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霧的事情已經過去半月有余,白玄帝君依舊悠悠然過著散漫日子,未有一絲行動。
玄珠將杯中茶滿上三次后,終究是忍不住了?!暗劬蝗讼缕蹇刹皇菬o趣得緊?”
“要不小玄珠陪我?”白玄帝君薄唇微張,睫毛輕扇幾下,慵懶都掛著幾絲魅惑。
玄珠定定神:“玄珠棋藝不精。玄珠是想半月前鬼霧一事倒是邪得很,帝君不妨開始查查,也好解解悶?!?p> 白玄帝君托著腦袋,似睡非睡,吐出一句:“玄珠陪我下棋,我再考慮考慮?!?p> 玄珠無奈,在對面坐下,說:“好吧,那就下一盤?!?p> 不到半刻,玄珠便后悔了。怪不得白玄帝君都是一人下棋。這棋下得絲毫不守規(guī)矩,隨意得讓人抓狂。
“帝君,你這卒怎么隔著一個棋子過來了?”
“本君的卒想隔幾個就幾個?!?p> “帝君,這個馬怎么可以從那頭跳到這頭?”
“本君用的馬自然要日行千萬里。”
“呦,白玄帝君好雅興,又用你那蹩腳的棋藝禍害蒼生了?”佩玉般輕靈的聲音傾瀉而來,豹紋小羅裙襯出婀娜細腰,耳上掛著金環(huán),野性又高不可攀。
玄珠不知來的是何人,但看這周身氣質且又如此隨意出入九元殿,想是頂尖的人物,隨即低頭行禮。
白玄帝君頭也未抬,悶聲道:“武羅神,要進來先和我說一聲。每次都直接打破結界,害的我還要重新結回去,麻煩?!?p> 武羅神不以為意,坐到玄珠讓開的位置上,笑盈盈道:“白玄帝君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我有時間和你磨,還不如直接進來?!?p> 白玄帝君也不反駁,話鋒一轉:“帝臺,常羊那邊可有異動?”
“我看了你讓神仆捎來的信后,便特意繞道昆侖常羊一帶查看。山上倒是祥和的很,若要說異常,也不過青蚨蟲今年格外多,漫山遍野都是,生機得很?!?p> 白玄帝君頭皮發(fā)麻,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故作鎮(zhèn)定道:“那便好,不是最壞的情況就好。離蟠桃會還半月有余,你怎么來的這般早?”
“這天庭雖沒有我青要山自在熱鬧,但你這九元殿雅致得很,偶爾來換換口味倒也不錯,”武羅神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一旁的玄珠,心生挑逗之意,“更何況你這小仙仆長得這般標致,讓我很想親近親近呢。”
武羅神微微招手,將玄珠喚到身側,從懷中取出一個秀氣的小寶盒:“這是青要山上的荀草,吃了它便可永葆膚色美麗。男神仙終究是膚淺的,就愛些皮貌之好,朝三暮四。我們女仙也該懂得愛護自己,才能厭倦了一個就扔掉一個?!?p> 白玄帝君看著棋盤皺眉,像是步難下的棋:“她不是什么仙仆,是剛飛升上來的玄珠花仙。年紀還小,別教壞了。”
又是一陣佩環(huán)似的笑聲,武羅神一把將玄珠拽到懷中,勾起秀氣的下巴,端詳起來:“傳說中的人間皇女?長得還真是可人,帝君心疼什么?不過是多個姐姐疼疼她。”
白玄帝君放棄慘不忍睹的棋局,看著對面一副香艷之景,故作漠然:“你做她仙祖都綽綽有余,還姐姐呢。”
玄珠小聲嘀咕:“你還不是不讓我叫爺爺?!?p> 白玄帝君向來聽力極好,此時卻裝聾作啞起來,將玄珠拉起,說道:“鬼霧的事想來還是要去凡間詳細盤查才是。武羅神也準備準備一道去吧。”
武羅神理了理羅裙,嬌嗔道:“我這才剛到,便要催著我走。帝君何時改了性子,這般心急?”
白玄帝君也不言語,只帶著二人出了九元殿,順便又加固了幾道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