎么辦?
言景秋:這是他女兒吧?對他都沒這樣親近過吧?
“事情辦好了,便趕回來了?!焙嗌脚牧伺难粤璧男∧X袋,很是慈愛,原來這就是有女兒撒嬌的感覺嗎。
“師父一路上很累吧,走,屋里坐,我好姐妹前兩天給了我一些菊花茶,可以去疲勞,我泡給你喝?!?p> 最近言凌和白以安姐妹二人的感情是突飛猛進,菊花茶正是白以安送給言凌的,雖說白以安自己說這是去年秋天采摘的菊花曬制的,但是言凌隱隱約約覺得,這八成是白以安的空間里面種出來的。
不過她肯定不會說破的,這是好姐妹的秘密,為了白以安的安全著想,是怎么都不能說出來的。
“好好好,小凌兒有心了?!焙嗌揭荒樞牢俊?p> 然而言景秋的臉色就不是那么美妙了,這怕不是撿來的女兒吧。
那菊花茶他是知道的,平時寶貝得跟個什么似的,自己這個親爹每天想喝還得討價還價,現(xiàn)在就這樣拿出來了?
想著想著,言景秋朝著胡青山瞪了一眼,跟著言凌師徒二人進了屋。
莫名感覺到一陣?yán)錃獾暮嗌剑含F(xiàn)在是夏天吧?突然感覺有點冷是怎么回事?
言凌并不知道這一切,她正興致勃勃地泡著茶,泡茶的手藝還是她這兩天跟著白奶奶學(xué)的呢,雖然現(xiàn)在沒有什么好茶給她泡,但這完全不妨礙她學(xué)習(xí)。
“秋哥,你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鼻∏蛇@時凌虞笙進來了,看著拉著一張臉的言景秋,很是不解。
正在神神叨叨的師徒二人聽見凌虞笙的話,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瞅了一眼言景秋。
言凌:確實挺不好的,娘親方才怕不是想說爹爹的臉色怎么這么臭,只是顧及爹爹的面子才說他臉色不好的吧。
言凌覺得自己真相了。
“言老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給你把個脈瞧瞧?”
“我沒事,只是剛剛在想小夙的事情,有點不放心他。”
凌虞笙:小夙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秋哥在說什么胡話。
言凌:我呸,還記得小夙夙吶,回來這么多天了提都沒見提過一句,說這話也不知道良心痛不痛,怎么看都假惺惺的。
“沒事就好,有什么事用的到我老頭子的一定開口?!?p> “那是自然,有事需要幫忙的話肯定不會跟您客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