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榮試著爬起來,但是稍稍一動便覺錐心刺骨,胸口也開始疼起來。
戚夜闌沒屑的看他一眼,俯身去撿紫夜瑰。
眼看著紫夜瑰就要落入他手,蕭榮近乎絕望,那一刻他多希望師父能在身邊,也正因如此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的渺小,還沒有獨擋一切的力量。
這時,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傳徹大殿內(nèi)外,正是那只扁毛畜牲發(fā)出來的。
只見殿內(nèi)出現(xiàn)了一群赤色蝴蝶,附在扁毛畜生的身上,好像在吸食它的血液。它到處亂撞,叫聲凄慘,看起來很痛苦。
“這是……血飲楓荻?”蕭容認(rèn)出了這些蝴蝶絕非凡種,而是西部叢林才有的物種。
戚夜闌氣不打一出來,又掏出骨笛,支配它趕快逃走。
她沒忘了正事,等它飛遠(yuǎn)了即刻轉(zhuǎn)身,卻見蕭榮抱著紫夜瑰往后殿爬。
戚夜闌蓄力,眼看一掌就要打在蕭榮的背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紅袖撥開了戚夜闌那一掌,緊接著又一掌還給了戚夜闌。
戚夜闌連退幾步,胸口一陣絞痛。眼前這個人紅袍加身,身形高挑,滿目冷色,是一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卻長了一張雄雌莫辨的臉,美而不艷卻見雙目無神。
“黎國境內(nèi),豈容爾等放肆!”她音色低沉,讓人不敢侵犯。
戚夜闌撫合著自己的胸口,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不一會兒竟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了。
“看來是高手啊,那我有失恭敬了?!逼菀龟@話音未落,拔出幾根銀針,朝紅衣女子射去,紅衣女子身手敏捷,毫不費力地一一躲過了,不過,她倒不急于還手,識破了戚夜闌想要試探她的想法,有意地陪她玩玩。
兩人的打斗不可開交,侍衛(wèi)一擁而入,仗著人多,很快便將東萊的人清掃了。江奕在宮明燁和陸梧寒的保護(hù)下幾乎毫發(fā)無損,此刻也轉(zhuǎn)移到了安全的位置。
“快救祭司!”江奕吩咐道。
楊捍黎沒有絲毫的遲疑,很快檢查出蕭榮那根骨頭斷了,并且很快將其接好。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了,這些算是基本技能。
剛接好骨頭,蕭榮不顧周圍人的阻攔,拾起紫夜瑰就跑。
他找到了哈曼國蒙面人,教他千萬要保護(hù)好紫夜瑰,順利交到哈曼國手里。
蒙面人走了,可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蕭榮心中有些不安?;蛟S可以說,他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妥當(dāng),可是眼下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兩國的對峙似乎已經(jīng)停止了。
但是戚夜闌和紅衣女子還未休止,戚夜闌是招招相逼,紅衣女子卻見招拆招,沒過多久,她好像厭了,而此時戚夜闌也開始有些疲憊。紅衣女子一把扯下了戚夜闌的面紗。
觀戰(zhàn)的人遙遙一望,夸張一點形容真是傾國傾城,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精致的一張臉,一時目瞪口呆。
戚夜闌一驚,不顧還手,慌忙擋住了臉。
紅衣女子眉頭緊鎖,低聲說了一句,:“是你!”
二人停止了打斗?!敖裉焓俏沂Р?,白白便宜了你們,不過,游戲才剛剛開始,咱們走著瞧!”戚夜闌轉(zhuǎn)身離去。
紅衣女子不知入了什么神,直勾勾地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她這才回過神,“見過鎮(zhèn)南將軍,我是薛家長子薛琰的手下,名月無弦,奉主人之命先行趕來。”
“這薛大公子簡直料事如神啊,這次薛家可是立了大功!不如,月姑娘隨我去面見皇上?!?p> “多謝將軍美意,不過主人不在,我無權(quán)代替面見皇上,不如等主人兩三日后到了再見也不遲?!痹聼o弦推辭道。
“也好,不如我派人送月姑娘出宮吧!”
“有勞了。”
“閣主,方才與你打斗那人是誰呀?”一個小丫頭在宮墻外接應(yīng)戚夜闌。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此人曾是是西幽國御用殺手,至于現(xiàn)在,就不得而知了?!?p> “哪兒看出來的?”
“血飲楓荻,是我剎羽靈鷲的克星,只有西幽國御用殺手才配享有,兩個物種各分東西,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一見,呵,我從來沒見過阿就慫成那個樣子?!?p> 小丫頭憋著笑。
“你是沒看見,他火急火燎地鉆進(jìn)湖里,在水中潛了好長時間才擺脫那堆撲棱蛾子?!眱扇碎_懷大笑。
“對了,阿就那邊得手了嗎?”
“當(dāng)然了,那個小屁孩被阿就撕了個稀巴爛,那個東西我派人送回了千音閣,保證萬無一失,咱們今天可是立了大功呢!”
“這可要謝謝咱們的祭司小哥哥,我看他不僅生的傾國傾城,還單純得可愛,若是能來咱們千音閣,不失為一件美事呀!”
小丫頭咂咂嘴,“可是,千音閣不是拒收這種沒有腦子的人嗎?而且,他不是帶了個面具嗎,您怎么就知道他生的傾國傾城呢?”
“第一,他是不諳世事,可不是沒有腦子。再說,他的皮囊怎么樣我不管,我只看骨相,他的骨相絕對是一等一的?!逼菀龟@道。
小丫頭似懂非懂,細(xì)語討好道:“雖說闖進(jìn)去幫您把人劫出來有點難,但是等咱把黎國滅了,他不就是您的了嗎?”
“有點道理呀!”
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女孩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躲在一堆草垛后面,嚇得一動不敢動,等她們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才敢出來,拼命地往宮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