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邊境,經(jīng)常有一些土匪燒殺搶掠,不過我們這個村都是一些像我這樣的老頭老太,土匪們也不愿意來,你們倆能從土匪的手里跑出來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老太太聽到卓勛說是從土匪手里逃出來的,有些心有余悸地說到。
“你們倆啊,還是趕緊回家吧,給家里人認個錯,說不得就答應讓你們在一起了呢,外面的世界壞人多,可不好混呢!”
似乎就是揪著他倆是私奔的小情侶不放,老太太又想了起來,對著他倆勸說道。
卓勛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對著老婆婆點了點頭:“嗯,多謝大娘,我們吃過飯之后,打算在您這里過一夜就回去。”
“你們也別明天再走了,就今天吧,下午村里的老張頭要去縣城看他孫子去,正好你們跟著他的牛車一起走,也省些腳力,吃過飯我就帶你倆過去和他說說?!?p> 說著,老太太就利索地將碗里剩下的飯菜巴拉巴來,吃得一干二凈,然后順手就將卓勛和幽月手中還沒吃幾口的飯也給拿走了。
“你們趕緊吃,吃完就上路?!?p> 卓勛:......
大娘,您這樣好嗎,我們可是給了錢的啊!
這西州的民風都像您這么淳樸的嗎?
得了,飯就先墊補了一些,剩下的到了縣城里再吃頓好的,畢竟腰里還是有些銀子的。
待大娘將碗筷收拾好之后,便領著卓勛和幽月兩個人來到了不遠處的另一戶人家。
此時這戶人家里,也是一個老大爺正在套牛車,應該就是大娘說的老張頭了,而另外一個老婦人正忙里忙外地往車子上拿東西,應該是帶給自己兒子的。
離得大老遠,領著卓勛二人過來的大娘就沖著正在套車的老張頭喊道:“老張啊,我給你帶過來一個生意,能賺不少錢呢!”
......
大娘,您這樣明目張膽的好嗎,我就站在這里呢。
“王大娘,你可拉倒吧,我這趕著去城里我兒子家,哪有什么時間做生意,去去去,別給我搗亂,再多的錢我也不干!”
正在套牛車的老張頭一看是王大娘,語氣非常不耐煩地囔到,這老娘們就是熱心的過了頭,還愛占小便宜。
“你別急著啊,聽我說完,這小兩口是從家里私奔跑出來的,流落到了咱們村,正好也要到縣城,你就捎帶著他倆一起去,給你點路費也行啊?!?p> 看到老張頭有些不愿意,王大娘連忙上前拉住了老張頭,對著他耐心地說到。
老張頭聽完王大娘的話,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卓勛和幽月兩個人,確實不像本地人,而且看模樣還是大家族子弟,非富即貴的樣子。
看來確實是不懂事的小年輕從家里跑了出來,現(xiàn)在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過,想回家了。
“原來是這樣,那行吧。不過咱得說好,我和我老伴一起去,還帶著不少的東西,這板車的地方也不大,他倆只能擠一擠了,路上不好走,別再落了埋怨。”
老張頭的面色緩和了下來,對著王大娘說到。
“不礙事,不礙事的,只要能帶著這兩個小年輕一起去就好?!?p> 王大娘對著老張頭說完,轉(zhuǎn)過頭又對著卓勛兩人說到:“行了,待會啊你們就跟著你們張大爺一起走,山路不好走,你們張大爺年紀大了,你這個壯小伙就多伸伸手,別光待在車上?!?p> “那就多謝大娘和張大爺了,我這里還有些碎銀子,算是到縣城的路費,張大爺您先收著,要是嫌少,到了城里,我再取來在給您?!?p> 卓勛說著又從腰里拿了一些碎銀子出來,放到了張大爺?shù)氖掷铩?p> 接過銀子的張老頭喜笑顏開地說著:“好說,好說?!币贿厡⑹掷锏你y子放到了懷里。
“行了,你們倆就待在這里吧,老婆子我就回去了?!?p> 看到打發(fā)了卓勛兩個人,王大娘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走回了自己家里。
卓勛和幽月兩個人就尷尬地站在張老頭院子門口,卓勛沒有主動去幫老張頭搬東西,而老張頭也沒請他倆到屋子里等待。
而幽月呢,就默不作聲地低著頭站在卓勛的身側(cè),時不時帶著傻笑地偷看一下卓勛,卓勛一回頭看向幽月,她就立馬低著頭不敢再看。
哎,造孽啊!
幸好等了沒多久,張大爺和他老伴兩個人就收拾好了,招呼卓勛和幽月兩個人上車,準備出發(fā)。
一路上風大,天氣極為寒冷,本來坐在一起還有些拘謹?shù)淖縿缀陀脑聝蓚€人,慢慢地僅僅挨在了一起,就差雙手抱上了。
實在看不下去的張大爺老伴,怕他倆凍著,就給了兩人一個褥子包在了身上,這樣兩個人愛的更緊了一些。
一路上倒也無事,卓勛也和張大爺以及他的老伴閑聊了起來,從而了解到一些事。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張大爺和他老伴原本不想去城中和兒子、兒媳還有孫子一起過年的。
可誰知城中好像要發(fā)生什么事,有什么大會要召開,城中來了不少外地人。
在縣城中做鞋匠的老張頭的兒子因為來了不少外地人,因此生意忙了不少,畢竟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從外地趕來的誰不想換一雙能抵御風雪的厚實些的棉靴。
所以便把家里的兩個老人叫過去一起幫忙,趁著這個功夫多賺些錢,畢竟也是難得的機會。
聽到此事,卓勛有些驚訝,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事,難道是大新朝在這里有什么重要活動,還是說江湖上又有什么亂子將要在這里發(fā)生?
卓勛用棉褥里的手捅了捅幽月,想問問她是否知道些什么,畢竟她的江湖閱歷比自己深一些,說不得知道些什么消息。
不過看她的樣子,卓勛就知道這是個白搭的貨,沒啥指望了。
“你別這樣,現(xiàn)在不方便,你如果想,那咱們就到城里找家客棧,再,再......”
幽月的臉紅的就像猴屁股,低著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卓勛根本沒有聽清她再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