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峰。
晚上的風很輕,從半空中漂浮而來,催動著一片片楓葉鳴叫起來,似乎在呼喚著那一片子紫茵花海。
驀然,一陣悠長悠長的笛聲響了起來,這笛聲著實有幾分哀傷,與自在山的美景似乎有點不太協(xié)調(diào)。
“這是二師兄在吹笛子嗎?”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站在庭院里面,遠遠望著那片笛聲陣陣的山林。
“二師兄這幾年一直獨自居住在后山木屋,時不時的笛聲卻也越發(fā)悲涼了?!绷硪粋€青衣女子坐在一旁的欄桿上說道。
“三師姐,二師兄為什么要待在后山呢?”紅衣女子走過來,靠在欄桿邊上,十分不解。
“小師妹,你入山時間晚,所以不知道,二師兄自小身負寒氣,不能習武。師傅尋遍千山萬水,都沒能找到奇藥來救二師兄。這幾年二師兄身體越發(fā)差了,我們自在峰向來被別峰瞧不起,二師兄越發(fā)消沉,擔心自己會給師門……”
“可是,師傅和我們永遠也不會嫌棄二師兄的啊……”紅衣女子皺著眉頭。
青衣女子摸了摸小師妹的頭,笑著說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放棄要救二師兄,大師兄現(xiàn)在云游天下,就是為了尋藥救二師兄?!?p> “那我們?nèi)グ讯熜謳Щ貋戆?!”小師妹忽然跳了起來,高興得說道。
“沒用的,二師兄個性倔強,這兩年我找過他無數(shù)遍,可他怎么也不回來。”
“這樣吧,明天你去給二師兄送點點心?!比龓熃憧粗熋?,似乎不忍心打消她的積極性。
清晨,小師妹紅菱提著古木盒子,一蹦一跳上了后山。
后山上四處是盛開的鮮花,在微風中搖擺,一間木屋,就在花海中間立著。
“彼岸花開七色天,花落成仙一千年。仙山之門藏因果,斬花之路莫問天。我欲藏刀于心兮,花海無言?!?p> 紅菱看著坐在房頂上的那個男子,卻對他一邊喝酒一邊吟唱的詞曲感到幾分憂傷。
“二師兄,我給你帶了點心,下來吃點兒吧!”紅菱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
男子身著黑衣,提著一壺酒,腰間佩戴著一把玉笛,看起來瀟灑脫俗,臉色雖然有幾分病態(tài)的蒼白,但仍然掩藏不住那份遺世獨立的氣質(zhì)。
“小師妹?今日怎有興致給我來送點心了?”
“師兄……什么叫興致啊,我一直很想來找你啊,可是三師姐說怕我打擾你,不讓我來?!?p> “我墨華在這待了數(shù)年,你三師姐時常來尋我,想讓我下山去住。興許是覺得你有點吵鬧吧?!?p> “我哪有,師兄怎么可以這么說我……不理你了!”紅菱嘟著嘴吧,瞪圓了眼睛。
“好好好,不吵不吵,行了吧?!蹦A提起酒壺,抬頭灌了一口。
“咳咳?!币苍S喝得有點急了,墨華猛地咳嗽起來。
“師兄!怎么身體不舒服還要喝酒呢?”紅菱趕緊拿出手帕,扶著墨華的后背,十分擔憂。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不喝,以后只怕沒機會嘍?!蹦A站直了身子,接過膳盒,放在屋外桌上打開。
“桃花酥……真是難為你三師姐了,桃花酥很難制作,你三師姐學了很多年才能勉強做出來,味道到很獨特?!蹦A拿起一個桃花酥,先塞了一個到紅菱嘴里,隨后一個人很享受得吃起來,完全不顧及形象。
“師兄……你慢點……”紅菱一邊含著桃花酥,一遍含糊不清得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