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去偽裝自己,要怎么才能忘掉自己的不平庸做個平庸的人。夜晚的寧靜靜得呼吸都怕,心跳聲多遠(yuǎn)都能聽見。
坐在椅子上想著那個千里之外的人。
“姐…”
“怎么了。”
“我睡不著,進(jìn)來陪我聊聊天吧!”
我拿張椅子坐在小布的床邊。
“姐,你又在想梓楠哥了,你這樣我看著很心疼?!?p> “那你就閉上眼睛睡看不見就不會心疼了?!?p> “其實(shí),梓楠哥也不好過?!?p> “我知道,前幾天我看見他了,比以前憔悴好多?!?p> “你看見他了,難道你們見面了?”
“他沒看見我?!?p> “你又偷偷回去了。”
“他來華歐簽合同,我偷偷看了他一眼?!?p> “那他知不知道你還活著?!?p> “應(yīng)該知道了?!?p> “看來,你們的愛情又要開始復(fù)燃了?!?p>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p> “你們又想復(fù)雜化?彼此折磨了這么多年還不夠嗎?”
“我不想再重蹈覆轍,因為我經(jīng)不起折騰了?!?p> “那就去找他,面對他,告訴他你還活著,這么多年不曾忘記過他?!?p> “我做不到像以前一樣?!?p> “你做得到的,因為你心里自始至終愛的人一直都是他?!?p> “我還是無法沖破那道血淋淋的傷痕?!?p> “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幫你們呢!實(shí)在不愿意看到你為他引日成歲。”
“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嗎?你嫁不出去我的耳朵要遭殃的?!?p> “你是不是又想被拉耳朵,一天天的,趕緊睡覺?!?p> “你也上來,天天睡椅子?!?p> “這床太小了?!?p> “擠一擠?!?p> 和小布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他盯著我看。
“你起這么早?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給你買早餐?!?p> “書寧已經(jīng)把早餐買來了?!?p> “他這么早就把早餐買來了?還是熱的,趕緊洗漱吃早餐?!?p> 我還沒吃就開始反胃。
“姐,你怎么了?”
“最近腸胃不好,看什么都沒胃口?!?p> “腸胃不好?怎么又腸胃不好呢!”
“我腸胃一直都不好?!?p> “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的原因?”
“以前忙的時候一整天都沒時間吃?!?p> “吃飯都能忘?!?p> “你別說我了,趕緊吃,我去拆線?!?p> 醫(yī)生看我直不起身來。就問…
“你是來拆線的?!?p> “是的?!?p> “傷口我看看,恢復(fù)得不錯,回去自己換藥,注意不要碰水。很痛嗎?怎么看你痛得汗都出來了。”
“我沒事,謝謝醫(yī)生。”
拆完線剛走兩步胃痛得只能趴在走廊的椅子上。書寧剛好看到。
“嚴(yán)董,你怎么了。”
“我胃好痛?!?p> “我?guī)闳タ瘁t(yī)生。”
“送我回小布的病房你去給我買點(diǎn)藥就行?!?p> 書寧扶我回到小布的病房。
“姐,怎么這么嚴(yán)重?。 ?p> “我現(xiàn)在去給嚴(yán)董買藥,你照顧一下她。”
小布看我渾身抽蓄把醫(yī)生找來,醫(y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
“她最近休息不好,吃飯也不規(guī)律是不是?我給她開點(diǎn)藥?!?p> 醫(yī)生話音未落,書寧拿著要回來了。
“藥來了,醫(yī)生這個藥可以嗎?”
醫(yī)生看了看。
“這個藥可以,先給她吃點(diǎn)粥,十分鐘后再吃藥。以后飲食要注意不要吃辛辣不好消化的東西,她的傷口裂開了。我給她重新包扎一下?!?p> 小布把稀飯遞給我。
“姐,來,把粥吃下去好吃藥。”
“我吃不下?!?p> “吃一點(diǎn),聽話?!?p> 書寧輕輕給我拍背。
“小布,不行??!嚴(yán)董一邊吃一邊吐這樣很傷胃的?!?p> 我遞給書寧一張卡。
“書寧,拿著這張卡去幫小布辦一下出院手續(xù)?!?p> “好,那你想辦法把藥吃了。”
“我知道,去吧!”
