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先生,您看好房子了嗎?”
“已經買了,方總,我得麻煩您點事?!?p> 江晨說完,對面笑出了銀鈴聲。
“江先生,您太客氣了吧!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好了!”
“松華建材廠老總您熟悉吧.
我堂姐無故被銷售經理開除了,我想給她討個公道。
對了,還有他們是不是有個供貨商叫江大富?
告訴他,這樣六親不認的人,少合作的好?!?p> 江晨說完,江大富笑了,你認識一個秘書就能通天了嗎?
“江晨,你不要太裝!松華建材廠是你家開的嗎?”
江大富沒說話,江懷城站了出來。
大伯被免職后,他轉正的事情肯定沒戲了,所以他恨江晨,恨的很!
三分鐘后,江大富和江愛琴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兩個人也同時接起了電話。
“是江愛琴女士嗎?我是松華建材集團的人事部經理。
我現(xiàn)在通知你明天帶著材料來人事部一趟?!?p> “怎么了?我,我不是被開除了嗎?”
“你沒被開除,銷售部總經理被開除了。
鑒于你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銷售標兵,我們人事部經過討論之后決定提拔你擔任新的銷售部總經理。
請你明天九點前準時把材料送到我們人事部來?!?p> 人事部經理說完,江愛琴傻眼了。
她呆呆地望向了江晨,江晨沖她點了點頭說道:“愛琴姐,你應得到!”
“謝謝,謝謝你堂弟,你救了我們全家!
姐沒什么東西謝你,姐給你磕個頭了!”
江愛琴說完拉著老公王強就要給江晨磕頭,江晨慌忙起身扶起了兩個人。
“愛琴姐,你這不是給我折壽嗎?
愛琴姐,你不要謝我,反而我還要謝你能看得起我呢!
我來縣城,大伯二伯一家都看不起我,就你能看的起我。
所以你心不壞,好心人不該這樣被對待?!?p> 江晨說完,朱經理和梁秘書都鼓起了掌:“對!好心人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不管任何時候,在簫縣,好心人就必須給我有好報!”
梁秘書說完,那邊江富貴兩個孩子羞愧地低下了頭,此刻的江大富早已哭出了聲。
“松老板,松老板您不能不買我的沙子??!
您不買我的沙子,我這么多……”
“你聽清楚,不是我不買你的沙子,是整個簫縣所有的工地都不會買你的沙子了!”
電話那頭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江大富瞬間崩潰了,余曼再也沒了傲慢。
她望著江大富就問道:“老公,全縣都不買咱們的沙子了是怎么回事?”
啪!
江大富一巴掌甩在了余曼的臉上:“都是你干的好事!
半田來了,是你攔著我不要見他的,是你讓我跟爸媽斷絕關系的。
現(xiàn)在好了,關系斷絕了,沙子堆著賣不出去了。
你高興了是吧?你高興了是吧?。 ?p> 江大富說完又啪啪地甩了余曼幾個巴掌,余曼被打蒙了,她臉很快腫了起來。
“你,你敢打我?我讓你少跟農民來往,我錯了嗎?”
“農民,農民,你還跟我提農民,離婚,馬上離婚!”
江大富吼完,江晨嘆了口氣,這飯終究吃成了個笑話。
“梁秘書,朱經理,讓你們看笑話了。
今天就先吃到這里吧,我先帶我奶奶回去了,回頭我單請客!”
江晨說完,梁秘書和朱經理見對面打了起來,他們倆也嘆了口氣。
“行!那就改天吧!”
“爸,媽,咱們走吧。”
江晨說完,江半田慌忙扶起了自己老娘,幾個人就這樣離開了鼎盛國際大飯店。
打車回到香樟花園,香樟花園門口十幾個保安瞬間就站了起來。
“歡迎回家!”
十幾個保安說完就慌忙跑來扶起了老太太。
走到別墅區(qū),江富貴的老丈人依舊在那里晨練。
沒錯,這都大中午的了,他還在那里晨練。
“喲,這不是想去蹭我女婿飯的幾個農村人嗎?
怎么的,飯沒蹭成,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老頭說完,江晨沒說話,他知道等這個老頭回家之后就會看到驚喜。
“飯是沒蹭成,不過,江富貴也沒好到哪里去。
對了,以后你可能都不會在這里晨練了?!?p> 江晨能忍這個老頭,江半田可不能忍。
“咋地?這里還是你家了?
我想在這里晨練,就在這里晨練,你一個農村人管不著!”
老頭說完,江半田呵呵的笑了幾聲。
晨練器材旁就是江半田的別墅,此刻別墅里正在緊急的運送著家具。
沙發(fā)柜子電視等各種東西都堆滿了別墅里的院子。
“喂喂,你們輕點放,這可都是家電!”
兩個小伙子抬起了一塊65寸的電視就往別墅里跑,江半田心疼的跑了過去。
江半田說完,晨練的老頭也跟了過來。
“你瞎嚷嚷什么?又不是你的別墅,你管這么多閑事?”
