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驢肉火燒味道還是原來那個味道?!?p> 趙青梅輕咬了一口驢肉火燒,微紅的臉蛋微微鼓起,十分可愛。
驢肉火燒是她最愛的小吃,上一次吃還是歲末。
看著趙青梅小口小口喝著杏仁茶,施良伸出手將她耳旁的幾縷青絲捋起。
仔細(xì)看去,這古典溫柔,十分耐看的女人別有幾番風(fēng)情。
“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趙青梅將自己手中咬了兩口的火燒遞給施良。
“我都吃過了?!?p> 施良拍了拍自己肚子,笑道:“你吃吧。”
“真的?”趙青梅眨了眨眼道。
“那是當(dāng)然了?!?p> 施良將斬陰刀和衣服放在桌上,“等以后有錢了,我給你買更好吃的,比驢肉火燒好吃十倍。”
趙青梅聽聞,也是笑了起來,“還有比驢肉火燒好吃十倍的東西?我才不信呢?!?p> “富貴人家的快樂,你想象不到。”施良坐到了趙青梅對面,將趙青梅嘴角的面粒抹去。
“你買的驢肉火燒才是最好吃的。”趙青梅搖了搖頭堅定的道。
施良看著趙青梅,笑著沒有說話。
趙青梅舔了舔嘴唇,抬起頭道:“我聽說陰司大多都是鬼怪打交道,太武廟里面有沒有鬼啊?”
“太武廟那可是有方祖石像坐鎮(zhèn),什么鬼敢去犯太歲。”施良坐到了趙青梅的身邊,感受著傳來的溫?zé)幔谒亩哉f道。
“太武廟沒有鬼,家里倒是有一個。”趙青梅感覺耳根有些酥癢,感覺整個身子軟了一般,抬起頭已經(jīng)化成水美眸看著施良。
“家里有什么鬼?”
施良輕笑一聲道。
“色鬼?!?p> 趙青梅嬌嗔一聲,隨后整個人都倒在施良懷中,聲音就像是從唇脂當(dāng)中擠出來的一樣。
就在這時,施良的手掌已經(jīng)探了進去。
“不行,我還要去作坊,時間快來不及了?!?p> 趙青梅面紅耳赤,連忙攔住施良不安分的手,低聲道:“夫君,等晚上吧。”
“好吧?!?p> 施良只得壓下心中的火焰。
趙青梅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后道:“你也休息一下吧,畢竟你昨晚也沒休息好。”
說完,趙青梅急匆匆趕去作坊去了。
施良也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自己殺了毛僵,得到了不少陰德,但似乎還不能讓自己到達血氣境五品的修為。”
施良也不著急,畢竟自己才進入陰司第一天。
當(dāng)下最要緊的事情,應(yīng)該是修煉一字?jǐn)仃幍?,銀霜七蛇手。
這兩類武學(xué)都是實戰(zhàn)型武學(xué),自己雖然能夠簡單使用,但是武學(xué)一般只有修煉到小成,才能發(fā)揮出真正的威力。
不知不覺,施良感覺倦意上涌。
...........
漕幫,忠義閣。
忠義閣建在城南,距離清河碼頭并不遠。
漕幫的營生可不僅僅有碼頭,還有賭坊,青樓,甚至販賣人口,暗中劫掠貨物。
漕幫幫主創(chuàng)立之初,就是向十二巨寇學(xué)習(xí),不過漕幫幫主還不敢倒賣私鹽等,連接黑市,接黑榜上的暗花。
畢竟那是漕幫的榜樣,不是漕幫。
但盡管如此,漕幫在黎鎮(zhèn)附近還是很有威名的。
忠義閣客廳內(nèi)十分喧鬧,七八個麻衣漕幫高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沈家之人都上門了,限一天之內(nèi)取回貨物,這怎么可能?”
“得罪了沈家,賭坊,青樓你還想安穩(wěn)開下去?”
“清河碼頭的負(fù)責(zé)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貨物都能丟失?”
...........
這七八個麻衣漕幫高手袖袍上都有兩朵青花,是漕幫的中秀,都是頗具地位的人。
“諸位請聽我一言。”
這時,一個老者起身示意眾人安靜。
如果施良在的話,一定會認(rèn)得眼前這個老者,他正是施族當(dāng)代族長,施慶。
施慶是施族第一個加入漕幫的人,十五歲進入漕幫,因為聰明能干,機靈懂事,很快就得到當(dāng)時漕幫幫主的賞識。
而后他實力不斷提升,其幫內(nèi)地位在漕幫也是扶搖直上,與此同時,他舉薦了不少施家子弟進入漕幫,在幫內(nèi)形成了自己的派系和羽翼。
施家在下鴻?quán)l(xiāng)算是不小的宗族,施慶可謂居功至偉,后來老一代族長死后,他就順理成章成了新的族長。
施慶在幫內(nèi)地位已經(jīng)是老秀,除了幫主和其他兩個老秀之外,無人能壓他一頭。
所以眾人看到是施慶,都是不再說話了。
施慶咳嗽了一聲,隨后掃視了一眼眾人道:“這次沈家來討要貨物,確實是我漕幫職責(zé),清河碼頭負(fù)責(zé)人是施遠,我定會讓他給幫內(nèi)一個交代。”
一個中秀連忙起身,道:“施老秀說笑了,幫內(nèi)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不僅僅是施遠中秀一人的事情。”
“是啊,都是幫內(nèi)兄弟,怎么能說兩家話呢?”
其他中秀也是紛紛出聲道。
“我知道大家意思,當(dāng)務(wù)之急是拿回沈家的貨物?!?p> 施慶嘆了口氣,道:“這陰司之人,我漕幫向來和他們打交道不多,我已經(jīng)派人聯(lián)系左司尉了,但是人去了,卻沒有什么效果?!?p> 眾人都是沉默了起來。
他們平常也鮮少去過問陰司那幫人,覺得晦氣。
“父親,軟的不行,我們就來硬的。”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猛地出聲道。
這中年男子名叫施遠,正是施慶長子,也是掌管清河碼頭的中秀,不過那天運輸貨物他像往常一樣去吃酒了。
“不行,此事萬萬不可?!?p> 施慶還沒有說話,一個中秀就連忙搖頭。
其他中秀也是連連搖頭,甚至有幾個人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施遠。
他們難道瘋了!?
非要去和朝廷作對?這是有幾個腦袋?
施慶也是臉色一沉,心中十分不悅。
就在這時,施子生急匆匆跑了進來,在施慶耳旁說了幾句。
“哦?你說的可是真的?”
施慶眼中浮現(xiàn)一抹亮光。
“千真萬確,好幾個幫內(nèi)兄弟都看到了。”施子生點頭道。
他的心中也是十分感慨,沒想到自己一天前,才拒絕舉薦施良成為漕幫新秀,而那施良竟然成了陰司的小吏。
“好,我知道了。”
施慶浮現(xiàn)一抹亮光,“你現(xiàn)在就將那小子帶來,我有要事和他商談。”
“是。”
施子生點了點頭,隨后快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