書寧去給小布辦出院手續(xù),小布把擋光布拉上。
“姐,先躺一會?!?p> 我在床上緩了一會,慢慢坐起來。
“小布,把粥給我?!?p> “看你痛成這樣,還是我喂你吧!”
“我又不是小孩,自己來?!?p> “這碗全部吃掉,還有一點(diǎn)?!?p> “好了好了,吃不下了?!?p> “再吃一口?!?p> “真的吃不下了?!?p> 吃了半碗粥,胃沒那么痛,小布剛把藥給我吃下,書寧拿著出院單來了……
“嚴(yán)董,辦好了,藥吃了嗎?”
“吃了?!?p> “不錯。小布,你去扶嚴(yán)董,我來拿東西?!?p> “不用扶,我沒事。走吧!”
“姐,別逞強(qiáng)了,還是讓我扶你吧!”
“書寧,我們把小布送回學(xué)校,就去紀(jì)雨雯家?!?p> “好的嚴(yán)董,你先上車,我放好東西就走。嚴(yán)董,你有不舒服跟我說一聲?!?p> “好多了?!?p> “可你的臉色還是很差?!?p> 我閉上眼睛靠在小布身上,書寧把車開得很穩(wěn)。沒多久就到了。
“嚴(yán)董,到了,老師和同學(xué)都在學(xué)校門口等小布。”
范老師走上前幫小布拿東西。
“小布,出院了,來,把東西給我們。顧苒怡快過來扶小布?!?p> “老師,小布就交給你了?!?p> 顧苒怡沒有扶小布,只是幫忙拿東西。
“姐,你們快回溫州,好好休息,這幾天辛苦你了?!?p> “我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p> “我知道。”
我們來到豐華路十五號,紀(jì)雨雯的父母還沉浸在悲痛中,看見我的出現(xiàn),她媽媽哭著說。
“你們還來干什么。”
“我來要我弟弟的住院費(fèi)?!?p> “我女兒都被你害死了,住院費(fèi)我不給。”
“你女兒是我害死的嗎?我弟弟被打成重傷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我被你女兒砍傷的手還沒好。怎么…受害者反而成罪人了,你們這樣顛倒黑白還真的是讓人氣憤。”
“你敢說我女兒的死跟你沒關(guān)系?不是你們來鬧,那個男的能掐死我女兒嗎?”
“她找人打我弟弟是確確實(shí)實(shí)的吧!我來找她理論也沒錯吧!”
“現(xiàn)在人都死了你說什么都行?!?p> “難道我弟弟被打是活該嗎?我被砍一刀也是活該嗎?你女兒的死最大的責(zé)任就是你們,教不好孩子生來干什么,到處禍害別人嗎?”
“醫(yī)藥費(fèi)我們就是不給你能怎么樣?要不你把我們也弄死好了,反正我們也不想活了?!?p> “你們想不想活是你們的事,如果你們想玩潑皮無賴,那我就陪你們玩。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最在意的就是殺害你女兒的那個人,我一旦插手結(jié)局就會不一樣?!?p> “殺人償命三歲孩子都知道的事,就算你插手又能怎么樣,你想幫他脫罪?你有那個本事嗎?難道天底下沒有天理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憤怒把所有賬單扔在紀(jì)雨雯父母身上。
“天理,我弟弟被打住院,我的手被縫二十幾針。誰給我天理了?學(xué)校每個角落都貼滿你女兒的惡行,論天理的話都夠她死八百回了。我現(xiàn)在非??蓱z紀(jì)雨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才是她最大的悲哀?!?p> 紀(jì)雨雯父母把我和書寧趕出她家。
“趕緊滾出我家,以后再來我就打死你們。滾……”
書寧一邊保護(hù)我,一邊問我。
“嚴(yán)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書寧,你想救你兄弟嗎?”
“嚴(yán)董,什么意思?”
