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脫臼的手腕弄好了,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看著凌沖,和之前想要教訓凌沖的兇橫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我們聽人說你卷錢跑路了,所以才急忙來找你求證,我們是沒有惡意的?!眲⒅举r笑道。
“沒有惡意?”凌沖冷冷一笑。
一見面就揮動鋼管,想要把人痛毆一番,還沒有惡意。
“我是很相信凌沖老弟你的,知道你是絕對不會做出借錢不還的事情的,但是——”劉志嘆了一口氣,“我們家老大疤哥不這么覺得啊!”
“疤哥親自下了死命令,要把你帶回去,不過你放心!”劉志拍著胸膛向凌沖保證道:“只要你并沒有像傳聞中的那樣騙我們,沒有卷錢跑路,絕對什么問題都沒有!”
“如果我說不呢?”凌沖問道。
“這個,我和疤哥都是很好說話的好人,但其他人……”劉志為難的皺下眉頭,“他們太沖動了,一聽說你欠錢跑路,立即把你的家人都抓起來了?!?p> “嗯!”
凌沖眼神一寒。
他對凌叔一家子沒有任何的感情,但他還欠著他們一家人情呢!
現(xiàn)在人情沒還清,又因為他的緣故讓他們一家陷入險境?
凌沖充滿殺意的眼神讓劉志渾身一激靈,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連忙解釋道:“你放心,你的家人我們好好招待著呢,絕對沒有進行任何的虐待?!?p> “你們想帶我去見疤哥,是吧?”凌沖沉聲道。
“嗯嗯?!眲⒅具B忙點頭。
“那走吧?!?p> 凌沖直接抬腿朝劉志他們停在路旁的車走去。
劉志跟在凌沖身后,忍不住不斷打量的凌沖。
他實在不明白,才兩天的時間,一個人的氣質怎么能變化這么大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凌沖比疤哥還要恐怖。
“反正又不是我借錢給他,和他談判的也不是我,他和疤哥誰強誰弱關我屁事?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在他最艱難的時刻為他引薦疤哥,我對他還有恩呢?!?p> “就算他不感謝我,也不至于反手害我吧?”
如此想著,劉志松了一口氣。
他屁顛屁顛的追上凌沖,像個打雜的一樣幫凌沖打開車門。
……
某個偏僻角落的破舊房子中。
臉上有著一道猙獰刀疤的疤哥光著膀子坐在椅子上,雙腳擱在桌子上。
他帶著冷笑看著悠然的坐在他對面,一副風輕云淡模樣的凌沖。
他都快要氣瘋了!
身為借高利貸的,他什么沒經歷過?
欠錢不還?
卷錢跑路?
反手坑他?
類似的事情他經歷了太多了,所以在得知凌沖很有可能卷錢跑路的時候,一開始他并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么憤怒。
他那個時候還自嘲了一番——“沒想到我疤哥縱橫江湖二十載,居然被一個十五歲的中學生給騙了?哈哈,有趣有趣?!?p> 沒想到,從劉志給他打電話,到把凌沖帶到他面前,時間連一個小時都沒過去!
“什么情況?”
“為什么這么容易就把人抓住了?”
“我就是被這么一個玩意給騙了?”
被一個精明的人騙了,很正常,以后吸取教訓便是了。
被一個傻子騙了?
怒急攻心有沒有!
他都想當場跳起來一刀砍死凌沖了!
不過他還是冷靜了下來。
他為的是求財不是求命,只要凌沖把錢還了,他愿意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小子,連我都敢愚弄,看來我疤哥的名號還是不夠響亮啊?!卑谈鐢[弄著手中的刀子獰笑道。
“你想怎么樣?”凌沖問道。
“我是一個誠實守信的生意人,只要你把從我這里借的十萬塊錢還了,我立即把你和你的家人都放了?!卑谈缯f道。
“不是三萬嗎?”凌沖問道。
“哈?三萬?”疤哥“哆”一聲把刀子插在桌面上,“借條上白紙黑字的寫著你從我這里借了十萬塊錢,才兩天時間就忘記了?想跟我賴賬了?我告訴你,沒那么容易!”
“這樣啊?!?p> 凌沖似笑非笑的看著疤哥,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必須要給你一點‘甜頭’嘗嘗才行?!卑谈缪凵駥χ窒乱皇梗⒓从袛?shù)個黑衣壯漢朝凌沖圍了上來。
凌沖仿佛沒看到圍上來的人一樣,他直接說道:“我沒有錢?!?p> “你應該逛了不少地方,借了不少錢吧?”
“都花光了?!?p> 疤哥沒想到,凌沖看上去那么老實的一個人,居然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把少說十萬塊的錢全部用掉了,雖然說這點錢確實不經得起花。
“沒錢沒關系,我有辦法讓你還?!卑谈缬每此廊艘谎鄣难凵窨粗铔_。
“還?”凌沖呵呵一笑,“我根本沒想過要還錢?!?p> 凌沖這句話讓疤哥臉色驟變。
凌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疤哥一怒再怒了,但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他。
“嘣!”
疤哥雙手猛拍著桌子站起起來,雙眼冒著火直視凌沖。
“你以為老子是誰?從老子這里拿的錢,豈是你想還就還,想不還就不還的?”疤哥指著凌沖的鼻子,“今天,你不還也得還,沒錢也得還!”
疤哥手一揮,對手下吩咐道:“把他綁下去,把他和他的家人的器官都給我割了賣了!”
凌沖仿佛對于自身的險境一無所知一樣。
他依然悠然的坐著,右手輕輕摸著下巴說道:“雖然我沒有錢,也不打算還錢,但我很能打。”
這句話讓疤哥眼睛一亮。
“等等!”他連忙抬手制止了即將要把凌沖綁下去的手下。
他眼睛直直的瞪著凌沖,“你說你很能打?”
凌沖毫不猶豫的點頭,“沒錯?!?p> “哈哈,你怎么不早說呢?在這個世界,只要能打,其它的都不重要,你借我那三萬?送給你又何妨。”疤哥臉上的怒意完全消失了,“只是,我對于‘能打’這兩個字的標準,可是很高的?!?p> “有多高?”
“大概有三層樓那么高。”疤哥稍微比劃了一下后,說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展現(xiàn)一下你的實力?”
“這么展示?”
“我這里有幾個手下也是練家子,雖然沒有多強,但三四百公斤的力量還是有的,不如你和他們過幾招?”
隨著疤哥的話,三名看上去面相兇狠至極的打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