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截
陳芳聽完,心里甚是感動。她懂得,世間最難得的就是真情。
歐陽鋒偏頭瞧著她雙眼泛起的淚,明白她的心意,立即說道:“我不會殺她的,畢竟是被人所害,而且依然保持著善良的本性?!?p> 陳芳對她粲然一笑,他忽然覺得世間最美的風景就是她的笑,讓他心神蕩漾,癡醉。
荷桃開心地走到他兩個人的面前,俯首下拜:“謝不殺之恩。”
陳芳連忙扶她起來,撩起她額間的長發(fā)說道:“不必言謝?!?p> 她話音剛落,阿羅飛了過來,他斑白的頭發(fā)有點凌亂,兩對袖子裂開了幾道口子,還有血跡,手中的拂塵也有血跡。
“師父,發(fā)生什么事了?”歐陽鋒問道。
“西方邪教的教主出山了?!彼捯魟偮洌瑵鉂獾暮跓熑缢简v而來,將他們吞沒了。
陳芳和歐陽修十指緊扣,但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將他倆個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把他倆分離,無法靠近。
“歐陽鋒!”陳芳看不到他,觸摸不到他,心中慌亂無比,只好大聲呼喚他,卻聽不到他的回應。
她忽然感覺自己被繩子捆綁住,隨即懸浮起來,被拉著走,衣裙在颯颯作響,接著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待她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石洞中央的石床上,她還是覺得頭昏腦脹,抬起手揉了揉頭兩邊的太陽穴。
放眼望去見到洞兩邊的洞壁有幾塊橫出來的大石板,放著明亮的燈籠,而洞壁上還貼著許多畫像,畫的是一個翩翩公子。
畫的都是同一個人,有的正坐著端正,微微闔首,在桃花樹下?lián)崆伲械脑谪撌终厩按扒?,似乎正在欣賞外面的美景,有的在竹林中,右手持著長劍直向遠處,還抿著嘴唇,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
她好奇地下來床,走近畫面,仔細端詳著畫中男子的臉,發(fā)現(xiàn)與歐陽鋒大師父阿羅竟然有七分相似。
她心中有個疑問,莫非他就是阿羅?
忽然聽到細小的噠噠聲,她轉(zhuǎn)頭望向左邊,看見一個蒙著紅色面紗的女子,身材高挑窈窕,她的左手是沒有五指的,用紅色的絲綢包裹著,像個錘子。
“歡迎來到西方邪教。”她開口說話,聲音極其甜美動聽,若不是頂著邪教的名頭,還真不能讓人對她產(chǎn)生絲毫恐懼。
陳芳警惕地退了兩步,盯著她問:“你為何要捉我?”
“我不想看到有情人成眷屬呀。”她說完,還陰陽怪氣地哈哈笑兩聲。
陳芳腦海中冒出兩個字,惡毒。但是,不敢說出來。
而系統(tǒng)說道:“心里對她不瞞,有意見就說出來呀?!?p> 陳芳不說話,尋思,自己可是在她手里,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呀。再去激怒她,豈不是死得更快,這回,無論如何也不能聽系統(tǒng)對話。
不到一會兒,系統(tǒng)對她說道:“你不出聲,是對,適才我是逗你玩呢?!?p> 陳芳聽到,心頭上的大火直竄上頭頂,在拿她的性命開玩笑,太過分了!
她控制不了情緒,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可惡!”
“臭丫頭,你罵我,找死!”她說完,一眨眼間來到陳芳的跟前,還伸出手掐住脖子,手指還在收緊。
陳芳立即感到喘不過氣了,不過隨即心生一計,雖然不知行不行得通,在最后關(guān)頭,搏一搏,或許能爭取到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阿羅師父救我,阿羅師父救我。”她艱難地嘶啞地說道。
“你是他徒弟?”她驚訝不已,手中的力道放松了。
陳芳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垂下來手,怔住片刻,然后猝不及防地一腳踢到陳芳的肚子上。
“疼!”陳芳捂著肚子,彎著腰說道:“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打你,我是怪你沒眼光,他可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她說道。
“要不是他,我用得著淪落之此,成為邪教的教主?!彼鷼獾卣f道。
陳芳還以為那個教主是個男的,還是驕傲自戀的怪人,沒想到,是個女子,聽她的話的意思,是被逼著當教主的。陳芳想,那她一定不快樂。
“我八歲那年春天,我和家人去鳳城游玩,我由于貪玩,與家人走散了。我流浪了三天三夜,幾乎快要餓死了,然后師父見我可憐,就收留了我。”陳芳說道。
“要你叫他做師父,卻不教你任何的法術(shù)和武功,只有他這種薄情寡意的人才做的出來?!彼瓪鉀_沖地說道。
陳芳適才正在想著怎么編為何不懂法術(shù)和武功理由,沒想到,被她想到,心里暗暗贊嘆她想像力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