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環(huán)扣解開的前一秒,楊恩媛已經(jīng)把眼睛閉上了。
“?。 ?p> 楊恩媛下意識的叫了出來,突然的失重感讓她有些失控,就在剛才章何并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將她的中衣解開。而是被章何整個人抱了起來。
楊恩媛躺在章何的懷里,看著章何一步一步的走向婚床,她感覺臉在發(fā)燒,目光瑩瑩動人。
感覺到后背的觸感,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躺在婚床上,楊恩媛屏住了呼吸,緊閉著眼睛。但是遲遲沒有動作,卻讓她有一絲疑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章何的唇剛好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她瞪大了眼睛,但章何沒有下一步動作。
“放心吧,今天晚上不會吃了你的?!闭潞螕Q掉一身婚服,穿上白色的長褂,口袋里鼓鼓的,里面塞了兩瓶好酒和好菜。
“你去哪?”楊恩媛側(cè)著身子,眉頭緊蹙。
“你睡,不用等我?!?p> 轉(zhuǎn)身章何出了門,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今天晚上都沒有得到楊恩媛。上一世是因為羞愧,覺得自己配不上楊恩媛,所以沒有動她,但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后來的事情。
這里是蒼云界,在九界之中,有無數(shù)的宗門門派林立,南嶼之巔就是這一界最負盛名的修煉之地,不要說像夏城這樣小的城池,就算是南葉帝國公主被選入,南葉國君也會大赦四方。
上一世,南葉帝國三皇子親自在各個郡測試武者,而楊恩媛毫無疑問的進入南葉皇家學院,而也正是那次進入學院后,楊恩媛在一次交流中,成功進入南嶼之巔,聽說被無垢圣女選中下一任的圣女……
午夜時分,今天的夜并沒有像想象的那樣星光遍布,整片天都昏昏沉沉的。
再次漫步在章家后院,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章何的目的地是章家后院偏房的雜貨房。
上一世,南葉帝國爆發(fā)戰(zhàn)亂,夏城遭到劇烈攻擊,章家被破。本以為就會命喪當場章何,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救了下來。
后來才曉得這股力量來自雜物房的老奴,聽說他是爺爺章洪路上救的,對于章家來說,無非就是多一張嘴吃飯,讓他看守雜物房也省得無所事事。
雜貨房的老奴巫叔在章家已經(jīng)有二十年的時間,雖然平時沒什么存在感,但大多數(shù)人都會禮讓著,在章家奴仆里也算是一個大人物,至于叫什么就連章洪也不知道,不過他黝黑褶皺的臉上刺著一個大大的‘巫’字,所以奴仆都叫他‘巫爺’。
雜物房門口,老態(tài)龍鐘的巫叔端坐在門墩上,手里捧著一碗飯,地上放著幾碟臘菜,看見章何走了過來,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沒半點表情。
章何也不問,坐在另一邊的門墩上,就那樣看著老奴。
老奴捧著碗,抬頭看著章何嘿嘿一笑,“三少爺有事嗎?今天晚上洞房花燭夜呀,可不能誤了時辰?!?p> 章何搖頭一笑,如果不是有上一世的認知,誰能想到面前這個嘿嘿笑的老人是個絕世高手。
章何從口袋里拿出兩只烤乳鴿,拆開上面的油紙還冒著熱氣,微微一吹,香氣四溢。見巫叔沒有反應(yīng)也不急,從另一只口袋里掏出兩瓶拳頭大的酒瓶,上面的開口還封著泥,但即使是如此,也能聞見淡淡的酒香。
“三少爺這是作甚?”老奴盯著章何手里的酒,嘿嘿直笑。
章何直接敲掉泥封,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巫叔好酒,而他手上的這兩瓶酒是在章洪的床底下偷來的,據(jù)說是當年夏城擴建城墻的時候挖出來的,這可是絕世美酒。
“巫叔,你在我們章家也有二十多年了吧,這也只有我們倆,名人不說暗話。能不能教教我呀?!闭潞螖D眉弄眼,巫叔確實一臉的懵然。
心想,難不成是新郎官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動作?那也不應(yīng)該找老奴我呀。良久才開口,“三少爺,夫妻之事,你怎么能請教老夫我呢?”
章何聽到這話,笑容僵在臉上嗤笑一聲,搖搖頭,“可惜了這酒??!”
然后在巫叔的目光注視中,傾倒而出,透明的酒液散發(fā)著陣陣酒香,酒珠落在地上濺射出一個個小水花。
章何故作造作的搖搖頭,“可惜了這么好的酒啊!我不好酒,沒人欣賞的來,看來這一瓶也得浪費了?!?p> 章何撇著巫叔,只見他兩個眼睛瞪得溜圓,皮包骨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
說罷,章何將還剩半瓶的酒瓶拋了出去,只要酒罐落地必然破碎,酒也會撒一地。
“唉,沒人欣賞,這一瓶也算了吧?!睋u搖頭,將另一瓶的泥封扣掉,奮力地朝著圍墻砸了過去。
只見透明的酒液在空中劃了一個回旋,可兩瓶酒都沒有聽到久違的破碎聲,一個個酒滴浮現(xiàn)在空中,就連酒罐也在靠近地面和墻面的位置停了下來。
“呀!”
章何故作驚訝地起身跑了過去,看著浮在空中的酒滴,一腳踩過去,在地上變成一塊水滋。
“巫叔,這酒莫不是通靈啦?居然還浮在空中!”
巫叔臉都黑了,看著章何又要落地的腳,連忙起身,一把將章何推開。撅著屁股看著污濁的酒臉色通紅,不由得破口大罵。
“暴殄天物??!你可知道這是什么酒?千金不換的一滴居然就讓你這樣灑在地上,你還踩上一腳。敗家玩意兒!”
“呀,巫叔怎么突然就正經(jīng)起來了?力道還不小勒!”章何揉著酸疼的屁股,掛著嬉皮笑臉的表情,看著真是欠打。
“哼!”不在理會他,反而拿著酒瓶一滴一滴的將酒重新裝進瓶子里,用泥封封住。
看著門墩旁邊剛才倒掉的半瓶,呲牙咧嘴一陣心疼,眼神充滿陰霾仿佛要將章何給吃了。
章何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將口袋里的烤乳鴿遞過去,放在巫叔的嘴邊,“這酒配上熱騰騰的烤鴿子,簡直是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涼了的話可就不好吃了?!?p> “哼!”巫叔咬了一口,拿去剛才的半瓶酒微微呷了一口,“你個小兔崽子,知道是好東西還這樣糟蹋?敗家玩意兒,你不會喝給我呀!”
“那巫叔…拿人手短,吃人最軟?!闭潞未曛忠荒樀馁v笑。
“呵,呵!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你有什么把握我一定會幫你?如果我在這把你殺了,誰知道?”巫叔嘿嘿一笑,將嘴角一擦雙手往身后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