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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又甜又軟

  徐亦深:“……”

  徐亦深張了張嘴,還沒說什么,沈熙瀾就自我否決:“不行,沒有夫妻之名,不能行夫妻之實(shí)?!?p>  徐亦深心想,那你還挺講究?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隔絕人世已久的男人,徐亦深并不在乎這些虛名,即使他是一個讀書人,但有父親徐蘊(yùn)珠玉在前,他著實(shí)沒那么在乎名分。

  名分有什么用呢,他也曾以為母親是父親唯一的妻子。

  “不能做那檔子事,我也得索取點(diǎn)報酬不是?”沈熙瀾低聲說完,勾起他的下巴,與他齒唇相交。

  “晚安,阿錦?!蹦┝?,是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

  這一天都太鬧騰,徐亦深這一覺就睡的很沉了。

  或許是因?yàn)槌粤藘深w青粟糖,這一晚上的夢,都是泛著甜味的。

  徐亦深夢見悠久的過往,少年阿燁壞得很,趁他午覺偷偷給他扎小辮子,夢里的徐亦深居然沒醒,任由沈熙瀾作怪。

  畫面一轉(zhuǎn),又變成是沈熙瀾睡著,少年阿錦躡手躡腳走進(jìn)去,拿著一支狼毫,壞笑著在沈熙瀾臉上畫王八,結(jié)果被抓住了。

  最后發(fā)展到兩人在床上打起來,墨汁四濺,兩個人都變成了小花貓。

  顧惜頭疼,一揮手讓他們滾去跪祠堂。

  沒有父親幫著作弊,旁邊又有討厭鬼看著,少年阿錦撐著面子忍著。

  討厭鬼皺著眉毛,起身:“要跪你跪,我要出去玩了。”

  阿錦睜大眼睛:“你怎么能這樣?”

  討厭鬼扮了個鬼臉,撇嘴:“你們讀書人都這么死腦筋嗎?我不管,我不喜歡,我要走了。你跪吧,”

  完了還要刺激他:“最好跪到天黑,我晚上會來給你送飯的?!?p>  阿錦氣紅了臉:“你走開!你真討厭!”

  少年阿燁哼了一聲,說要走,卻躲在門后,抿著嘴瞧小少年固執(zhí)挺拔的脊背。

  怎么這么死腦筋?

  他不開心地想,跪著疼還跪什么?回頭膝蓋腫了,疼哭他。

  阿錦還沒疼哭,阿燁就快把自己氣死了。

  徐亦深醒來時天光大亮,窗欞支著,窗臺落了點(diǎn)雪,昨晚可能又下了雪,此時卻出了太陽。

  陽光很盛,很暖。

  這是一個,難得的晴天。

  這一幕太好了,好到徐亦深骨頭軟了,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地想,這人怎么這樣?醒著欺負(fù)他,夢里也不放過。

  真是過分。

  徐亦深記得這件事情,只是忽然想起來就有些恍惚。

  原來他也曾有過那樣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么?

  感覺好不真實(shí)。

  洗漱過后,沈熙瀾恰好敲門,喊他:“阿錦,出來用早膳了?!?p>  聽了這與夢中相似的嗓音,徐亦深不禁勾起了唇角。

  “嗯?!?p>  沈熙瀾和往常一樣沒走,在外面等他,徐亦深很快弄好,和他一起。

  其他人都已經(jīng)就坐,瞧著他倆一塊過來,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元生猶豫一下,還是道:“公子,今日又沒有什么事兒,你怎么不多睡會?”

  徐亦深有些茫然,為何?

  沈熙瀾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轉(zhuǎn)頭就對徐亦深溫聲說:“別管他,來,有你喜歡的糯米。”

  徐亦深哦一聲,心里卻思量起來,片刻后,抿唇,也沖元生甩去一個眼刀。

  一天天的,不學(xué)好。

  顧星河昨晚玩的太嗨,好晚才睡下,早睡不了,還要被逼著早起,簡直可憐,焉頭焉腦,提不起力氣講話,只想著快點(diǎn)吃完回去睡覺。

  賀賢道:“公子,冒昧一問,昨日那個冒充錦公子現(xiàn)在如何了?”

  徐亦深咽下糯米,斯斯文文地道:“抱歉,被我弄死了?!?p>  云易之無論是死是活不重要,但是在外界眼里,他得是死的。

  再者,這人留著有用,徐亦深暫時還不打算讓他死。

  賀賢聞言,便沒有再多問了。

  沈熙瀾怕徐亦深提起這個心情不好,暗自想著賀賢真是吃飽了撐的,耽誤了他家阿錦的食欲他哪里賠得起!

