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王嫻歡剛卸下披風(fēng),內(nèi)侍丫鬟便急匆匆來報(bào)。
“太子妃,不好了.......”
“何事驚慌?”王嫻歡雙眉緊閉道。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的表妹回來了,說是要在太子府住一段時間?!?p> 王嫻歡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兒呢,有親戚來那是好事兒啊,你這么急好似要吃了人似的?!?p> “可不嘛,太子妃您有所不知,這位表妹從小就難纏得很,還與太子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太子之所以這么絕情便都是因?yàn)樗?。”丫鬟道?p> “因?yàn)樗??”王嫻歡不解。
“小時候太子還不是太子的時候就尤其喜歡這位表妹了,后來她父親被貶也就隨之離開了京城,接著太子就變得任性妄為,恨極了官家。與皇后也不那么的親了?!?p> 王嫻歡這才知道原來令玄也不是天生的壞,誰年少時沒有個藏在心底的人?有些叛逆不實(shí)屬正常嗎?
“那位表妹人現(xiàn)在何處?”
“正在府門口搬東西呢”
“如此快?”
“太子妃前腳進(jìn)門,她后腳就來了?!毖诀叩?。
王嫻歡仔細(xì)斟酌了番,反正令玄也不在府上,替他招呼招呼貴客也是應(yīng)該的,他應(yīng)該不會反對的吧:“走,跟我一起去會會這位青梅竹馬的表妹去?!?p> 到了門口王嫻歡還沒來得看見人,便聞見了聲:“小心,那可是我從江南帶回來的,稀有的很,京城里買不到的啦?!?p> 只見門口站著個身穿粉衣的女子,膚白貌美,一頭烏黑光亮的頭發(fā)上點(diǎn)綴著幾串珠花,襯得她格外的出其。
王嫻歡知道,這次這表妹一來,要想在一年之內(nèi)誕下皇嗣恐有點(diǎn)癡心妄想了:“這便是你口中的青梅竹馬的表妹?”
“回太子妃,正是?!毖诀叩馈?p> 王嫻歡二話沒說,直奔著門口去了。
“喲.....這是姐姐吧。初次見面,還沒來得及去給您請安,您這便來了。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闭f著就要跪在王嫻歡面前。
姐姐?話說不是應(yīng)該叫嫂嫂?
王嫻歡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順勢抓了個正著:“表妹客氣了,這是說的哪門子話,見的哪門子怪,表妹初來乍到,就選了太子府,想必心里也把這當(dāng)兒自個兒的家了,何必這么見外呢?”
“也是,我與玄哥哥從小就一起長大,奈何命運(yùn)弄人,最終不得已離開了他去了江南,不然他也不會......”
“你看,光顧著說話,都忘記問表妹您的名諱了?!蓖鯆箽g打岔道。
“南珂”
“表妹不僅人長得美,連名字都這么賦有詩意,難怪太子會念念不忘?!?p> “時辰也不早了,怎么不見我玄哥哥的影兒???”
王嫻歡吞了吞口水道:“表妹有所不知,太子半月前已出門游玩去了?!?p> “不在京城?”
“正是?!?p> 南珂有些失望:“那他有沒有說他何時才能回來?”
“太子的事,我這做太子妃的哪好直接問,您也知道,這府里上上下下都得親歷親為,實(shí)在沒空管你的玄哥哥呀。”王嫻歡道。
“你的意思是說,連你一個太子妃也不知道我玄哥哥去了哪里?何時歸來?”
王嫻歡正經(jīng)道:“正是?!?p> “是誰說我不在京城的啊?”
王嫻歡抬頭,見令玄恣意瀟灑的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頓時啞口無言,回想自己剛才的一番話,到有點(diǎn)像是要故意隱瞞似的,不由的有些尷尬。
南珂見是令玄,一路小跑著向令玄奔去:“玄哥哥”
令玄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南珂,剛才的恣意瀟灑,在見到南珂的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是一臉的頹然,此刻南珂已經(jīng)緊緊抱住了令玄的身體,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會是你?”
