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凡睜開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個身著白色蠶絲長裙的女子,長得十分漂亮,仿佛不帶半點煙火氣的仙女。
這個名叫陳浣的女子笑盈盈地說“我兒長得可是十分討人愛呀,不知道長大會便宜了哪一家的小丫頭”說著便用纖細(xì)的手指指了指正在襁褓中劉凡的鼻子。
這時又有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是這個嬰兒的父親劉文輕,身著黑色緊身服飾,長著十分俊俏的五官,但是眼神中帶著堅毅“唉,我的兒以后可是會上戰(zhàn)場的,哪會顧著些紅顏女色”。
而那女子也立馬轉(zhuǎn)了臉色對那男子說道“好啊你,你難道就不顧女色,干脆我自己帶著兒離去算了”男子也立即央求道“夫人,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想讓兒子將來一心保家衛(wèi)國嗎,這不是說的有些不過腦了”女子轉(zhuǎn)頭對著懷中的劉凡說“可不要想你父親一輩子就知道舞刀弄槍的,咱們將來要當(dāng)大夫的”
懷中的劉凡完全無視了兩個人的對話,還是活在那個仿佛死海的世界里。
“唉,對了,你給咱們兒子起個什么名字?”女子轉(zhuǎn)向男子問道,男子望著屋外的景象說到“不凡,他將來可是要成為頂天立地的大人物,不凡才對?!迸佑钟檬种篙p輕的按在劉凡的鼻子上,“不凡,你以后定會成個不凡的大人物,哈哈哈...”
莫名間劉凡改了個名字,“劉不凡”。
轉(zhuǎn)眼間,劉不凡已經(jīng)在這個名為盛龍國威虎城中的將軍府上生活了五年,在他能走動之后,他的日常就是站在自己屋前的亭子望向遠(yuǎn)方。
“夫君,咱們的兒子為何一直喜歡站在亭子下望遠(yuǎn)啊”陳浣正躲在房屋轉(zhuǎn)角處與劉文輕竊竊私語,劉文輕答道“咱們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從長大為止一直沒張過嘴,也從未笑過,大夫請過也是說咱兒只是不會言語,不做表情,但并不愚癡,沒事兒,能學(xué)武便好啊”。倆人繼續(xù)躲在轉(zhuǎn)角處遠(yuǎn)遠(yuǎn)端望。
過了幾日,乃是劉不凡的生日,家中擺起大宴,在餐桌上劉文輕問劉不凡“兒子,你想學(xué)武嗎,學(xué)武可以保家衛(wèi)國,如果你愿意學(xué)就點個頭?”劉不凡沒有回應(yīng),愣在那里,劉文輕只好答道“好了好了,不學(xué)便不學(xué)吧”
近日里,府里來了位先生,說是神通廣大,可幾步之內(nèi)取人性命。
這日,劉不凡站在亭子里,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一個身穿著文人的素身袍子向著劉不凡走來,他徑直站在劉不凡的身前蹲下來,眼睛正視著劉不凡,“小家伙兒,外面的人都說你是個癡兒,不能言語,可我總感覺你是個聰明的呢”。他眼睛里射出的光芒仿佛將劉不凡都審視個遍。
“我不想說話”劉不凡眼睛直視著前者
“那你為什么又說話了”那雙眼睛正盯著劉不凡的人又開口了。
“我想說便說了”劉不凡不緊不慢的說著,還帶著一絲傲氣。
那男子轉(zhuǎn)過身,背著手說“好小子,我看你不錯,當(dāng)我徒弟嗎”那背影中帶著一種氣場,勇往直前的氣場,目無一切的氣場。
“我為什么要學(xué)”劉不凡答道
“學(xué)了也不一定能防身,過得也不一定好,但是問心無愧”那人接著說。
“我本來也不想過活得好”劉不凡說
“那正好跟我走吧,你可能是天下最適合學(xué)劍的了”那人說
“可以,但是我的父母還是得知告他們”
“好,今夜子時,我?guī)阕摺?p>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嗯……讓我想想,忘了,但是江湖上都叫我柳先生,另外咱這門不拜師,心里有就行,牌子給你”說著便將一個木制的牌子扔到了劉不凡的手上,上面赫然寫著“劍林”。之后便離去了。
劉不凡攥著手中的牌子繼續(xù)望向遠(yuǎn)方,便回屋中,研墨提筆將書信寫下放到了父母的房間內(nèi)。
夜中子時,柳先生來了將收拾好行李的劉不凡帶走了,路途中,在馬上的柳先生問到“寫信了嗎,便走了”劉不凡答道“寫了”
在將軍府中,劉文輕和妻子陳浣正翻看著手中的信:
父親,母親,我走了,我很感謝您二位的養(yǎng)育之恩,我從來沒對您二位說過話,其實我是能言語的,我從未想過會離開這里,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待在這里,陪著你們,我是實在是不會說,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但是等我學(xué)完那劍術(shù)后定會來保護您二位
叩謝。
不孝的兒
劉不凡留
劉不凡正坐在馬上同柳先生一起在黑夜中前行著,但是還不時的回頭,心里想著“我或許是個冷心的人,但是心已經(jīng)被你們捂熱了,可我還是一個冷心的人,對不起了”
黑夜,寂靜,有些月光打在地上,有些影子也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