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幫她討公道
風(fēng)隨著思緒回到過往,于是那些糾纏心中的愁緒沒了安放的地方。
“彥擎,今天你問我跟了你幾年時,我愣了下。”何雪說,“左右不過四年的時間,可我卻希望你能把這叫做陪伴。”
“我們認(rèn)識了十四年,我陪了你四年。”
彥擎沉默看著面前的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看著二樓若有所思,于是勾起唇角。
“后院的玫瑰花還有,要看嗎?”
何雪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真的可以嗎?”
“嗯。”
二樓的落地窗前。顧平月坐在沙發(fā)上,望向被月色籠罩的夜空。
聽到腳步和談話聲,她探頭往下看。
后院的花叢內(nèi)站著一男一女。
何雪喜悅地捧起一朵花放在鼻子上輕輕聞,裙擺被風(fēng)吹起,蕩出一絲弧度。
彥擎沉吟了會,脫掉西裝外套遞給她。
郎才女貌,對視的一瞬間仿佛花兒都為之慶祝,翩翩起舞起來。
顧平月平靜看著外面,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心頭不由堵塞。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顧平月的思緒。
彥思雨站在門口,提醒道,“后天還有拍賣會,你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啊?!?p> 她多少還是惦記顧平月那堆好東西的,要都是真的,就得抱緊這位嫂子的大腿。
今天晚上本該去參加拍賣會的,卻不料被耽擱了。這樣一來難免要拖一段時間。
彥思雨給幾個朋友打電話問了問,而后得知后天還有一場。
“其實今天那場拍賣會取消了?!睆┧加暾f。
顧平月反應(yīng)過來,“這場拍賣會不是彥家舉辦的吧?”
“這倒不是,這是蔣家舉辦的?!?p> 一提到蔣家,彥思雨自然而然想到那次打人的蔣寧,心情都差了不少,“要不是我哥今天回來,拍賣會肯定會如期開辦的。”
顧平月哼笑一聲,“你哥真有那么大本事?”
“那當(dāng)然了。你別看他年輕,他在國外讀大學(xué)時都已經(jīng)學(xué)著掌管生意了。回國后幫他的人又多,他才用了短短一年時間就上道了?!?p> 顧平月話鋒一轉(zhuǎn),“那何雪也是你哥的幫手?”
“算是吧,反正她跟著我哥好幾年了。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挺好的。”彥思雨停了下,笑得莫測,“總之你得注意點,這個女人不好惹?!?p> “早些年她家也是從商的。她爸媽去世后,她就選擇投靠彥家了。這女人腦子聰明,知道怎么辦事,我哥也對她刮目相看?!?p> 顧平月才懶得管她是怎樣一個人。
“行了,我知道了。”她推著彥思雨出去,“早點睡吧?!?p> 彥思雨翻了個白眼,“顧好你自己吧?!?p> 顧平月重新回到房間,從鎖著的抽屜里翻出那本書繼續(xù)看起來。
她看到第十章,再往后的內(nèi)容就是彥擎不久后出國會遭遇風(fēng)險。
她摩挲著書頁,想看看他到底遭遇了什么風(fēng)險,會不會死掉。
可是書里并未詳細(xì)記載這一段的內(nèi)容,顧平月也不想知道這些瑣事,看著看著,她就睡著了。
又是新的一天,彥擎早早下樓吃飯。
餐廳里只坐著兩兄妹。
彥擎喝了口牛奶,試探地問了句,“顧平月呢?”
彥思雨只顧著吃東西,含含糊糊道,“估計在傷心吧……”
彥擎眉頭一挑,似是來了興致,“傷心?她為什么傷心?”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哥,你昨天這樣的確有點不好吧……”
彥擎的神色僵住,“哪里不好?”
“看得出來她挺憋屈的,一桌子的人呢……那個何秘書畢竟是外人?!?p> 她還想說什么,但看彥擎的臉色,還是識趣地閉了嘴。
反正這是他們倆的事,跟自己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兩人的對話顧平月聽得一清二楚,直到彥擎去上班后,她才慢吞吞下樓,胡亂吃了幾口早餐。
彥思雨也不上班整日宅在家里,客廳里全擺著她的零食和飲料。
顧平月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抱住的一袋東西,凝眉照著包裝袋上的字念了出來,“薯片?”
彥思雨下意識把袋子偏了偏,“嗯。新口味的?!?p> 顧平月嘗試地拿起來一塊,才吃了一口就想吐出來,“這什么怪味???”
彥思雨掃了眼包裝袋,淡淡道,“小龍蝦口味的?!?p> 顧平月抓起杯子灌了好幾口水,嘴里的味道還是揮之不散。
跟著她看了會電視,覺得實在無聊,問了句,“你就這樣在家,不出去謀個差事嗎?”
彥思雨臉色垮下來,“你也要逼著我上班?”
“我可沒這個意思,只是你整天待在家里,不會覺得悶嗎?”
彥思雨又開了袋零食,大口大口嚼著,“悶啥啊,我這樣也挺好的?!?p> 每天有吃有喝,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的是挺好,她就想做個宅女,不想出去面對那些攀龍附鳳惟利是圖的人。
“可是你想過沒有,萬一你哥哪天出事了,不能養(yǎng)你了,到那時你又該靠什么樣的方法生存?!鳖櫰皆孪肓讼耄囂降膯柕?。
顧平月并不敢輕易把原文那本書給彥思雨看,畢竟彥思雨說到底也是小說中的人物,要是知道自己的命運,會不會改變未來。
“怎么可能,我哥的貼身保鏢好幾個,去哪兒都有人跟著。你這簡直就是胡思亂想?!?p> 顧平月輕嘆口氣。果真是個小姑娘,壓根就不懂得世事難料啊。
又看了會電視,門鈴響了。
顧平月起身去開門。
屋外站著的兩人,她覺得有些熟悉,又看不出哪里熟悉。
直到女人含淚開口,“月兒啊,你這是怎么了呀!”
說話的人正是顧平月的母親常玉蘭。
常玉蘭看到女兒瘦成這樣,心底一陣憤慨。
一邊的男人也開了口,“月兒你放心,爸媽自然會給你討個公道的?!?p> 顧魏國拉著顧平月的手勸說著,“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是爸爸疏忽了,沒有照顧好你的感受,”
他說著似是戳中了怒氣,“彥家實在是過分,什么小三小四的也敢欺負(fù)在你的頭上!”
顧平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情眷顧,實在有點不太適應(yīng)。
她張張嘴巴,想喊個爸媽維持一下關(guān)系,可喉嚨嘶啞得不行,硬是喊不出口。
“月兒,咱們進(jìn)去說?!背S裉m牽起她的手就往里帶,“走,媽媽今天給你帶了最喜歡吃的糖糕。”
聽到糖糕,顧平月心底一顫。
這是她生前最喜愛的食物。
沒想到來到這兒,還能得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關(guān)照。
常玉蘭在沙發(fā)上一坐下,彥思雨很自然的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