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珊珊只覺得眼前一個人影閃過,浴室的門“哐啷”一聲就關上了,差點夾住自己的鼻子,回過神來時手里的浴巾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剛才···是林擇一嗎?”
葉珊珊有些不確定地看向宋文沖,“這尺度是不是有點大?”
宋文沖若有所思地看著關上的浴門,“咱們先去幫忙叫輛車吧。”
這一摔,連帶著半個身子都抽了筋,另一只腳的腳腕因為支撐不利還被摔傷了,蘇桃倒在地上疼的眼淚直流。
“蘇桃!”
林擇一甫一沖進來,就看到蘇桃整個人以一個及其別扭的姿勢趴在地上。
聽到林擇一的聲音,蘇桃驚懼交加,“怎么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
林擇一不等蘇桃回答,直接摟著她將她翻了個身子,面朝上。
蘇桃一時間又疼又羞,臉色陀紅,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這次可真是完完全全,前前后后的暴露個徹底。
“忍著點?!?p> 林擇一看到她的傷口皺眉,顧不得她情緒上的異樣,直接抬起她的一條腿。
“你干什么!”
蘇桃慌張擋住自己胸前的春光,拽過他身上的浴巾蓋在身上。
“幫你拉筋啊,腿抽了,腦子也抽了?”
林擇一一本正經(jīng),心無旁騖。
蘇桃大學的時候是?;@球隊的,在球場上磕磕碰碰的經(jīng)常會動不動的就抽筋,每次都是她躺在地上,林擇一第一時間沖過來幫她拉筋。
只是沒想到,時隔五年,居然是以這種讓人極為難堪的方式再次抽筋。
林擇一半跪在地上,絲毫不在意自己褲子被地板上的水浸濕,反而專心致志地將她腳面壓平,帶著小腿的筋腱狠狠向下壓。
蘇桃的腳生的細白勻稱,剛沖沐浴乳,絲絲滑滑的,像只泥鰍一樣有些難以控制,
林擇一不由得加大了力氣,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蘇桃身體有些羞恥的起了些不可名狀的反應,連帶著脖子都紅了起來。
“小腿感覺好點了嗎?”林擇一問
蘇桃感受了一下,剛才虬結般的疼痛已經(jīng)緩解了不少了,咬著嘴唇點點頭,“好多了?!?p> 林擇一抓著她的腳腕,輕輕活動了一下。
針刺般的疼痛鉆入腳腕。
“疼!”蘇桃喊出聲。
秀容扭曲地抓緊了浴巾,心里的那點旖旎瞬間被疼痛沖散。
接著身子忽然一輕,整個人被林擇一抱在了懷里。
“你這腫起來了,得上醫(yī)院?!?p> 林擇一緊了緊她身上的浴巾,又用外套把她裹在懷里,最后才向門外走去。
“等等!我穿個衣服先!”
蘇桃說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臉已經(jīng)燙的可以煮蝦了。
林擇一二話不說把她帶回自己的屋子里,迅速給她套上一件自己的T恤,接著又火急火燎的抱著蘇桃出門。
蘇桃倒在他的懷里,在疼痛之余,莫名覺得自己這副打扮有股少兒不宜的感覺。
主治醫(y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女大夫,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睛,本來來就要下班了,臨走之際又來了一對青年男女。
混濁的雙眼透過眼鏡上方,打量了一下林擇一和蘇桃,這女孩兒頭發(fā)半干,發(fā)尾處還有些濕潤,臉色發(fā)紅的靠在男生的懷里,身上還穿著一件男士T恤,心里瞬間明白了一切。
蒼老的聲音帶有一些指責,“沒什么大事,拿幾副膏藥貼一貼就好了。不過啊,年輕人就算玩,也要有個度,別總搞些奇奇怪怪的姿勢,盡讓女生遭罪,傳統(tǒng)的姿勢是最舒服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更容易滿足。”
“不是·······”
蘇桃聽完后,渾身發(fā)燙,差一點就從林擇一懷里跳出來了。
“我們······”
“我們一定聽醫(yī)生的話?!绷謸褚徊唤o蘇桃解釋的機會,抱著她轉身快步離開。
一路上,兩人無話。
回來的路上,不知道為什么林擇一把車停在了很遠的地方,故意留下不長不短的一段距離,抱著蘇桃慢吞吞的走在小路上。
明月高懸,群星璀璨,偶爾傳來幾聲蟬鳴,靜謐又安適。
路燈把相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拉長,在外人眼里這就是一對處在熱戀期的情侶。
“我不疼了,可以自己走的?!?p> 蘇桃心如鼓槌,渾身發(fā)燙,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需要一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
“別破壞氛圍。”林擇一輕聲道。
這聲音輕柔的像是泉水擊打在石頭上,讓蘇桃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蘇桃低著頭,默默的靠在林擇一懷里,隱隱約約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林擇一找了一個街邊長椅,抱著蘇桃坐了下去,蘇桃剛要起身,腦袋上卻覆上一只手,被林擇一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靠在椅背上,雙手環(huán)繞這蘇桃的肩膀。
“我們多久沒這樣了?”林擇一喃喃道。
“什么?”
蘇桃沒聽清。
林擇一輕笑了一聲,“我說你是個蠢豬?!?p> 蘇桃看了眼時間,嘆氣道“十點三十九分,你罵我罵的還真準時。”
“你怎么知道?”
“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我都會打噴嚏?!?p> 蘇桃和林擇一看著彼此,忽然間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心里忽然有些發(fā)酸。
林擇一捧起蘇桃的臉,一雙眼睛里似乎盛滿了星河,他沉沉地問道:“這么久了,你真的沒有要跟我講的嗎?”
蘇桃用目光描繪他的輪廓,眉眼。
現(xiàn)在的林擇一褪去了脂粉,將完美的五官徹底露出來,跟五年前相比,多了些剛毅,多了些時間的味道,更讓她無可救藥的沉迷。
蘇桃覺得眼眶有些發(fā)酸,兩人曾經(jīng)說好了,要一起打拼事業(yè),一起走到永遠,但事隔經(jīng)年,他已經(jīng)聲名鵲起,而她卻是碌碌無為。
她原本也是有滿腔的雄心壯志,可父親的病,像是座大山一樣,壓垮了蘇桃本有的驕傲,她四處求人,四處打工,當時的她真的只需要十萬塊錢而已。
可她又能說什么呢?
她能告訴林擇一是他媽媽在自己家發(fā)跡后,就看不起在同一個大雜院里生活了將近十年的鄰居,以蘇桃爸爸今后的醫(yī)藥費作為要挾逼她離開嗎?
她抗爭過,說父親的醫(yī)藥費自己掙,可林擇一的母親卻說如果不離開她,她將會斷絕父親所有的生路。
事到如今,一切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再一次的重逢,蘇桃真的覺得自己可能用盡了畢生所有的好運了。
短短三個月,一眨眼也就過去了,從今以后,山是山,海是海,蘇桃和林擇一永遠是背道而馳的兩個人。
沒有聽到蘇桃的回答,林擇一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下一秒,手就探進了蘇桃的衣襟,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林擇一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就在沖進浴室的那一刻身上就有了反應,只不過一直克制著。
現(xiàn)在他不想忍了。
蘇桃驀的睜大了雙眼,她推搡著林擇一。
可身上的男人卻不為所動,像是計劃好了一般,來勢洶洶,讓她無處可躲。
蘇桃自暴自棄的滑落一行眼淚,最后閉上了眼睛,擁住了林擇一寬闊緊致的后背。
就一次,就放縱著一次。
林擇一吻著她的全部,在她耳畔低語,“我真的想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