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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籠寒水月籠天

煙籠寒水月籠天

小橙子花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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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7-11上架
  • 20897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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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組織

煙籠寒水月籠天 小橙子花 2258 2020-07-10 04:11:44

  “主上,您找我所為何事?”我單膝跪著,雙手抱拳。

  “汴州一事做得不錯,給你放幾日假,去祁州逛逛,順便盯著點白家?!?p>  “屬下明白?!蔽异o靜應(yīng)著,卻聽到對方輕聲笑了笑。

  我抬眼望去,只見他神情分外柔和,嘴角噙了一絲笑意:“來坐吧?!?p>  我便起身,坐到他對面,他將一盤龍須酥遞過來,我驚訝他竟還記得我兒時的喜好。

  “主上近來一切可好?”我一邊問他,一邊拿起一塊龍須酥遞到嘴邊。

  “都好?!彼辶饲迳ぷ樱爸皇腔噬蠈ξ?,始終不信任,我們的計劃還要推遲些時日。”

  “您久居杭州,不問政事,他為何仍不信任您?”對于這事,我好奇了多年。

  “皇上看著親切溫和,卻待人疏離,可他的性子同我那皇兄,可謂是大相徑庭?!彼従彾溃拔医找M(jìn)京一趟?!?p>  “為何突然進(jìn)京?”我難免有些擔(dān)心。

  “一來賀新帝登基,二來探望你妹妹。”他喝了口茶,舉止甚是優(yōu)雅。

  我和妹妹沁月是雙生子,輔一出生,我便被送去了夜鶯,日日舞刀弄槍,成為殺伐果斷的暗衛(wèi);沁月則被留在夏侯家,日日琴棋書畫,成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

  鮮有人知,名動京城的夏侯家獨女夏侯沁,其實是兩個人。

  許多名門望族都會這么做,尋求名醫(yī)問診,用藥懷得雙生子,生下的孩子一個養(yǎng)在府中,一個私密養(yǎng)在府外,若有朝一日其中一個不幸離世,家族也不至于絕后。

  夏侯家多年與夜鶯合作,成功生下的雙生子,皆會送其中一個去夜鶯做暗衛(wèi),夜鶯如今的統(tǒng)領(lǐng)是當(dāng)今圣上的皇叔,先皇的十九弟晉王李暨辰,而當(dāng)今圣上,是先皇的嫡長子李承譽(yù)。李暨辰自接手夜鶯后便密謀篡位,已有數(shù)年之久,先皇登基時,他羽翼未豐,于是便將目光投向了彼時的皇太子李承譽(yù)。

  李暨辰比先皇小十二歲,大李承譽(yù)七歲,他曾是家世顯赫的徳妃娘娘之子,出身高貴,貌若潘安,若不是因為年幼,他本應(yīng)當(dāng)是奪嫡的最佳人選。

  先皇是宮女之子,一直寄養(yǎng)在貴妃娘娘處,盡管出身卑微,卻才華出眾,深得皇帝喜愛,加之貴妃娘娘盛寵,便被立為太子。他繼位后,先后將皇室子嗣賜死、流放或貶謫,唯獨留下了最小的弟弟李暨辰,原因是李暨辰自小愛詩詞歌賦,向來不參與爭權(quán)奪利,加上年紀(jì)太小,先皇李暨啟從未將他放在眼里。

  李承譽(yù)倒是同這個叔父關(guān)系不錯,從小一起在宮中長大,直至李暨辰成年,被封晉王,移居杭州。李暨辰明是大崇晉王,暗是江湖組織夜鶯統(tǒng)領(lǐng),他私下培養(yǎng)軍隊,拉攏朝臣,大崇丞相夏侯玄、武將孟卓便是他的親信。

  同沁月深居簡出相比,我更喜歡自己的逍遙日子,既有武藝傍身,又能游走江湖,替主上辦事,只要沁月不出意外,我便可一輩子瀟灑自由,和我愛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李暨辰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沁水,你此行去祁州,要多加小心。”

