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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世界之幻弈

第七十四章

三千世界之幻弈 熒燭末光 2008 2021-02-10 00:41:11

  “姐,你看看誰回來了!”薛慕白跑到薛琦的身邊。

  正在查對賬本的薛琦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去迎接薛子卿。

  薛子卿與薛琦抱在了一起,薛琦登時就紅了眼。

  “長姐!”

  “阿琰,你回來我真是太開心了!”幾滴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淹了薛子卿的肩上衣。

  “姐你怎么還哭開了?”薛慕白騰出手來給薛琦擦眼淚。

  “長姐這些時日可受了委屈?”兩人坐下來后薛子卿忙問。

  “你這可問著了,你走后沒多久,那個戚夜闌便來過一趟……”薛慕白還沒有說完,薛子卿便拍案而起。

  “什么,那人可傷害你們?”

  “傷害倒算不上,倒是說了些不著邊際詆毀你的話。你可是……”

  “咳咳……”薛琦咳了兩聲,阻止薛慕白再說下去。

  薛子卿遣散了下人。

  “那人說你背叛了黎國,因此過來收買我們。我不管她怎么說,也不管你是如何做的。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可曾動過背叛黎國的心思?”薛琦表情凝重,她這是上了心地問。

  薛子卿也嚴肅了起來,她萬萬沒想到他的姐姐竟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有沒有過念頭,對姐姐來說就這樣重要嗎?”薛子卿反問道。

  “我薛家世代為官清正廉明,對皇帝更是忠心耿耿,若真生出不忠不義之輩,可是家門不幸了!我一介女流之輩,自然沒法子光耀門楣,但我薛琦絕不允許有人砸了我薛家的牌子。我們關(guān)起門來說話,我只問你動沒動過念想,你且如實告于我,動了自然要家法處置,若是沒動過,那么今后也給我管好自己的心!”

  薛琦說這話時眉宇間浩氣凜然,大公無私,真真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樣。

  “薛氏子卿從未有過這般心思!”薛子卿挺直了胸脯道。

  “哪般心思?說全了!”薛琦厲聲道。

  薛子卿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他在猶豫。他比在場的誰都清楚,自己曾經(jīng)確實動過那般心思,違背了家訓(xùn),也罔顧了家里人的期許。但是他真的要和姐姐承認嗎?

  見薛子卿默不作聲,薛琦火上眉梢。

  “慕白,把薛家祖?zhèn)鞯挠?xùn)鞭拿來!”

  薛慕白沒想到薛琦動了真格,驚得瞪了神。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拿來!”

  “姐,您這是干嘛呀?哥這才剛到家,您就算是教訓(xùn)也不必這樣著急吧!”薛慕白試著為薛子卿求情,“再者說了,哥不知道在東南地界受了什么樣的苦,還能給西幽國發(fā)去消息搬救兵。這不,咱們黎國勝了,也多虧了哥??!這還不足矣證明哥的中心嗎?”

  薛琦絲毫不為所動,“難道我現(xiàn)在這個當(dāng)家長姐的話如此不夠分量嗎?怎么說都不好使了是嗎?”

  薛慕白看說不動了,便無奈地跑去拿了。

  薛家的訓(xùn)鞭只有薛家的長女方能揮動,為的就是訓(xùn)誡觸犯了家規(guī)的后人。

  鞭子取來了,薛琦看了一眼,還沒有持在手中。

  “你若心中無愧,便如實招來,并且對著薛家的列祖列宗發(fā)誓,我自然不會懲罰你。若不是……便由不得你了。”薛琦發(fā)出最后的通牒。

  薛子卿舉起手來道:“列祖列宗在上,后輩薛子卿向列祖列宗發(fā)誓,我絕沒動過背叛黎國的心思,今后也不會。如若有異,不得好死!”薛子卿面不改色心不跳,直直了當(dāng)?shù)馈?p>  話音落罷,薛琦平復(fù)了內(nèi)心的憤慨,“好,希望你把你說的話記死,讓這根訓(xùn)鞭永久地塵封!”

  薛子卿松了一口氣,薛慕白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你也不要覺得我小題大做,實在是,薛家家訓(xùn)向來如此,容不得一粒沙子。如若出了事,姐不能保你萬全,所以只能阻止變故的發(fā)生。”薛琦的語氣平和了許多。

  “我只是沒想到,長姐竟然會質(zhì)疑我。”薛子卿留了些情面,“不信任”這一詞沒有說出口。

  “沒辦法,信任時常使人心寒。我不是什么圣母,沒那么寬宏大量?!毖︾侣读诵穆暋?p>  “是啊,信任使人心寒,信任,也是相互的,不是嗎?”薛子卿回的這句話讓薛琦知道,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薛慕白聽兩人這對話很是扎耳,也察覺出來不對勁,連忙把鞭子給收了去,省得叫二人看見扎心。

  “你們看看,哥好不容易回來,非得鬧的個不痛快。我讓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快去飯?zhí)糜蒙虐桑 毖δ桨棕?zé)備道。

  “你們用吧,我出去走走!”薛子卿起身離去了。

  “你這……”薛慕白想攔著,卻被阻止了。

  “攔他作甚?你攔得住他么?他自己的算盤打得好著呢!”薛琦道。

  “您何必這樣對待哥呢?哥可是自家人,我瞧著您剛才那話說得仿佛是面對一個外人?!毖δ桨装欀碱^看著薛琦,覺得薛琦今日的舉動實在顯得太過薄情。

  “自家人?你看他何曾跟我們提起過他在西幽國的事?每次問起過得怎么樣,發(fā)生過什么事,那一次不是遮遮掩掩的?我不否認他優(yōu)秀,可是薛家人最重要的不是出類拔萃,而是問心無愧!”

  薛慕白不再說下去了,他不否認薛琦的想法但此時他更關(guān)心哥的心情。

  “晚飯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哥?!彼滔乱痪湓挶闩芰顺鋈?。

  已近中秋,夜里風(fēng)一吹,已經(jīng)涼的透骨了。薛子卿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小衫,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外的蓮池旁,手里拿了一盒不知喝了多少的酒。

  他從前不喜飲酒,但自從東南地界回來以后便不排斥了。

  曾經(jīng)滿池的蓮花如今已經(jīng)化作塘泥,幾根枯槁顯得格外可憐。

  薛子卿抬頭看著尚未圓滿的月,眼眶之內(nèi)閃著盈盈淚光。他欺騙了長姐,成了長姐口中那般不堪之人。

  一路走過來,薛子卿下的每一步?jīng)Q定都關(guān)系著薛家和黎國的命運。當(dāng)然,這背后的籌碼確實無數(shù)條人名。要么,是家人的,要么,是百姓的,可是他每一次下賭注的,卻是月無弦一人的性命。

  他步步為營,一步一彷徨,一眼一深淵,最終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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