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婚房內(nèi),兩人坐在床邊,一言不發(fā)。
最終還是顧言打破了沉靜,“那個,第一次不要緊張?!?p> 沈若梨:“少主,既然我們兩個都是新手,不如今晚就這樣吧,等我們都準備好了再……”
沈若梨話還沒說完,就見顧言站起來寬衣解帶,她驚慌地抱著床帳大喊到:“顧……顧少主!”
顧言見到沈若梨如此慌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一聲,“既然我們都是新手,何不一起來研究研究?”
“不,不行,少主你想啊,這么寶貴的第一次,誰都不想就這么隨便,所以,依娘子我之見,等我們都準備好了,再找一個花好月圓之夜,圓房吧?!?p> 天哪,我在說什么啊。
顧言又笑了笑,他將衣服重新穿好,走到床邊,脫了鞋子,躺在了床最里邊。
他背對著說:“今晚先這樣吧,夜已深了,睡吧,放心,我絕對不會動你的?!?p> 沈若梨脫了外衣,慢悠悠地挪上床,躺了下來,兩人背對著。
房內(nèi)有兩床被子,一看就是沈若梨為了以防萬一提前準備的。
沈若梨和顧言之間空出了很大一個位置,仿佛那個空位都能容下第三個人了。
半夜。
沈若梨小聲問:“顧少主,你睡著了嗎?”
沒人回應(yīng),沈若梨以為顧言睡著了,就正著身子躺著了。
“哎呀,終于可以輕松地躺著了,我的臉都快睡腫了。”
但其實顧言沒有睡著,他依舊醒著,聽到沈若梨的話后,他笑了笑,便閉上眼睛睡了……
翌日清晨。
沈若梨一只腿搭在顧言的身上,頭放在了顧言的胸口上,手抱著顧言的脖子,嘴上還流著涎水,最奇怪的是,兩人都沒有蓋被子。
原來兩床被子都掉到地上去了。
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
最先醒來的人是沈若梨,她微張著眼,抹了抹自己嘴角的口水漬,又睡了。
不對,這床怎么這硬?她用手到處摸了摸,“怎么這床還有形狀啊,以前都是平的呀?!?p> 沈若梨猛地驚醒,“這是顧少主的身體?!”
她立刻從顧言的身上起來。
顧言也隨之醒來,坐在了床上。
沈若梨驚慌地問:“顧少主,昨晚我們……”
顧言笑了一聲,“是啊,昨晚可把我累壞了。”
“啊,你是說昨晚我們,我們……”沈若梨嚇得吞了吞口水。
“娘子想多了,我是說,昨晚娘子和我搶被子,把我給累著了,昨晚,是真的冷啊。”
“呼~”沈若梨松了口氣,又看了看地上的被子,“顧少主,昨晚上不好意思啊,那個,以后你睡床,我睡地?!?p> “我怎么能忍心讓娘子睡地上啊,這樣吧,娘子你再派人給我新弄個住處,在你旁邊?!?p> 這話的意思是,分房睡?
顧言見沈若梨一直沒說話,又說:“娘子不愿意嗎?”
沈若梨突然回過神:“???啊,我愿意,愿意,我今個就給顧少主安排個住處,多謝少主善解人意。”沈若梨剛要給顧言一個擁抱表示感謝,卻看見了顧言衣服上的口水漬。
她十分尷尬,“那個,顧少主,你的衣服被我弄臟了,你脫下來,我拿去洗了吧?!?p> 顧言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口水,把外衣脫了下來。
沈若梨下了床,穿好外衣,拿著顧言的衣服出去了。
顧言坐在床上,看著地上的被子笑了笑。
蕭生看見從房間里匆匆跑出的拿著少主衣服的沈若梨,“少主,不會出什么事了?”他朝房間跑去。
“少主,我來了!”蕭生頓時懵了,顧言居然在望著地上笑,“少……少主?”
“?。俊鳖櫻曰剡^了神,“去找一件新衣服給我?!?p> “哦……”少主居然看著地上傻笑,哎,自從來了雪國,少主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他們的婚房設(shè)在了靈云臺,今早該回雪宮了。迎接新人回去的車已經(jīng)到靈云臺了。
那是一輛小木車,而且是露天的,頂上的白紗一直掛到兩邊。
沈若梨先上車,坐在了左邊,顧言后上去,坐在了右邊。
蕭生見此,有點生氣,他剛張口要說什么,顧言卻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
左尊右卑,這是自古就傳下來的規(guī)矩,顧言在風(fēng)國從來都是坐左邊,可現(xiàn)在他卻愿意讓沈若梨坐在左邊。
顧言牽起沈若梨的手,對沈若梨說了一句:“在我心里,夫人最尊貴?!?p> 沈若梨只是脫開她的手,對著顧言尷尬地笑了笑。
“駕一一”就這樣離開了靈云臺。
昨天給他們主婚的那個女官名叫申玖,她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問了一句:“他來找你了,你會跟他走嗎?”
車隊回到了雪宮。
沈若梨先下了車,顧言后下車。沈若梨一下車就對顧言說:“顧少主,那個我就先去書房批奏折了,我讓劉璃帶你去我們的住處,那個……”沈若梨還未說完,顧言就說了一句:“不對?!?p> 沈若梨疑惑了,“少主,是我安排得有什么不妥嗎?”
“就是不對啊,我們都成親了,你怎么還叫我少主啊,娘子?”
“咳咳,”沈若梨立刻擺出一副要說教的樣子,“我這不是還不習(xí)慣呢嗎,所有的改變都是需要時間的,我們要給對方適應(yīng)的時間,共同進步,這樣,才能創(chuàng)造屬于我們的美好未來?!?p> 天哪,我在胡說什么啊。
“好,我答應(yīng)給你時間。”
“多謝顧少……夫君,那我先去書房了?!闭f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