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樅的表情,常甜甜就知道有多丑了。
她沒照鏡子去看,慢吞吞的徑直出了理發(fā)店。
管樅看著常甜甜的背影搖搖頭笑笑,給了錢,跟了上去。
常甜甜沒回頭,低著頭走著,管樅跟在身后五米遠的距離,深情地注視著常甜甜的背影。
這個發(fā)型又要整的常甜甜抑郁一段時間了。
說來也真是的。明明決定每天下午放學跟在常甜甜身后的,就去辦公室取了個手機的空擋,常甜甜就走出了好遠。
管樅大步跑著追了上來,誰知看到那么驚心動魄的一幕。
唉!
...
走到小區(qū)樓下,常甜甜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朝管樅90度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上了樓。
老師和學生=距離和未來。
管樅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表情,連一丁點的情緒都沒有。
自己是老師,她是學生。她和自己保持這樣的距離,他能理解。
總歸她就是不想影響他的未來罷了!
“哎,管老師你怎么不上去啊,愣在這里看什么呢?”管樅對門的王奶奶拍了拍管樅的后背,說道。
管樅知道是王奶奶。她的聲音特別悅耳動聽,現在65了,身邊沒一個人親人在,都出去打工了,就留老太太一個人生活在淮市。
管樅笑笑說:“沒事,奶奶我們進去吧?!彼鲋咸髽抢镒摺?p> ...
常甜甜剛推開門,就看見沈甜柔和常自州一副吃人的面相,坐在沙發(fā)上,朝自己這邊瞪了過來。
看來,又是一場架!
在玄關處換好鞋子,常甜甜怯懦懦的走到父母跟前。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甜甜,今天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你欠了人家兩萬塊錢,是不是?嗯?”常自州站起來,走到常甜甜跟前,問道。
第一反應常甜甜想到的就是今天那幫人的欺詐。
劃破她的臉沒成功,或許賣家又給重新下達了任務。
常甜甜剛要說話,沈甜柔搶在了她前面。
她站起來,妖嬈的走到客廳吧臺,倒了一杯水,輕蔑的說:“你看這個掃把星都剪了留了那么長的頭發(fā),肯定是買家逼急了,拿頭發(fā)賣了錢。”
聽沈甜柔提到頭發(fā),常自州這才反應過來常甜甜剪了頭發(fā)。
莫名的火氣涌上了心頭,就見常自州陰沉著一張老臉,快速抬起手掌,毫不留情的給了常甜甜一個耳光。
常甜甜被打懵了。
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只是迫于無奈剪了頭發(fā),而且還是被別人硬拽著剪的,就不聽解釋,打了?
常自州被心里那個“剪了頭發(fā)就不是常家人”的理念,沖昏了頭腦。
就連一旁的沈甜柔也看驚呆了。
這是常柔柔出事以來,常自州第一次打常甜甜,還是沖臉上打的!
“你干什么啊?你一點解釋都不聽就動手,你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磕銈冋l都不愛我……你們、你們不愛我就把我送人好了啊,干嘛這樣折磨我???”
常甜甜哭的泣不成聲。
委屈的連聲音都打著顫。
常甜甜說:“姐姐那件事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你們怎么都不相信呢?我這三年經歷了多少痛苦,你們知道嗎?你們管過我嗎?”

沐白兒
對,沒錯,管樅為了守護常甜甜,在她家樓上租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