“他打小布我實(shí)在無法原諒,但是要他為紀(jì)雨雯那樣的人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確實(shí)太不值了。”
書寧看著我說。
“所以嚴(yán)董,你今天過來就是想給自己找個救他的借口?!?p> “你居然能猜到我的想法,厲害?!?p> “讀書的時候,研究過心理學(xué)。”
“那我在你面前不就是透明的了嗎?想救你的兄弟,你得去找被紀(jì)雨雯傷害過的人和家長?!?p> “是,嚴(yán)董,我馬上去辦,我替霸哥一家謝謝你。酒店的房間我還沒退,我先把你送回酒店,其他的事我來辦?!?p> 我想了好久,決定親自為黃霸做辯護(hù)律師。有學(xué)校那些被欺負(fù)的同學(xué)的供詞,有襄老師的出謀劃策。成功幫黃霸從無期改判有期徒刑七年半,很多人不理解我的做法,當(dāng)然,我又不是傻子。沒有了解一個人之前我又怎么輕易幫他。黃霸被送往監(jiān)獄的前一天,要我和書寧去見他。
“你要見我?”
“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我本來想給你打脫罪的,但是你確實(shí)是殺了人?!?p> “從無期到有期徒刑七年半這樣的結(jié)果是我做夢到都想象不到的,我也知道現(xiàn)在說再多感謝的話一文不值。但我還是要說,謝謝你…”
協(xié)警走了進(jìn)來。
“探視時間到了,走吧!”
我回過頭,黃霸眼含熱淚。
“嚴(yán)董,其實(shí)霸哥人不壞。以前他經(jīng)常帶著我們?nèi)ヰB(yǎng)老院和孤兒院做義工,他怕他的紋身嚇著那里的人,大熱天也穿著長袖,弄得滿身都是痱子。后來不知道怎么的認(rèn)識了紀(jì)雨雯,就變了?!?p> 我遞給書寧一份資料。
“我不會盲目幫一個人,你以為我真的是報復(fù)紀(jì)雨雯父母才這樣做的嗎?我最后呈堂的證據(jù)就是養(yǎng)老院和孤兒院所有人的簽名?!?p> “嚴(yán)董,你好厲害,服了…真的服了。”
“以后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愿意護(hù)你一生周全。”
“一生?。∵@算是承諾哦!走吧!回公司,出來一個多月他們該罵死我了?!?p> 剛回到公司,公司所有人都盯著我看,好像不認(rèn)識我一樣。我沖著徐鑫源跑去
“徐鑫源,我回來了?!?p> “你還知道回來,公司的董事長不做,去做什么律師,還幫打小布的人做辯護(hù)。你都上電視了,全中國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p> “我的辯護(hù)精彩不?”
“精彩極了。鋼琴店的職員何梅辭職了。你再不回來,我也要辭職了?!?p> “我跟你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你那里也別想去。明天我就去鋼琴店,我親自管理?!?p> “你管理?到時候又推給我。你喜歡鋼琴留一臺給自己就好了。把店轉(zhuǎn)出去…”
“那就聽你的,你來安排?!?p> “今天這么乖嗎?有點(diǎn)不像你?。∫呀?jīng)有人聯(lián)系我了,等一下去簽轉(zhuǎn)讓合同。”
“好你個徐鑫源,你都處理好了還說我?!?p> “你是鋼琴店的老板,不該被說幾句嗎?”
“好好好,你說,你高興就好?!?p> “轉(zhuǎn)我們鋼琴店的是個女的?!?p> “管他男的女的,價格合適就行。你報告一下這一個月公司的情況唄?!?p> “華歐一如既往的好,拍攝部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你每天都叫我們跟進(jìn)的股市全部賺錢。服裝廠的訂單也是供應(yīng)不上,就偵探社有點(diǎn)不如人意?!?p> “偵探社無關(guān)緊要。建立服裝廠就是想為自己公司的員工開起來的,哪知道越來越火。”
“越來越火你還不高興??!解決了多少人的吃飯問題。我建議再加一條生產(chǎn)線?!?p> “抽時間過去和那邊的管理開個會再決定吧!以后你就是副董了,所有的公司你都有權(quán)決定?!?p> “薪水怎么算啊!”
“比我高?!?p> “比你高怎么算,不要到時候你來一句,個子比你高!”
“你怎么像個婆娘一樣?!?p> “你敢說我像個婆娘,你…”
“電話響了,接吧!”
