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淮陽公主打小哪給什么人道過歉,今日竟要受這般委屈,可狠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一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指著壽安和長寧,小腳一跺,推開傅黛筠往回走。
見淮陽公主這般放肆,壽安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燃了起來,“蘇尚宮,這人走了,蘇尚宮是不是該給本公主一個交代?”
話剛說完,只見的長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砸在鵝卵石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隨后便是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皇上將淮陽公主交給長寧,如今沖撞了公主。說到底,還是長寧的罪過。長寧代淮陽公主請罪,還請公主寬宏大量,莫要怪罪他人了?!?p> 壽安雖是惱怒,但也沒因此忘了蘇長寧如今是何等身份的人,掌管鴻月樓,更是自己哥哥陳王有意拉攏的人,得罪不得。
這一口氣也不知道要往何處發(fā)去,壽安咬著牙,轉(zhuǎn)身便走了。見壽安公主走遠了,傅黛筠才扶了長寧起來,“你說說你,怎么就突然給她跪下了?!?p> “不這樣,壽安公主不會罷休。”剛才磕得太重,鵝卵石的印子在額頭逐漸顯現(xiàn)出來。
“不過,依壽安公主的性子,真的會這么輕易地就放過我們嗎?”在宮里多年,她們也很清楚壽安公主的為人,狠毒起來不比惠妃、陳王好多少,只不過是笑面虎,藏的太好。
“她不敢明著做什么,私下里我們小心便是?!?p> 這一鬧,講學大典便是沒去成。回了鴻月樓,小云和正拿了掃把在院子里清掃落葉。
“云和,公主呢?”樂陶問。
“喏,氣沖沖地回來就進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就開始砸東西,大叫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兩位姐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看著禁閉的房門,長寧微嘆口氣,一言不發(fā)的回了自己屋。
晚些時分,樂陶從小廚房里做了些粥,配了幾碟小菜,推開風鳴館的門,看著滿地狼藉,心中也是無奈。將飯食擱在桌上,走進里屋,發(fā)現(xiàn)淮陽公主把頭死死蒙在被子里。
“公主……”
“滾!”
樂陶這下算是徹底被激怒了,見一旁紫檀柜子上還擺了件沒砸的紅梅瓷瓶,便抱起它狠狠砸在地上?;搓柟鞅贿@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激靈。
“公主!你休要怪奴才不懂規(guī)矩。奴才實在是不懂你到底在矯情個什么勁?!是,你是公主,你是遠道而來,你是貴賓。這宮里沒人敢動你??蛇@里是大胤,在這里是要守規(guī)矩尊禮法的!不是你那隨你放肆撒潑的東陽!我家前些年膝蓋受了傷,養(yǎng)了這么些年也沒能養(yǎng)回來。今日為了你,她跪在地上給壽安公主賠罪!自回來后膝蓋就開始疼你知不知道!你不肯賠罪,她替你賠了!你不肯行禮,她替你跪了!你還想怎么樣。在這鴻月樓里砸東西,是想把事情傳到圣上耳朵里去嗎?還想你的東陽因為有你這樣一位公主而蒙羞不成!”樂陶氣也不喘地說了這一大串,平生還未這般說過話,心中不由得十分佩服自己。
樂陶走后,屋里又只剩下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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