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腿攔在徐姜寧面前,一把扣住她的腰肢,不容她掙扎。
徐姜寧杏眸微瞪,雙手抵在男人胸前,不讓他貼上來。
“你還沒長大,不急?!眽旱土松ひ?,緋色薄唇輕啟,碎發(fā)落在眉間,襯得瞳孔如黑曜石一般。
這話說得……倒像是她急不可耐了?
氣結(jié)反駁,“您能跟我保持點距離嗎,九、叔叔?!币е亓耸迨鍍勺?,挑釁的揚揚下巴,像極了得意的小狐貍。
喬晏池大手一松,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地囑咐,“上學(xué)去吧,記得涂藥。”
——教室早自習(xí)
傷到的是左手,也沒給她造成什么困擾。
只是手背偶爾傳來的輕微刺痛總是讓她不自覺地想起喬晏池的一言一行。
恍惚之間,竟然覺得秦默和他還有幾分相像,好像是同一個人。
想也知道是她的錯覺。
不管怎么樣,喬晏池和秦默,應(yīng)該都是和黎山衛(wèi)姑娘有著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人。
只是她尚且沒有窺見當(dāng)年的諸多事情,還不能妄下定論。
“那個碧玉扳指上的姜字,是指誰呢?”喃喃輕語。
扳指有些年頭,肯定不會是她的姜字。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細節(jié)?
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么名堂,她暫且擱下。
旁邊的女孩兒推了推她的手臂,遞過來一張紙條。
“我明天就走啦,過幾天一模,姜姜加油,好好考試,別太想我啊!”
徐姜寧看向池幸,不是初見時清清冷冷的睡美人,是她的好朋友。
她彎了彎唇,梨渦淺淺,在紙條上寫下一行字,塞進了池幸的校服口袋里,輕聲開口,“等你走了再看。”
池幸挑眉,眼神里流露出幾分好奇,但沒打開去看。
只是彼時她們不知道,這只是漫長分別的一個開始而已。
“九爺,有個叫做秦默的男孩子在公司樓下,說要見您?!泵貢R恭敬地說道。
“他沒有預(yù)約,只說您聽到他的名字會讓他來見您的?!?p> 喬晏池凝神,墨眉微蹙,嗓音有些啞,“把他帶上來見我?!?p> “好的。”說完秘書就走出了辦公室。
揉了揉眉心,神情不耐。
大約過了十分鐘,修長白凈的手扣下門把手,秦默從容地走了進來。
少年斜背著黑色書包,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露出精致白皙的下巴,白色T恤顯得少年氣質(zhì)溫和干凈。
他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fā)上,似笑非笑地扯著唇,緊緊盯著喬晏池。
喬晏池也不甘示弱,坐在辦公椅上,瞳孔幽黑深邃,泛著凜冽的光,如劍藏鋒芒,露出上位者的壓迫姿態(tài)。
兩人誰都不說話,氣氛僵持。
最終是喬晏池打破了僵局。
緩緩笑開,綿里藏針“好久不見?!?p> 秦默不動聲色地接下,“一千年了,是有些久。”
喬晏池把玩著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眼神倏而悵惘,眸色黯淡,像是灑了一層灰。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終究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如有所感,心口微微刺痛,秦默垂頭自嘲,“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原以為她早早入了輪回,也是后來才知曉,她的靈魂被束縛住了,我找了很久,找遍了黎山、去了她去過的很多地方我都沒能找到。”
神情微動,“我是在江南尋著她的,那時,她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只記得我是九皇叔?!?p> “她只留下了一句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若能重新來過……”
喬晏池的眼里映射著悠遠的光,好像在回想著很久的之前。
“你來找我是為了那個人,他還留著當(dāng)年的記憶。”
“沒能認出我,也沒找到阿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