“轉(zhuǎn)店的,走吧!鋼琴店?!?p> “書寧,把車開過來”
“嚴(yán)董徐董去哪里?!?p> “跟著徐董指的方向走?!?p> 來到鋼琴店,讓我驚訝的是……
“姚世勛,怎么是你,不會是你要接手我的鋼琴店吧!顧苒怡,你怎么也在這里。你們兩個……”
顧苒怡走到我身邊。
“嚴(yán)董,你好!你的鋼琴店很漂亮,世勛想轉(zhuǎn)來給我打發(fā)時間?!?p> “打發(fā)時間,你不念書了。”
“我懷孕了。”
我聽見這個消息后腿了一步,我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姚世勛。
不是說好回溫州我們就約會的嗎?不是說好只要我向你張開雙臂你就會把我用入懷中的嗎?姚世勛,你也不過如此。
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才一個多月不見,你們都發(fā)展到這地步了,恭喜你啊姚世勛。我里面其他的樂器加上二十臺鋼琴,裝修費(fèi)轉(zhuǎn)讓費(fèi)總共是兩百五十萬給兩百四十八萬好了。有一臺鋼琴刻了我的名字,我要留給自己?!?p> 顧苒怡不愿意了。
“嚴(yán)董,既然店都轉(zhuǎn)給我了,里面的鋼琴是不是也都是我的了。你如果想要鋼琴只能掏錢自己買。”
“果然是金融系專業(yè)的,姚世勛,你的眼光很好。我剛剛是不是說這里面其他的樂器加上二十臺鋼琴。樂器加上二十臺鋼琴,連我要留的那臺是二十一臺?!?p> 顧苒怡無話可說,姚世勛遞給我一張支票。
“好,有你名字的那臺你叫人搬走,這張支票兩百五十一萬,晨子,你收好?!?p> 我接過支票。
“謝謝姚董,鋼琴我等一下叫人來搬。徐鑫源書寧,我們?nèi)ャy行存錢去?!?p> 把錢存了回到公司,鋼琴就搬來了
“請問這鋼琴是你們的嗎?要放在哪里。”
我看了看大堂。
“放在這里,大氣。慢點(diǎn)?。e弄壞了?!?p> 秦筱筱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嚴(yán)董,給我們來一首。這杯咖啡獎勵給你。”
我看著徐鑫源書寧。
“徐董,要來嗎?”
“來吧!客氣啥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我居然彈了和王昭參加校慶時的曲子,雖然很多年沒有彈那首曲子了,但是一點(diǎn)也沒影響我的專業(yè)。
佳宜鼓掌歡呼。
“哇!太好聽了,不愧是世界鋼琴冠軍?!?p> 徐鑫源也贊不絕口。
“嚴(yán)董,你太棒了。”
我理了一下徐鑫源的衣領(lǐng)。
“你現(xiàn)在也是副董了,所以別叫我嚴(yán)董,叫名字。”
“那就叫你美人晨?!?p> “低調(diào)點(diǎn)好不好,我知道我人美,但是你也不能叫得這么明顯啊!還一點(diǎn)新意都沒有,沒文化?!?p> 徐鑫源瞇著眼睛看著我。
“那就換一個,大晨?!?p> “小源源,你的樣子太嚇人了?!?p> “小源源,這個稱呼我喜歡?!?p> “哎呀媽呀!我要吐了。君樂,救命??!”
“君樂不在,我叫他去華歐了,他本來就是華歐你的私人助理。”
“你這是在排除異己,你個小源源,書寧,走,我們?nèi)トA歐?!?p> 徐鑫源舉著半大的小拳頭。
“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姿色,我真的想踢你一腳?!?p> “想跟我動手是不是,書寧上…”
“我們不帶幫手的哈!”
“好?。∥沂呛镁脹]活動了,你確定要和我動手。”
我一把把徐鑫源扛了起來,他在我肩膀上掙扎。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好,我現(xiàn)在就放你下來?!?p> 我把徐鑫源輕輕扔在地上。
“哎呦!摔死我了,我的屁股。”
“大家快看,小源源的屁股破了,秦筱筱,趕緊拍下來,蕾絲小內(nèi)內(nèi)都出來了。哈哈哈!”
