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內(nèi)心當(dāng)中反倒是十分平靜,若是沒能得到玄脈之法,那邊直接突破到化骨境好了。
血氣不斷涌起,匯入到刀身當(dāng)中。
“哧!”
電光石火間,刀身劈向了那石頭。
“鏗鏘!”
黑夜中,只聽到一道劇烈的金鐵交擊之聲,炸響在耳旁。
“怎么樣了?”
王玲兒探過小腦袋看。
“咔嚓!咔嚓!”
那黑色紙片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隨后砰的一聲直接碎裂。
“碎了......”
王玲兒可惜道。
施良也是搖了搖頭,如果胡達(dá)萬有辦法打開這三剎寶鑒,可能也落不到自己手里。
王玲兒安慰道:“沒有也沒事,雖然到了化骨境,你會比一般修煉玄脈的人弱上少許,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有這修煉玄脈之法,依我看你們陰司的孫大人他就沒有修煉玄脈之法。”
玄脈之法,也算是十分珍貴,所以大部分人還是沒能修煉這玄脈之法的。
“等一等。”
施良眉頭微皺,看著前方那黑色紙片。
黑色紙片內(nèi)里,出現(xiàn)了一道透明的光澤。
光澤中好似有一個巴掌大小的人,那人周身經(jīng)絡(luò)清晰可見,還有一道血氣不斷在運轉(zhuǎn)。
“良郎,快,快記下來.....”
王玲兒激動的道:“這是玄脈之法?!?p> 施良雙眼緊緊盯著那小人,將那血氣運轉(zhuǎn)的穴位清晰的記在腦海中。
約莫過去了二十息,那光澤開始暗淡,小人也逐漸消失,施良也緩緩閉上了雙眼。
王玲兒在旁不敢說話,怕打擾到了他。
好半晌,施良緩緩睜開了雙眼。
“怎么樣?記下來了嗎?是幾等的玄脈之法?”
王玲兒連忙詢問道。
玄脈之法也有等級,因為人體一共有三條玄脈,大多數(shù)玄脈之法都是修煉一條玄脈,王侯世家,學(xué)宮大派中有修煉兩條玄脈之法,但也不是所有子弟門人可以修煉。
而修煉三條玄脈之法,太罕見了。
就連一些宗派都沒,只有千年宗派,皇室中含有。
因為只要修煉出了十二條經(jīng)絡(luò),任督二脈便會自開,等于是十四條經(jīng)絡(luò)血氣,要知道一般人只有九條經(jīng)絡(luò)血氣。
“二等玄脈之法?!?p> 施良緩緩道:“我已經(jīng)全部記下來了?!?p> “二等玄脈之法,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王玲兒笑道。
二等玄脈之法,便是可以修煉兩條玄脈,這對于施良來說已經(jīng)算是很大的機緣了。
胡達(dá)萬得到這黑紙后,也多方查閱書籍,感覺到上面的禁制,就是害怕壞了這寶物,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沒想到今日,成全了施良。
“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能修煉,我必須要將修為提升到血氣境九品巔峰,才能修煉這玄脈之法,恐怕要到化骨境還有一定距離?!笔┝家贿呎f一邊收起了斬陰刀,隨后將黑紙碎片收了起來。
“這黑紙碎片應(yīng)該是用金屬煉制,想來也是不簡單,留著也有好處?!蓖趿醿嚎吹绞┝紕幼髡f道。
“該回去了?!?p> 施良看了看夜色,收起了招魂傘,身子一縱,消失在了荒山中。
.........
豎日。
施良去了一趟太武廟,交代給陳剛一些事情后,穿著一身便服直接去了松林道觀。
道觀內(nèi)人來人往,香客不斷。
施良走到一個小道士旁,問道:“這位小師父,不知道白鶴道人可在?”
“你找那滾刀....白鶴???”
小道士一聽,疑惑的問道。
“是,找他有些事情。”
施良點了點頭道。
小道士嘀咕了一聲,“還真是奇怪了......”
以往也不是沒人來尋白鶴道人,但大多都是小媳婦,老婦人,很少有施良這般青年男子來找他。
“你說什么?”
施良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事,施主里面請,白鶴一般就在偏殿打掃。”
小道士連忙含笑指著旁邊偏殿道。
“多謝了。”
施良點了點頭,隨后向著那偏殿走去。
“難道是那白鶴勾搭別人妻女了?”小道士看著施良的背影,好似想到了什么。
走進(jìn)偏殿,十分冷清。
八尊道像屹立在兩側(cè),威武肅穆。
一個道人抱著佛塵,靠在供桌旁,睡得正香。
“醒醒了?!?p> 施良走到白鶴道人面前低聲道。
白鶴道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面前的施良,“我說誰呢,原來是施居士啊?!?p> “你膽子倒是不小?!?p> 施良指了指旁邊石像。
要知道大能者,一絲意念加持下,石像都會顯圣。
白鶴道人干笑了兩聲,“昨晚睡得太晚了。”
“帶我去找那醫(yī)師去吧?!?p> 施良也沒問白鶴道人昨晚干什么去了。
“那醫(yī)師是赤腳游醫(yī),想要找的話,怕是有些不太可能了.....”
白鶴道人聽聞,一臉為難的道。
“你想吃牢飯了?”
施良瞇著眼道。
“你我兄弟間,別動不動就是牢飯?!?p> 白鶴道人氣憤的道:“就算是吃牢飯,我白鶴道人還能不幫兄弟嗎?”
“那你說怎么幫?”
施良拿起桌子上的沉香,點燃了三根插在鼎爐中。
“那自然有辦法了。”
白鶴道人嘿嘿一笑,“別人不清楚,我可是十分清楚,我們觀主以前就是一個醫(yī)師,后來遭逢大變才當(dāng)了道士,這些年一直在研究丹藥,醫(yī)術(shù)一直都沒有荒廢過?!?p> “觀主!?”
施良聽聞,松林道觀的觀主他倒是沒有多大印象。
“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觀主這個時候一定在后殿誦讀經(jīng)文?!?p> 白鶴道人整了整衣衫,帶著施良向著后殿走去。
穿過回廊,兩人來到了道觀的后殿。
一般香客是不允許進(jìn)入后殿的,不過白鶴道人對著兩個小道士招呼了一聲,便帶著施良進(jìn)了后殿。
“我在道觀還是有一定威望的。”
白鶴道人咳嗽了兩聲笑道。
施良笑了笑,沒有說話。
后殿中,一個滿頭華發(fā)的老道士正盤坐在蒲團(tuán)中,雙手交叉結(jié)成手印。
“觀主。”
白鶴道人看到那老道士輕笑了一聲。
這老道士就是松林道觀的河圖道人。
“你又闖禍了?”
河圖道人睜開雙眼,看到白鶴道人沉聲問道。
“觀主,說的這是哪里話?!?p> 白鶴道人硬著頭皮道:“我兄弟身上似乎有些隱疾,想請觀主看看,他可是我親兄弟,還請觀主不要吝嗇....”
隱疾!?
施良還是沒有打斷白鶴道人。
“你兄弟?”
河圖道人聽聞眉頭一皺,不解的道:“你進(jìn)觀的時候,不是說你是一個孤兒嗎?”
旁邊的施良點了點頭,這白鶴道人確實像個孤兒。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p> 白鶴道人干笑的搓了搓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