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怎么回事?阿夜這是勾搭人家姑娘去了?”顧鎏沅探著腦袋,卻只看到前頭的畫舫越行越遠(yuǎn)。
嘖嘖,這就登堂入室了,看得他心可癢癢的。
顧鎏沅不禁有些懊惱,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哦對,他不會飛來著。
“都是你,哼!”封珩臉色沉沉,狠狠剜他一眼。
若不是這家伙拽著他,現(xiàn)在上船的就是他了!
他瞧得分明,那船上的就是阿姐!
顧鎏沅一顫,只覺得他這脾氣來得莫名其妙且及其有針對性,隨即嘟囔幾句,也不敢多話了。
……
那一頭,“登堂入室”的夜挽白早已進(jìn)入佳境,坐在她一旁,湖面的風(fēng)有些涼,他碰了碰她指尖,取了件披風(fēng)替她蓋上。
欒瑾“唔”了一聲,沒拒絕,只是反手握住他,“你不冷么?”
方才一番打斗,夜挽白還熱乎著,聽到她這話,眼睛一眨不眨,“冷?!?p> 欒瑾看著他,自覺朝一旁挪了挪,將披風(fēng)掀開,“一起么?”
她一向膽大,夜挽白卻羞赧那般咳了兩聲,僵硬著翻上了貴妃椅,又兩手將披風(fēng)蓋好,撫平。
看起來乖得不行。
只是,耳朵尖還冒著紅。
他目視前方,臉上都有些發(fā)燙那般,她身上的味道甘甜又清冽,他卻覺得要醉了,整個人暈乎乎的。
欒瑾輕笑一聲,頭一歪,搭在他肩上,披風(fēng)底下的手也自覺地去牽了他的。
“你可聽過,劍冢?”
“啊?”被她拉著,夜挽白更僵直了,頓了頓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了什么,輕輕地“嗯”了一聲,像是喉嚨底下擠出來的聲音,還微微發(fā)顫著。
“喂,叫你兩聲木頭可真把自己當(dāng)木頭了?”她伸手拍拍他后背,侃笑著,感覺他整個人都是繃直的?!吧狭宋业拈?,卻瞄都不敢瞄我一眼,嗯?”
“我不是……”他張口,看她一眼,又迅速縮回來,聲音更低了。
“不是什么?”欒瑾心中好笑,偏生壞心思往他跟前湊,甚至撥開他耳邊的發(fā)去碰他發(fā)紅發(fā)燙的耳尖。
夜挽白只覺一道電流竄過,后勁又是酥麻。
“嗯,這么敏感?”她只是笑,尤嫌不夠,又伸手揪了揪他耳垂,玩得起勁。
這位置,是不是反了?
他蹙眉,伸手抓住她作亂的手,覺得自己得硬氣一點。
“喂,你做什……”
欒瑾一陣詫異,被他這么一壓,剩下的疑問都吞了回去,似笑非笑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夜挽白:“……”
不過是將人推倒,他臉上卻更燙了,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向來清冷的容顏添兩筆昳麗,欒瑾有些眼饞,“做什么?”
他低頭將臉埋在她脖頸間,力道有些重。
“嘶……”她淺淺地抽了一口氣。
“弄疼你了?”他抬頭,盯著那處。
如玉的肌膚烙下一層滾燙,那顏色像極了他臉上的羞赧。
“不是?!睓梃镏?。
只是沒想到他會咬她一口,原本她打算著,怎么著也得親一口吧。
但是,這木頭往日便不開竅,如今又成這樣了,還當(dāng)了個假和尚。
若她真問了,她指不定得向彌空那個老和尚一樣,阿彌陀佛盡情念叨她。
劃不來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