  “糯米甜不甜?”沈熙瀾偏頭,問道。

  徐亦深嘴里含著一個,不好開口,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

  這不知又怎么戳了沈熙瀾笑點(diǎn),他眼里浮現(xiàn)笑意,溫柔細(xì)碎。

  “你指定給我下了迷魂湯,不然為什么,看你一眼便覺得如此高興?!边@人居然還要把錯推給徐亦深。

  徐亦深給他一個糯米,堵住他的嘴。

  結(jié)果沈熙瀾很快咽下,還要來勾他:“不是說了么?下次要用你的嘴來堵我,不然沒用?!?p>  另外有三雙眼睛目不錯珠地看著他們,徐亦深會親他才怪,自個端正坐著,還要警告他:“不許亂來,好好吃飯?!?p>  沈熙瀾頓時覺得另外三人相當(dāng)?shù)K眼,遺憾地嘖一聲,尋思著下次就單獨(dú)他倆,說不定能占不少便宜。

  “昨晚大哥給我轉(zhuǎn)信,說找不著三兒了,”賀賢用完膳,慢條斯理地擦嘴。

  語氣不咸不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三兒一個激靈就清醒了,嘿嘿傻笑:“我,我說過了,可能他沒聽見。”

  賀賢冷笑一聲,“今日就啟程,星河回邊界去。”

  顧星河抿嘴:“不嘛,我才來兩天不到。再者邊界也沒什么事兒,還很枯燥,去那里干嘛?!?p>  “胡鬧,”賀賢皺眉:“現(xiàn)在沒事,不代表一直沒事,你又不會武,還暈車,腳程慢得不行,來一趟花了多長時間?足足七天。”

  “那你怎么不說大哥七天了才發(fā)現(xiàn)我丟了?”顧星河委屈。

  “大哥忙,很發(fā)現(xiàn)你不見就不錯了,哪要求這么多?”賀賢道。

  顧星河哦一聲,仍是不太開心:“反正我不想回去,而且也不急于這一時?!?p>  徐亦深開了口:“星河,不許意氣用事,你可知曉,不出一個月,西夏就必然會有動作,沒你怎么行?”

  賀賢詫異地看他一眼,沈熙瀾倒是一臉無所謂,勾著徐亦深的手來把玩。

  顧星河茫然,片刻又說:“那不還有一個月么?”

  徐亦深拍了沈熙瀾一下,“別摸了。”又說:“我的推測是,一個月之內(nèi),具體的話,還得看情況,再者星河,你不適合待在皇城,這里魚龍混雜,你這性子,被賣了都要替人家數(shù)錢?!?p>  顧星河不服氣:“誰說的?我才沒那么蠢。”

  除徐亦深以外的三人同時發(fā)出一聲嗤笑。

  顧星河:“……”

  顧星河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頂著一腦門的問號。

  你們禮貌嗎?嗯?

  顧星河沒有發(fā)言權(quán),徐亦深的意見就是沈熙瀾的意見,元生堅定地認(rèn)為公子不會有錯,賀賢則是一開始提出的人。

  于是顧星河就被扔回邊界了。

  諸位唯一的人性就是等他用了午膳再走。

  顧星河覺得自己很委屈,中午可勁兒吃,結(jié)果撐得想吐,賀賢擔(dān)憂地道:“要不等一會?我怕他走不動。”

  顧星河聞言,氣壞了:“我現(xiàn)在就走,你們別攔!”

  一刻鐘后,走到城門口的顧星河回頭看了看,差點(diǎn)要掉眼淚。

  居然真的沒人攔!

  他露過臉,模樣又驚艷,很多人認(rèn)識他,顧星河失魂落魄,也不管別人的言論。

  他就是一路游山玩水來的,踩點(diǎn)是他的特長兼愛好。

  離開也沒想著要趕路,慢慢悠悠地亂晃。

  然后就碰見了賊人。

  顧星河瞇眸。

  領(lǐng)頭的模樣斯文,笑著說:“小神醫(yī),我家少主想見你一見,還請您跟我們走?!?p>  顧星河道:“哦?那我要是不去?”

  “您可別讓我們?yōu)殡y,”領(lǐng)頭人不緊不慢地說,“不然鬧起來多不好看?!?p>  顧星河道:“我是戰(zhàn)王府上的人,你就不怕,我告訴戰(zhàn)王嗎?”

  領(lǐng)頭人仍是笑著:“小神醫(yī)說笑呢,您分明是自愿跟我們走的不是?”

  “好不要臉?!鳖櫺呛託庑α耍骸澳悄闱襾砟梦?,拿住了,與你走一趟也無妨,拿不住——就做好見閻王的準(zhǔn)備!”

  話落,少年抬手,袖子里飛出細(xì)針!對面十幾人卻好似早有預(yù)料,閃開了大半,領(lǐng)頭人手如閃電,倏地伸到面前來!

  顧星河連忙后撤,結(jié)果撐得厲害,迅猛之下一陣反胃,不由得面色青白,行動凝滯,領(lǐng)頭人勾唇一笑,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啊——”領(lǐng)頭的青年慘叫出聲!

  一道寒光閃過,血濺到了顧星河臉上。

  一只斷臂,掉到了一旁。

  青年痛苦地跪到在地,他身后的人或慘叫或連慘叫都沒有,接連倒下。

  顧星河一窒,這速度——分明是他家里的創(chuàng)世劍法。

  這個念頭堪堪落下,便有一人扶住他,嗓音無奈:“嚇著你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向?qū)壬?/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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