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晚太過疲勞,也許只是單純的思念。
御淵那晚做了一個夢。
睡夢中他把手握向一側(cè),想要留住什么似的。
可惜床上只有他一人,再無另外一人。
在夢中,他感受不到自己在呼吸,意識微薄,隱隱約約看見前方有一個人。
御淵看不清輪廓,他想伸手去觸碰,但卻漆黑一片。
于是乎御淵放棄了,又再次閉上了雙眼。
后來又有誰碰了碰他,好像就是那個女孩。
不過兩三分鐘,心中所想那段短暫的時光,反反復(fù)復(fù)的想象,竟真能在夢中實現(xiàn)。
——
第二天早晨,御淵緩緩睜開雙眼。
御淵清晰的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好像夢見了她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都說夢是虛假的,但夢也是真的很美好的。御淵也這么認為。
像大多數(shù)人一樣,御淵不在乎真假,既然是夢,那就繼續(xù)做下去,他們都愿意在夢中追逐幻影。
大概早上9點的樣子,客棧內(nèi)和街道外的喧鬧聲都早已響起。
無論是在人間煙火里安頓也好,還在在森林中顛簸也好。
世界那么大,難道就沒有一處絕對安靜的地方了嗎?
無論在哪兒,都會有生命體的“監(jiān)視”著自己。
也正因如此,大聲喊叫就一定會被聽到,如同使用感知那般會留下痕跡。
可對此,隱藏感知卻幫不了御淵的忙。
御淵貌似并不愿醒來,依舊魂牽夢繞的樣子。
恐怕要真睡到自然醒的話,可能就得要再等上好幾個小時了。
御淵出門后將房門鑰匙歸還回了前臺。
那掌柜正在算賬,隨便招呼了下御淵,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欸,店伙計,再上點酒!”“欸欸,好的客官!”
店雖然不大,但因為便宜的緣故,倒是意外的熱鬧。
甚至能在大清早看到人喝酒。
八張桌子剛好有空,穿過人群坐下。
隨即立馬就有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伙計招呼道。
“客官,你看看要吃點什么?”
御淵還未見那人模樣,只覺得聲音洪亮,調(diào)子偏高。
轉(zhuǎn)頭相對,御淵這才看清楚這人的模樣。
是一直在店里忙碌的店伙計,看上去怕是60余,略駝著背,一臉笑的迎上來。
御淵沉默了幾秒,他本想著坐下喝口茶再走,但這般對待,又不好推卻了。
御淵:“第一次來,你看著給我上吧,少上些,不然吃不完丟了浪費。”
店小二:“欸好的!”說罷立馬又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御淵喝了幾口桌上的茶,想著接下來的行程。
也許是想得有些出神,兩三道菜上齊了也不知道。
御淵回過神時,菜已經(jīng)涼了大半,他瞅了瞅菜樣。
那菜品甚是清淡,也許是看御淵年紀小,不宜上些下酒的重油鹽。
菜量也是十分的少,御淵兩三口便很快吃完了。
御淵還猶豫著要不要大聲喊店小二來結(jié)賬,那小二又像之前那樣來到自己面前。
“您看看,還需要些什么?”
御淵:“結(jié)賬吧?!?p> 那店小二聽后微微一笑,說道:“好的,這邊請?!?p> 御淵來到前臺付錢過后,便頭也不回的踏出了門。
走在大街上,御淵就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自己,并非感知,而是經(jīng)驗和直覺。
御淵拐個彎,來到一條偏僻的小道。
小道路程很短,恐怕只有50米左右的樣子。
路上存放著一些老舊的貨物,也鮮有光線照入,因此看上去很是昏暗。
不出所料的,出口的兩邊被人堵住,而后緩緩的向御淵靠近。
“小哥有錢住客棧,相比家里定是不缺錢的大戶人家,見者有份......不過分吧?”
御淵還以為是什么東西,應(yīng)早該猜到只是普通的打劫。
左一個人,右一個人。
御淵看那兩人身材雖算不上魁梧,但想必也結(jié)實有力,身上衣裳單薄一件,很是破舊。
御淵:“既然知道,就不怕事后我找你們麻煩?”
劫匪:“我倆在這鎮(zhèn)上生活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你,想必是外面的人,殺了過后,誰又知道真相?!?p> 那劫匪淡定的說道,仿佛已經(jīng)干過很多次這種事情。
御淵:“說什么都沒用?那萬一我沒錢呢?!?p> 劫匪:“......”
兩人沉默不語,貌似不想再跟御淵廢話。
最后兩人夾著御淵,僅一步之遙。
其中的一個伸出手,想要抓住御淵。
御淵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那兩人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御淵就各自在他倆身上來了一拳。
御淵避開了他們的要害,但他想,這一拳估計夠他們受的了,隨后便離開了小巷子。
兩個劫匪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是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比起疼痛,那仿佛要窒息一般的感受,貌似隨意動一下就要去見太奶一般。
——
御淵很快來到這小鎮(zhèn)的邊緣,再往前走,又是熟悉的荒野。
剛邁出沒幾步,御淵就感知到又有人跟著自己。
他回過頭,在視野的遠端處有個明晃晃的人影,竟是剛剛那劫匪中的其中一個。
那劫匪佝僂著腰,強撐著身子走著,那臉上的痛苦表情幾乎扭曲。
御淵不明白這人為何如此。
雖說御淵有些怒意,但他肯定,這次......絕不再是打劫了。
因此,御淵也沒在繼續(xù)前行,倒想要看看這劫匪到底想要干嘛。
那距離不短不長,但貌似對于那劫匪來說很是漫長。
御淵本還想著等著他自己過來,但一想著自己趕時間,便跑向了那劫匪,想問個清楚。
那劫匪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
他見御淵靠近,一直想開口說些什么,可什么也說不出來。
御淵見此也只好為那劫匪進行了簡單的治療。
雖然是每個魔法醫(yī)者幾乎都會的簡單治療術(shù),但意外的對凡人很有效果。
那劫匪見到御淵施展魔法,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身體沒有外傷,內(nèi)部被御淵破壞的組織結(jié)構(gòu)也漸漸恢復(fù)。
待到完全治好后,御淵剛想問為何跟著自己時。
那劫匪竟出乎御淵意料的,下跪了,額頭緊貼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