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衍將手里的桂圓放到她的筐子里,揉揉溫清樂的腦袋:“還想吃點什么?孤給你摘?!?p> 溫清樂看著筐子里的東西:“夠了吧,這些果子放不了太久,若是摘的多了,吃不完就壞了,浪費?!?p> 云祈衍隨她喜歡,沒有反對她的決定。
于是乎,三個人就帶著幾串果子回去了。
太后在亭子里等著她們回來,這才等了半個時辰都沒到,她們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外面的太陽大,溫清樂這一來一回已經(jīng)出了一些細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清樂才走近太后。
溫太后慈祥的看著她:“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摘了沒多少吧?!?p> 溫清樂坐在旁邊,說道:“這果子是好的,只是人一天不能吃太多這樣的果子,清樂怕摘的多了,今天吃不完,壞了就浪費了。想著摘了這一些,大家吃一點,明天想吃再去摘?!?p> 溫太后眼中的笑意浮現(xiàn):“清樂說的對,這樣熱的天,若是沒有冰窖,這些果子確實是容易壞掉。明天你要是想吃了,你就讓祈衍陪著你來摘,哀家這里什么果子都多,你想吃就來?!?p> 溫清樂開心極了:“謝姑奶?!?p> 在莊園里待了四天,這四天里,清樂過的無比的舒適。小青竹也經(jīng)常過來找她玩,許是在這里很久都沒有人陪著他玩了,每次上后山上摘果子,小青竹都要陪著去。
小青竹去后山,基本上就不用清樂做什么了。他自己都吭哧吭哧爬上樹,那姿勢極其的熟練,清樂就站在樹下接他摘下來的果子。
在清樂要回去的時候,他還跑過來,紅著眼眶盯著她們收拾行李。
溫清樂招呼他進來,用帕子擦了擦他的眼淚:“小青竹這么難過啊,不要哭啊。姐姐出來已經(jīng)很久了,要回去了,明年的時候,姐姐得了空就來尋你玩好嗎?你在這里乖乖的,好嗎?”
小青竹也是個倔強的,兩手一抹掉臉上的淚水,說道:“我沒有哭,你回去就回去唄,反正我也不難過?!?p> 溫清樂看著他,淡淡感傷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第二天走的時候,清樂站在馬車前,門口除了小青竹的師傅,沒有其他的人來送她們。
清樂往里面看了看,看到了小青竹躲在門后面露出來的衣角,沒有去找他。翠萍扶著她上了馬車,清樂靠在云祈衍的懷里,心情不是很好。
“殿下,你說,小青竹這么小就養(yǎng)在這里,沒有玩伴,他不會孤獨嗎?”
云祈衍沉眸,將她抱的緊了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在這里,會過的好好的。”
清樂也明白,只是親眼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有些感觸。
太子帶著她們回去的時候走的是水路,她們到碼頭的時候,季茹安已經(jīng)在等著她們了。
溫清樂看到季茹安,心里的那一絲絲感傷也被沖散了,歡快的跑過去抱住她。
“茹安,你可算是回來了?!?p> 季茹安抱了抱她:“我再不回來,你就要哭鼻子了。”
登了船,太子去了船頭,清樂和幾個姐妹在船艙里,吃著從太后的莊園里摘來的果子。他們走之前,太后就讓他們摘了好多的果子會京都,走水路的話,氣溫較低,果子放在船底下走十來天是不會壞的,所以他們就摘了好多的果子上船。
季茹安在身邊靜靜的聽著溫清樂將她不在這段時間她們經(jīng)歷的事情,說到好笑的地方,都樂的不行。
溫清樂說著說著,話題就轉(zhuǎn)到了季茹安的身上了。
“茹安,你去外祖家過的還好嗎?”
季茹安嘆了口氣:“也就那樣了,外祖身體不好,我這次去看了看她,陪她來聊了聊天,也沒有做什么,外祖家的人照顧的很好?!?p> 溫清樂點點頭:“這就好,那樣你也不用太擔心了?!?p> 季茹安摘了一個葡萄吃,細細的嚼了嚼:“你去山莊里看太后,太后最近還好嗎?嗯。好相處嗎?”
溫清樂坐在她邊上:“太后,她很好,待我們也很好,是個好相處的人。”
季茹安點點頭:“主要是我都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有見過太后了,如今她就在江南,而我也來了江南,又不去拜訪她,我怕會怪罪下來?!?p> 溫清樂搖了搖頭:“你想什么呢?太后是個好相與的人,不會在意這些的。況且太后她喜歡清凈,若是人去的多了,繞了她清凈就得不償失了?!?p> 幽蘭安安靜靜的跪坐在一旁,對她們兩個主子說話并未主動插話。
溫清樂說著說著,目光轉(zhuǎn)到了幽蘭這邊:“想起來,我們此次回京就是中秋節(jié)了。到時候皇宮里肯定會舉行宮宴召個臣子家眷入宮。我的舞還沒學好呢?我光想著下江南完,我這舞才學了一半?!?p> 季茹安不在意的說:“怎么?你要學舞在宮宴上一舞艷壓群芳?”
溫清樂苦著臉搖搖頭:“也不是,我只是想著備著些技能在身上,總是好些的,若是將來某一天就派上用場了。”
季茹安點點頭:“也是,那你去把,反正我不學,這京都知道我什么都不會的人多了去了。敢提出讓我去表演,那就是不給我們忠靖侯的面子。”
溫清樂弱弱的補了一句:“若那人是皇上呢?”
季茹安的笑容僵在嘴角。
最后季茹安悶悶的坐在底下看著她們兩在習舞,主要是溫清樂在練習,幽蘭在邊上指點督促。
溫清樂在幽蘭的指點下,慢慢的找會了這支舞蹈的感覺。跳錯了十多遍之后,終于能夠不錯一處的將這支舞蹈給順了下來。
溫清樂爬回了軟墊上,幽蘭貼心的給清樂到了一杯水。
“小姐如今的功底有些許的退步了,在船上的這幾日都可以跟著我一起練練,回到京都了也是一樣的要練?!?p> 溫清樂悶著水,淡應了一聲:“知道了。好累啊。”
幽蘭淺笑不語。
季茹安看戲一樣的看著她們,幸災樂禍的說道:“你看你,自己找了個舞蹈習,累壞了吧。反正我是不會習的,若是皇上叫我跳舞,我就舞一套劍給他。反正我生長在侯府里,爹爹的那些劍法我還是能使上一兩招的?!?p> 她這話說出來,溫清樂更加的幽怨了,本來她不用習酒已經(jīng)叫人心塞了,如今又這般說,不是給她心里添堵了嘛。
溫清樂還想說些什么,余光看到從船艙進來的人,還了臉色相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