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文明遇見,最大的麻煩就是交流。
所以來自科技文明的‘交流口罩’,就成為通古斯都的一大暢銷。
如果需要經(jīng)常與不同文明的種族打交道,那么‘交流口罩’就是一件必不可少的東西。
后來隨著這玩意的大規(guī)模普及,外表簡單好DIY的它被各種魔改創(chuàng)新,打上了不同勢力的標記。
其中能把口罩,做成像鳥喙般尖銳狹長的勢力,整個通古斯有且也只有一家。
看到家中出現(xiàn)的,這位披掛羽毛斗篷,戴著全覆式鳥嘴口罩,身穿黑色制式服裝,完全一身黑的神秘人。
查理茲立即趴伏在地上,恨不得過去親吻對方的鞋面,謙卑說道:“哦尊貴的記者先生,我能為您做些什么?我什么都可以!”
活命的想法大于天,滿腦子只想盡快送走瘟神的查理茲,謙卑得就差獻上自己的屁股了。
確認自己等到對的人,鳥嘴神秘人磨砂般的尖銳聲音,透過口罩傳出,“你今天是不是,遇到過這個男人?”
一張彩色的相片,被擺在查理茲的面前。
上面是名棕色頭發(fā)的頹靡男人,年紀大概三十左右,膚色蠟黃。
頹廢、滄桑、窮人,是他給查理茲的第一印象。
只用一眼,查理茲就激動得跳了起來,流利報出一串地名,“這人我今天見過,就在萊普旺街區(qū)尖咀街31號巷!”
這類被神頭鬼臉的存在,找上門來的事,是查理茲這類小人物,經(jīng)常會面對的問題。
所以為更好的活下去,查理茲努力記住活動范圍的每一處地名,并近乎養(yǎng)成了一種條件反射的本能。
“……”
似是意外查理茲能說出詳盡地名,被他稱為‘記者先生’的神秘人,詫異幾秒然后收起相片,對他說道:
“帶我去這個地方?!?p> “是是,記者先生,很榮幸為您效勞!”
滿意他的態(tài)度,記者先生赤果的仿佛鳥類的巨大雙足,一把抓起查理茲從破碎的窗戶一躍飛入高空。
獵獵的風聲灌入耳膜。
查理茲死死摟住,抓住自己胸口衣領的爪足,眼睛都不敢睜開半點。
好在天上飛行的速度極快,一分鐘不到查理茲就被丟到熟悉的巷子里,兀自撐著墻發(fā)軟。
“就,就……就是這里!”
忍著恐懼他看向鳥嘴記者先生,雙腿顫抖著不止是因為恐高未盡,還是別的原因。
“嘶~”
鳥喙狀的纖長口罩,發(fā)出吸吮的呼氣聲。
“嗯是這里沒錯。”
記者先生純黑的裝扮,完美融入小巷的陰影,被他注視的感覺形同被死神捏住心臟。
不由的,查理茲想起有關鳥喙記者先生,背后勢力的傳聞。
傳聞通古斯都中,用鳥喙狀全覆式口罩的勢力,只有‘黑鴉座’一家。
這些干著古老職業(yè),‘殺手’兼‘記者’的瘋子,每次出現(xiàn)的地方必有血光之災。
而由于這一組織,對告死鳥‘黑鴉’的崇拜,他們的身影往往代表著災厄與不詳。
是常人眼中聞風喪膽的恐怖殺手,是招來不詳與死亡的黑色夢魘。
甚至傳聞,他們這一組織的存在歷史,遠在通古斯都建立之前。
“記,記者先生,我能回去睡覺嗎?”
絞盡腦汁,拼湊出一句無害的話,查理茲悄然后退著想要離開。
“當然,我的朋友。”
記者先生隨意說著,羽毛披風自轉身時揚起。
下一秒,短促的慘叫從背后迸發(fā),一發(fā)尖銳如刀的羽毛捅穿了查理茲的胸口。
一如他們的傳聞般,告死鳥從不會帶來憐憫。
……
“呼哈,呼哈……”
每一口呼吸,仿佛彌漫著血液的味道,是竭盡全力的艱難。
察覺到‘鳥人’離開,查理茲睜開眼睛,蒼白的面龐浮現(xiàn)慶幸的微笑。
混血人族的身份,雖然沒有帶來成為人上人的超凡力量,但混血兒的優(yōu)點之一就是重要器官可能產(chǎn)生的異位。
他的心臟不在正常的位置,而是位于胃部所在的下腹部。
并且是十分契合主人的茍命精髓,查理茲不止有一顆心臟,而是有兩顆。
可心臟沒事,不代表人沒事。
肺部被貫穿的痛苦,已把他逼上了垂危的險路。
顫顫巍巍的幾次嘗試起身,可內出血導致的嚴重內傷,令查理茲的幾次嘗試全部破產(chǎn)。
“我覺得你需要幫助。”
陌生的話忽然傳入耳中,下意識查理茲順著攙扶的手站了起來。
“你好查理茲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機械神教的奇械牧師,你可以叫我‘達克’?!?p> 起先聽到‘機械神教’這一通古斯都主要勢力的名諱,查理茲頭皮一麻自覺還有生存的希望。
但聽聞后面的‘奇械牧師’,這位可憐的男人很干脆的暈厥過去。
如名稱‘奇械’,盡管都屬于崇尚機械之神的宗教職業(yè)‘牧師’,但奇械的意義則是‘不拘泥形式的機械’。
類似于狂信徒那種。
通俗來講,他們等同瘋狂的科學家,會因為對科學機械的狂熱追求,拋棄底線進行各種意義的恐怖實驗。
一名自身的同族在他們眼中,和一只小白鼠除了體型和物種外,實際沒有任何差別。
戰(zhàn)斗力在機械神教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能打。
變態(tài)程度更是常年,穩(wěn)居各大‘驚悚職業(yè)’的前十。
想想看美美睡覺的你,一覺醒來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男孩子,變成一具機械人偶,還是非人機械時的驚悚。
其變態(tài)可見一斑。
好在康斯坦丁,就沒有這些煩惱。
伴隨著店面的卷閘門被不速之客,輪番轟炸撕裂成一朵鋼花。
他很淡定的放下空蕩的湯碗,淡定的解開對賽巴斯核心邏輯的控制密匙,命令她破墻離開。
之后淡定踢翻焚化桶,在書房放了一把火,忍受著火燒火燎的痛苦,被紛紛涌入的機械守衛(wèi)迅速帶走。
領隊的機械神教牧師,見目標如此輕易的捕獲,感覺意外的同時也對剛剛逃離的機械人偶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
正張口命令去追捕她時,“嘎嘎嘎嘎”的不詳鳴啼,卻從四面八方闖來。
一位位來自‘黑鴉座’的使者,呈環(huán)形在高空盤旋,已包圍了他們這只隊伍。
“機神在上,這些異教徒瘋了嗎?”
僅是黑鴉座的黑羽使者,牧師還不會害怕。
但僅是幾個呼吸,傳感器的屏幕上就涌現(xiàn)更多的,代表高能反應的未知紅點,向自己的方位蜂擁而來。
難道他們也是為了,這名把自己烤得半熟的瘋子?
機神牧師很想知道原因,可此時某人已經(jīng)陷入重傷昏迷,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