南珂從令玄的懷里仰頭:“這不是玄哥哥你一直想要的嗎?這些年我好想你?!?p> 令玄抬眼望了望王嫻歡,見王嫻歡面無表情地低著頭,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是憤怒,還是愧疚,自己也分不清,剛要開口說點(diǎn)什么,見王嫻歡看也不看微微側(cè)身行了禮一句話也沒說便離開了。
令玄伸手環(huán)抱住南珂:“我也想你。”
王嫻歡雖是坦蕩蕩的走的,但聽到令玄的那一句“我也想你”,心里像是被刀子輕掠了道傷痕似的,流的血不多,但卻一直隱隱作痛.....
“太子妃,您確定您就要這樣一走了之?”丫鬟道。
“不然我還要在那傻站著看他倆在我面前親親我我?”
王嫻歡是帶著些許氣的,再也沒有了往日里的坦然相對。
“太子妃,您.....您這是吃醋了嗎?”
王嫻歡被丫鬟的一句話,說的停住了腳步:“誰說我吃醋了,我那是好心給那對苦命鴛鴦騰地兒呢。你一個小丫鬟懂什么?”
丫鬟低頭偷笑幾下道:“太子妃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p> 到了晚上,王嫻歡坐在床前賞著月,忽然來了興趣,在案桌前寫起了詩。一陣寒風(fēng)吹過,桌上的宣旨竟吹出了窗外,王嫻歡除了做菜積極,其他的事兒能一步做成絕不做兩步。
于是懶得走到門前開門出去,也不想高聲呼喊叫丫鬟去撿,墊高了腳往窗外看了看,剛好到腰身,尋思了會兒直接從窗坎上翻了出去,本以為自己會恰倒好處落地,沒曾想腳一滑,摔了下去,王嫻歡緊閉雙眼,以為自己會摔個大包。
出乎意料的是不僅沒有摔出個大包,也沒落在地上。瘦弱的身軀能感受得到是一個人,不僅是一個人,聞這氣息,還應(yīng)該是個男人。
“你躺夠了沒有?”
王嫻歡這才睜眼,見自己躺在了令玄的懷里:“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王嫻歡,這話應(yīng)該本太子問你吧?!?p> 王嫻歡著了急:“你......你放我下來?!?p> 令玄一聲壞笑:“王嫻歡啊王嫻歡,如今你自己到了我的懷里,還心口不一的哭著喊著讓我放你下來,這套路對別人有用,對本太子可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說著嘴開始湊了上去,剛好對上王嫻歡的兩瓣薄唇。
王嫻歡見馬上就要吻上了,一個轉(zhuǎn)頭,成功躲過了這一吻:“你不去陪你青梅竹馬的表妹,來這兒干嘛?”
令玄笑出了聲:“本太子去哪兒,太子妃還有意見?莫不是太子妃......吃醋了?”
見令玄一副自以為是的眼神,王嫻歡越發(fā)的反抗:“你放我下來......來人.....”
“你使勁喊啊,聲音越大越好,讓太子府上下都聽見,太子妃自己落在了太子懷里?!?p> 這自不是王嫻歡所要的,只好乖乖閉了嘴,半晌輕聲道:“能........放我下來了么?”
令玄這才放開了王嫻歡:“你以為本太子很樂意抱著你?切.....重死了?!甭冻鰩讉€不屑的表情。
王嫻歡無語:“你.....”
“既然太子不愿見到臣妾,那太子這大半夜的來我房門前作甚?難不成是想來偷竊?”
“你把本太子想成了何人?”
“那太子殿下又是何人?”
倆人對視,絲毫沒有要相讓的意思,令玄一時之氣上了頭一把將王嫻歡抱了起來:“我今日便讓你看看我令玄到底是何人?!闭f著縱身一躍一只腳踩著窗臺進(jìn)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