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肅王回宮
“老七再怎么混賬?終究還是父皇的兒子,在諸皇子中排行又靠后,父皇本就偏寵小兒子,本來就沒有真的想要責(zé)怪他的意思。只要父皇有這個心,想讓父皇原諒老七就不是什么難事?只要陳王那邊不搗亂,事情一切就好辦?!笔掁膶Υ讼袷鞘钟邪盐盏臉幼?,“不過,蘇長寧那邊。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說到她的腿??!我打聽了一下,沒想到其中大有故事了。三年前,蘇相被問罪。蘇府全家上下,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留在豐都的,就剩下蘇長寧一個。按著當(dāng)今圣上的性子,若要治罪一個臣子,必是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的。沒想到居然把蘇長寧接近了宮里,還讓她掌管了鴻月樓!不過那蘇長寧后來不知怎的犯了大錯。圣上就讓他跪在乾元殿外,跪了三天三夜。聽宮里的老人說,他們第二天一早進(jìn)殿服侍前,偷偷瞧了一眼,那蘇長寧的背上,都進(jìn)了厚厚的一層雪了!想必這腿就是在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吧!”
蕭弈舉著茶杯的手停在空中,許久都不見他動一下?!胺噶舜箦e?有打聽到是什么錯嗎?”
這一次,陵卿卻是搖搖頭?!罢f到這件事情更奇怪了。我派出去的人回來說,他們一問這件事,對方就緘口不言,到最后也沒打聽出所以然來。”
“什么時候見到了慕容恒,讓他看看有沒有什么藥可以治她的腿疾,我可不想我身邊的人,將來是一個瘸子!”
“嘿嘿!你就承認(rèn)吧。你呀,就是對那丫頭還沒死心,心底還牽掛著人……”
蕭弈一個眼神,陵卿很識相地就閉嘴了,繼續(xù)啃著手里的肉包子,只覺得唇齒留香。蕭弈抬頭,看向一旁站著的云劍。
“云劍,讓你的人盯著宮里的動靜??捎邪l(fā)現(xiàn)什么嗎?”
云劍搖頭。不過,猛然間,那黯然的雙目突然又恢復(fù)了神采?!叭粽f有,倒還真的有一事。昨夜,宸妃娘娘宮里的人突然對外宣稱,宸妃娘娘染疾,近日里不接見任何人?!?p> “染疾?”陵卿的腮幫子被包子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發(fā)出的聲音也是含糊不清。蕭弈眉頭微蹙,道:“把東西咽下去了再說話!”
一口氣吞了太多的包子,差點(diǎn)沒喘上氣來。灌了幾口水之后,才方覺舒暢了?!叭炯玻垮峰锬锲饺绽锟粗玫煤馨?!怎么會這么突然的就染疾了呢?”
蕭弈若有所思,起身大步就朝門口走去?!皣?,你這是要去哪兒啊?”這不還沒到上朝的時辰嗎?他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
“進(jìn)宮,看母妃!”
云臺殿外
果然,一路走來,云臺殿的各個窗門都被封的死死的。宮內(nèi)也就只有幾個宮人在走動。蕭弈站在門口,玉嬤嬤推門走了出來,福了福禮。
“拜見祁王殿下?!?p> “今早聽說母妃病了。我特意過來看看?!闭f著,蕭弈就想往里頭走。沒想到玉嬤嬤往旁邊一挪,擋住了蕭弈的去路。蕭弈對玉嬤嬤這般舉動十分不解。
“娘娘說了。這些日子不見客。王爺,請回吧!”
“母妃這是連兒子都不見了嗎?”
“娘娘很好,王爺大可放心。只是,娘娘讓奴婢轉(zhuǎn)告王爺。三日后,便是宮宴。娘娘到時不便出席。王爺還需萬事一切小心!”玉嬤嬤一副趕人的姿態(tài),蕭弈也不好多留。離開的路上,蕭弈愈發(fā)覺得奇怪,什么病這么嚴(yán)重,前幾日還好好的,突然就閉門謝客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zhuǎn)眼,便到了三日后的宮宴。此次宮宴后,東陽一行人就要啟程返國,淮陽公主由此十分不舍。
“大胤的皇帝陛下,拓拔風(fēng)以這杯酒祝大胤、東陽永結(jié)友好!”此時的拓跋風(fēng)已不再穿著大胤的服裝,而是換上了東陽的衣裳。所有的頭發(fā)編成了無數(shù)股的辮子以一頂金冠固定住。
“東陽使者客氣了。此行回國,也替朕向你們東陽皇帝問好?!?p> 淮陽公主對這些客套話向來不感興趣,連打了幾個哈欠,像是再也支撐不住的模樣。長寧見她這般,無奈地笑了笑。說是來大胤學(xué)習(xí)禮節(jié)的,可偏偏在最后一天還是繃不住了。長寧想著,算了,便由她去吧!
宮人又端上了幾盤點(diǎn)心,長寧讓樂陶把自己桌上的那盤栗子糕端給淮陽公主,見她的頭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不停地要往桌上砸去,強(qiáng)忍著笑意。把那盤點(diǎn)心朝它面前推了一推,“公主,你馬上就要走了。這栗子糕是你最愛吃的,多吃一點(diǎn)吧!以后怕是沒有機(jī)會了?!?p> 一聽到栗子糕,瞌睡蟲頓時逃的一干二凈,淮陽公主的世界頓時又清明了。幾番酒水下肚,淮陽公主再也忍不住了?!伴L寧,那個……那個……我想……”見她支支吾吾的,長寧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么。還是樂陶反應(yīng)的快,在長寧的耳邊耳語,又在淮陽公主耳邊說了一句,誰知淮陽公主連連點(diǎn)頭。
長寧無奈,“出門左轉(zhuǎn)后直走,第一個岔口右轉(zhuǎn)便是了?!被搓柟鬟B忙悄悄溜了出去。
宴席上,歌舞正式開始。宴過正酣,本是由舞園的舞姬上演的歌舞卻遲遲未出現(xiàn)。眾人狐疑,正想派人前去查看之時,一陣鼓聲悄然而至。視野里,一男子戴著面具,舉了柄木劍。緩緩上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男子隨著鼓聲開始舞動。
“主子,這是誰啊?”樂陶小聲問道。
長寧也不知來者何人,四下望去。對面的陳王,也是一臉疑惑,想必不是他派來的人。陳王身邊坐著的蕭弈,臉上倒是半分波瀾也沒有。
莫不是,是他的人嗎?
這人的表演十分奇怪。舞蹈不像舞蹈,舞劍不像舞劍。倒更像是一個孩子在學(xué)走路一般跌跌撞撞,又如同一個醉漢,身體的動作透露出一絲絲無力之感。仿佛下一秒,連手中的劍都舉不穩(wěn)了。
“皇上,這人是誰???”座上的惠妃嬌聲道。
皇帝卻不說話,不過,面色倒是少有的祥和。鼓聲戛然而止,那蒙面男子的動作也應(yīng)聲停下。那男子上前幾步跪下扣見皇帝。將木劍置于地面后,伸手緩緩結(jié)下臉上的面具。
陌上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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