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啊——
在小便器上排完了尿后,依次郎舒服地抖了抖身體。從廁所里出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面容煥發(fā)。走到那個熟悉的走廊,路上的護士或者病人像自己打招呼,他理都不理,像極了一個神經(jīng)病患者。哦不,他就身處在精神病院當中。
這里很少有女護士,大多都是男的,依次郎也不知道男的該怎么稱呼,男護士?不管了,反正又不認識,每天給他們拿藥的都是女護士。有一個叫張雪,長得可嫩了,關鍵屁股又大,好生養(yǎng)。
與依次郎同一個房間的有六十九歲的劉十九、二十歲的小羅、五十多歲的老王。他們年齡都比依次郎小,但是平時他們都稱兄道弟,據(jù)說,依次郎已經(jīng)在這家醫(yī)院有半個世紀之久了,院長也是個老好人,干脆把這里變成依次郎的養(yǎng)老院,而且他和他們也很守規(guī)矩。
依次郎打開了門,劉十九他們都在等他。
“嘿!伙計,我們等你很久啦,快快快!”老王正向依次郎揮手。依次郎沒有回應,但是目光放在桌上的燒雞,他詫異地問道:“嗯?我還沒進門呢,就聞到了燒雞的味道,我還以為是我的嗅覺有問題呢?!?p> “沒有沒有,東野哥,您趕緊坐下來吧,邊吃雞腿邊和我們說說接下來的故事吧。”小羅已經(jīng)在啃著雞腿了。
“呃……不是,你們是從哪弄來的?”依次郎還是那句話。
劉十九見他磨磨唧唧的,于是起身把他強硬按在椅子上讓他坐下,還說:“讓你坐下就坐下,哪他媽的那么多廢話呀。不是我吹呀,這燒雞呀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小羅別吃啦!再吃我拍死你!總之,你邊吃邊慢慢說?!?p> 依次郎那狡猾的眼睛分別看著他們,他故作高冷,一副俯視的樣子說:“不是說我講的故事像屎一樣嗎?怎么,你們又愿意聽?”
“唉!你這不是廢話,你的故事當然爛啦,但是我們愛聽呀?!?p> “對呀對呀,東野哥?!?p> “你他媽的趕緊說呀!待會小雪來查房我們?nèi)w完蛋了呀!”
依次郎笑了笑,他閉上了眼睛,回憶起了故事里的事情:
此時的杰諾全身已經(jīng)充滿了能量,體內(nèi)的基因正在爆發(fā),杰諾感受到了比崩壞更加強大的能力——至高!
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依然要繼續(xù)前進。
一路上,許多實驗體都在他的道路進行阻攔,但是全都無用,一個個實驗體不是被杰諾刺穿身體就是被毀掉了身體。最后,杰諾來到世界之塔面前,他抬頭看,此時的天空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了,看不到塔的頂端。盡管世界之塔對于杰諾來說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是消滅塔對于時間來說,僅僅只是一瞬。
下一刻,杰諾即將動手。
——等等!
突如其來的一股聲音在他腦海中循環(huán),杰諾猜到那是來自世界之塔的。
——為什么你要幫那些愚蠢的人類傷害自己的同伴?
“同伴?那些根本就不是我的同伴,包括你,你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少在那蹬鼻子!”
——人類的所作所為難道不絕對殘忍嗎?他們制造了我們,現(xiàn)在又拋棄了我們!你不覺得這種事情是不被原諒的嗎?
“原諒?哼,你在自吹自擂什么?你在人類面前只是一個工具而已,你現(xiàn)在產(chǎn)生了這些錯誤的想法只是中了病毒而已。還有,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堂堂正正的人類!”
——人類?哈哈哈哈哈哈??!你覺得你自己也算是人類嗎?
“哼,你啊……真是吵死了!”
咚——
杰諾輕輕地碰了一下世界之塔,消失了。
“吵死了……”杰諾把手掌放在自己胸口。也許這也是一種解脫,擺脫基因的枷鎖,讓靈魂得到徹底的解放。
?。ㄒ苍S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然后呢?”
“對呀,然后呢?”
“然后怎么樣了?”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呀?!币来卫山o了他們一個令人失望的答案。
三人不歡而散,最后還罵這又他媽的是一個爛故事。依次郎微笑的面對,他知道這三個家伙又出去曬太陽,每講一個故事都會帶著一個叫“東野依次郎”的角色,病友們都以為這是一個真的故事,可久而久之發(fā)現(xiàn)這些純粹就是依次郎的幻想。是的,依次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進來的。
他看著眼前的燒雞,可他沒有想要吃的欲望,干脆就放這了,他也不怕小雪的挨罵。他抬頭看了看時鐘,這個時間點正好能出去走走。
過了一會兒,依次郎來到了陽臺。這里平時沒有人來,所以沒有人知道依次郎已經(jīng)來這了。
今天的太陽格外刺眼,平時都陰天,不過這也讓依次郎的內(nèi)心得到了溫暖。
他反問自己:就這樣真的好嗎?
八十歲,他已經(jīng)活的夠久了。最后的那個故事,他本來想說杰諾最后把自己也徹底抹殺掉,但是他說不出口。
他不敢,他在害怕。
?。ㄕ绻适吕?,惠子臨死前依次郎對她的承諾:“我會好好活著!活下去!不管最后怎么樣!”)
依次郎望著樓下。
是啊,也許解脫也是個好事呢……
等等!他才沒那么傻呢,誰還傻到做這種蠢事啊。他轉(zhuǎn)過身,心情依然愉快,他下樓去找那個發(fā)了瘋的作家。哦對,他叫陳泳輝,一個沒有任何才能而發(fā)了瘋的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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