老頭說完,江半田尷尬了。
到底是誰在管閑事?。?p> “這就是我家的別墅,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歡迎你!”
江半田說完那邊負責裝修的老劉慌忙趕來了。
“江先生是吧?您得再等一等,因為在店里這個家具啊比較多。
里邊的墻各種的在打眼,所以現(xiàn)在還不能入住。
等到傍晚的時候,我們裝好了東西就會找人來清洗,清洗完之后就可以住了!”
老劉說完,晨練老頭驚呆了。
“這別墅是你的?怎么可能?農村人啥時候也能住得起別墅了?
你們肯定是貪污,我馬上就告訴我女婿把你們抓起來!”
老頭剛說完突然砰一聲車響,一輛商務車就停在了別墅門口。
車門打開后,七八個人就從車里跑下來了。
“奶奶,三叔,二姑,你在這里住什么?走,快跟我們回家?。 ?p> 江思齊說完,他看到了眼前正在裝修的別墅愣住了。
“啥,別墅?這別墅是你們買的嗎?”
江燕也愣住了,江半田一邊指揮大家輕拿輕放,一邊又親自上場搬起了小型家具。
劉大農也跑過去跟著抬起了家電。
“不是我買的還是你買的嗎?
奶奶,你就留在這里住,咱們不住別墅,難道還去住狗窩嗎?”
江富貴望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別墅他也懵了。
果然江晨說他的房子是狗屋,這不無道理啊。
跟這樣的別墅一比,他那5層才七八十平的房子,真的就跟狗窩一樣啊。
“小晨,我的好侄子,你看你都來了,走去大伯家里喝茶去!”
江富貴說完就想來巴結江晨,江晨冷笑了起來:“你們家的茶我喝不起。
我就是個農民,我不配喝你們城里人的茶?!?p> “配,配,配,小晨,剛才是大娘過分了。
我們現(xiàn)在都知道錯了,咱們都是一家人,血濃于水啊!
你看你大伯熬了一輩子,才熬到這個位置上。
你趕緊去說說情,把你大伯的位置保住!
還有你堂哥,你堂哥當個副主任不容易。
你看愛琴家那個傻丈夫都能當經理,你堂哥咋不能當個主任呢?”
石秋月說完,江晨簡直想笑。
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樣的人哪來的天生優(yōu)越感?
“大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沒把他的工作當場給拿掉,已經算不錯了。
還有大堂哥這種六親不認連奶奶都罵的人,這種人配有工作嗎?
好了,你們一家人趕緊給走吧。
如果你們再在這里呆著的話,我保證大伯的工作馬上就丟。
大堂哥要是能在縣里找到工作,我把頭割了給你!”
江晨說完,石秋月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我怎么就能攤上這樣的親戚?。?p> 一點不幫我們家不說,還讓我們一家找不到工作,這就是農村人嗎?”
石秋月在那里罵完,江晨伸手就想掏手機。
那邊江富貴上去就狠狠的踹了她兩腳。
“你個狗日的是生怕我不丟工作是不是?”
老頭見江富貴的自己的女兒,他沖過來就要跟江富貴理論。
江富貴一把就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老不死的!
就是你們一家子天天欺負我,欺負我媽。
現(xiàn)在好了,我領導當不成了。
兒子女兒的工作都被你倆給整沒了,現(xiàn)在你們倆高興了?”
江富貴說完,江思齊也走到了老頭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你個老不死的,你天天賴在我家里。
干什么都讓我奶奶伺候你,我江家人是你們石家人的奴隸嗎?”
江思齊打完,那邊江燕也過來扇了老頭幾個巴掌。
“都怪你,都怪你!
你們要是不欺我奶奶,我4000多的工作會丟嗎?
你們知道那邊工作多有輕松嗎?
你們知道人家在城南大廈最頂層風景有多好嗎?
我不管,你賠我工作,你賠我工作!”
江燕說完,老頭被打懵逼了。
他望著江富貴,又望了望遠處的江家奶奶。
他死都不明白,為什么一個農村人居然有這權利。
“離婚,現(xiàn)在就離婚!
石秋月,帶著你狗日的該死的爹滾出我們江家!
我們江家留不下像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
江富貴說完,石秋月愣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都50多了還被休了。
現(xiàn)在如果她被趕出去的話,她晚年的幸福可就全都沒了呀。
“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破壞你們兄弟間的和睦了!
別離婚,離婚了,我爸往哪里去?”
“愛去哪去哪!今天必須離婚,再不離你就把老子害死完了!”
江富貴說完拽著石秋月的頭發(fā)就把她往民政局拉。
那邊晨練的老頭也顧不上晨練了,他跑過去拽著江富貴的手又不停地打了起來。
“你給我放開她,你給我放開她!
我不許你們離婚,我必須得住在香樟花園里!”
江富貴一家漸行漸遠,那邊江大富一家又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