  我鄭重地點點頭:“主上放心?!?p>  次日我便啟程趕往祁州,祁州是個富庶的臨海小城,知府勤勤懇懇兩袖清風(fēng),百姓悠閑舒適安居樂業(yè)。

  江南首富白家府邸,便坐落于祁州城。

  我此行的目的,便是白家。主上曾有意收買白家,奈何白家人絲毫不將主上放在眼里,眼下主上奪位在即,必須盯緊白家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們壞事。

  白家公子是個喜歡尋花問柳的風(fēng)流之人,日日會去儀月閣喝上幾盅小酒,會一會美人。我觀察他已有幾日,他每每中午出門,夜深而歸,在儀月閣只點過一位姑娘,便是那頭牌俞琴琴。

  白公子不好入手,俞琴琴則方便許多,一日她同婢女去首飾鋪,我安排人挾持她,再女扮男裝將她救下,正好被前來儀月閣的白家公子看到。

  白家公子同我感激不盡:“謝公子救琴琴一命,在下白子畫,敢問公子尊姓大名?!?p>  “白公子有禮了,在下姓陳。”

  “陳公子看著臉生,不知可是祁州人?”

  “在下江湖人士,前去梧州省親,經(jīng)過祁州偶遇琴小姐涉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p>  白子畫說他們家受邀進(jìn)京赴宴,過幾日便出發(fā),途中會停靠梧州休憩,若我不介意,可一同前往。

  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出發(fā)這日我拜會了白子畫的父親、白家之主白墨之,白墨之似乎很是警惕,簡單應(yīng)付我兩句便上了前面的馬車。

  白子畫沖我抱歉地笑笑,同我上了后面的馬車,一同坐車的還有一位青衣公子,說是白家的幕僚,名為俞亦棋。

  白子畫補(bǔ)充道:“俞兄亦是琴琴的兄長,曾是三年前的科舉探花,能來白家做幕僚,是白家的榮耀。”

  “公子謬贊,亦棋出身微寒,能有白家收留,已是大幸?!庇嵋嗥鍦睾陀卸Y,“亦棋聽公子說舍妹涉險,多虧陳公子出手相救,此般大恩大德,亦棋不知何以為報?!?p>  “俞公子客氣了,在下一介粗人,只會舞刀弄槍,那日偶遇令妹,所幸一身武藝沒有白費就是了。”我看向他,微微一笑。

  但不知為何,俞亦棋看到我笑時,竟微微一怔,旋即恢復(fù)正常,快得讓我誤以為自己多心了。

  是夜,我們到了平州,找了一家客棧歇息。

  我寫信告訴主上,白家將在半月后入京,送走信鴿后,我卻碰到了俞亦棋。

  “這么晚了陳公子還未歇息?”月色下俞亦棋眼睛亮得驚人。

  “室內(nèi)悶熱,便出來透透氣,不知俞公子為何也還未歇息?”我用手扇了兩下風(fēng)。

  “暑熱難耐,聽聞此季平州曇花盛開,便出來一睹盛況,陳公子可愿一同前去?”俞亦棋沖我眨眨眼睛。

  “俞公子風(fēng)雅之人,在下粗鄙,分不清那曇花槐花梨花,便不去擾公子清靜了?!蔽亿s緊婉拒。

  “無妨?!庇嵋嗥鍝u搖頭,卻又道,“對了,陳公子可曾去過上京?”

  我心下一驚,面上卻毫無波瀾:“從未,公子何出此言?”

  “只是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陳公子,想必是亦棋記岔了。”俞亦棋靜靜地看著我,笑容溫和。

  難道是見過沁月?可沁月深居簡出,怎會見到陌生男子?

  我有些想不通,卻也連忙告別了俞亦棋。

  次日我們繼續(xù)趕路,途中只有白子畫偶爾講講一些奇聞趣事,俞亦棋搭一兩句話,我則常常假寐,不參與這二人的交談,耳朵卻時刻豎著,企圖打聽些消息。

  待到了梧州,我便與二人辭別,他們繼續(xù)趕路,我則折返回了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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