徐鑫源一邊捂著屁股一邊跑進(jìn)辦公室,秦筱筱拿著手機(jī)在后面追。
“徐董,別跑?。〗o我們看看嘛!”
“哎呦媽呀,笑死我了。書寧,走吧,我們?nèi)トA歐。”
還沒踏進(jìn)華歐的大門,邵陽就迎了上來。
“嚴(yán)董,你好久沒來了?!?p> “邵陽,君樂呢!”
“他在復(fù)印文件?!?p> “叫他來我辦公室?!?p> “我馬上去。君樂,嚴(yán)董叫你?!?p> “嚴(yán)董回來了,我馬上就來?!?p> 君樂拿著資料回到辦公室。
“嚴(yán)董,剛好等一下有個會要開?!?p> “那走吧,去會議室,順便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事情跟我說一下。”
來到會議室,齊叔已經(jīng)在會議室了。
“晨兒,你來了?!?p> “齊叔,這段時間辛苦你了?!?p> “不辛苦不辛苦,等一下要開會了,資料你已經(jīng)有了吧!”
“有了,我還沒來得及看?!?p> 會議上,有人對齊叔提出來的方案有意見,有的贊同,但是方案確實(shí)有缺陷。書寧都看出來了,經(jīng)過一系列的修改,最終落實(shí)了。會議結(jié)束后,齊叔叫我晚上去他家吃飯。
“晨兒,晚上過來吃飯?!?p> “齊叔,佳人已經(jīng)有約了?!?p> “這孩子,你去看看小蓉吧!最近她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問她她也不說?!?p>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公關(guān)部找她。齊叔,公司靠你了。”
“傻孩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去看小蓉吧!”
君樂悶悶不樂的。
“君樂,在這邊上班怎么樣?”
“還行,就是還不習(xí)慣這邊的人和事?!?p> 我看出來君樂不想待在華歐。
“君樂,明天開始你就在CM上班,繼續(xù)做我的私人助理,沒事的時候好好準(zhǔn)備明年的計算機(jī)比賽。”
“可是……”
“不要可是了,把你的手頭工作交給書寧?!?p> 書寧有點(diǎn)意外。
“嚴(yán)董,交給我?”
“剛剛在開會,方案的漏洞,你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個人才,你以后就在我的辦公室做事,策劃部的副總兼我在華歐的私人助理。公司大的會議你通知我,小的會議你替我開?!?p> “可是嚴(yán)董,我不夠格?。 ?p> “你夠不夠格我說了算?!?p> “是嚴(yán)董?!?p> 剛好遇到齊叔。
“晨兒,你還在這里啊!”
“齊叔,我正要跟你說,他叫付書寧。從現(xiàn)在開始他代替君樂的位置兼策劃部的副總,以后就在我的辦公室做事。大小會議他都可以參加?!?p> 齊叔看了書寧一眼。
“晨兒,他做你的私人助理我不反對,可是做策劃部的副總是不是有待考慮?”
“齊叔,我也是經(jīng)過慎重考慮的,剛剛那個策劃案他一眼就看出問題的所在,這點(diǎn)就足以證明他是有能力的?!?p> “那就先讓他做一個新的策劃來出來讓大家看看怎么樣?”
“書寧,你怎么看。”
“好,明天我就把新的策劃案做出來?!?p> “那我們明天看看再做決定?!?p> “謝謝齊叔,書寧,去吧?!?p> “嚴(yán)董,那我做事去了。”
“君樂,跟我走吧!”
來到公關(guān)部
我叫了小蓉好幾聲她都沒反應(yīng)。
一個員工搖了一下她才反應(yīng)過來。
“小蓉總,嚴(yán)董來了?!?p> 小蓉跑來抱著我。
“小晨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怎么才回來。”
“你怎么了,氣色這么差,是因為姚世勛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有女朋友了,還懷孕了,我和他是有婚約的,他怎么可以娶別人?!?p> “你不是不喜歡他的嗎?”
“不喜歡我也要吃醋生氣的?!?p> “行了,別垂頭喪氣的了,好歹是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那個付書寧呢!”
“他現(xiàn)在是策劃部的副總,在我辦公室工作,無聊就去找他聊天,但是別動情哦!”
“那可說不定哦!”
“剛剛還為姚世勛垂頭喪氣,現(xiàn)在又像打了雞血一樣。我要回CM去了,別在一副苦瓜臉了?!?p> “我現(xiàn)在就去找書寧聊天去?!?p> “上班時間,擅離職守是要罰款的,要以身作則,趕緊好好工作?!?p> “哦!知道了。我下班再去?!?p> “你啊!君樂我們走?!?p> 剛一轉(zhuǎn)身,齊峰就來了。
“晨晨,你總算回來了?!?p> “齊峰表哥,你不在拍攝部來華歐干嘛!”
“聽說你回來了來找你?。 ?p> “剛好,我們回不去了,送我們回公司,車停在外面?!?p> “那你是怎么過來的,推著車過來的嗎?我可是聽說你招了一個私人司機(jī)兼貼身保鏢。怎么,別人辭職了?!?p> “我把他留在華歐幫我做事,所以現(xiàn)在回不去了?!?p> “走吧!邊走邊說。我聽小蓉說,是那次你親手抓……”
我趕緊打斷齊峰的話。
“你一個大男人,話怎么那么多??!比一個女人還八婆。我警告你,不管他以前是干嘛的,以后都是同事。過去的事誰要敢再提別怪我不客氣?!?p> “你就是個怪人,專收各種各樣的人?!?p> “因為我就是怪人,哎呦,你慢點(diǎn)嘛!”
“沒事吧!”
“五臟六腑都給顛出來了?!?p> “你是要回家還是去哪里?”
“去你們拍攝部?!?p> “去我們拍攝部干什么?”
“我去看看有沒有新來的男演員?!?p> “來了兩個,都是一等一的好看?!?p> “那你還不開快點(diǎn)?!?p> “急什么,這不是到了嘛!你慢點(diǎn)。”
“君樂,跟上?!?p> 小志看著我來了趕緊叫盧克松。
“師傅,嚴(yán)董來了?!?p> “什么,不會又來借人的吧!趕緊把新來的男演員藏起來,別讓嚴(yán)董看見?!?p> “藏起來?藏哪?。 ?p> “藏到房間里去,趕緊的?!?p> 小志把新來的演員急急忙忙帶到房間。
我看著手忙腳亂的盧克松。
“盧編導(dǎo),一個月不見又變帥了。我聽說拍攝部又來幾個新人,在哪里??!叫出來我看看。”
“嚴(yán)董,一個月不見你更幽默了。他們都出去拍電影去了?!?p> 我指著房間。
“不會都被你藏起來了吧!”
盧克松眼神飄渺。
“嚴(yán)董這話說得,整個拍攝部都是你的,我藏他們干嘛!”
“我不是來找你借人的放心吧!”
盧克松松了一口氣。
“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又是來借人的。小志,把人帶出來吧!?p> 我看著盧克松笑了。
“我就說嘛!人都被你藏起來了。”
盧克松揉了揉眼睛。
“這不是被你借怕了嘛!好的都被你借走了?!?p> 齊峰不高興的說。
“盧編導(dǎo),你這話幾個意思,好的被晨晨借走了,留下的都是不好的嘍!”
“齊峰,你摻合什么呀!我只是隨口一說?!?p> 我火上澆油。
“齊峰表哥,盧編導(dǎo)就是這個意思。留下的都是不好的。”
“嚴(yán)董,你這……君樂,你回來了。趕緊換衣服準(zhǔn)備拍攝?!?p> 我趕緊把君樂拉到身后。
“君樂,我要了?!?p>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怎么現(xiàn)在成要了呢!”
“誰讓你這全是帥哥呢!我最喜歡帥哥了。以后還來借,君樂我們走?!?p> “以后別來借了,借去又不還?!?p> “師傅,你看見沒,嚴(yán)董的手上多了一個很長的的傷疤?!?p> “看見了,前兩天她給打她弟弟的那個人辯護(hù)的時候,還把這道傷露了出來。最后那個人從無期改判成七年多?!?p> “她為什么要幫那個人呢!”
“嚴(yán)董做事永遠(yuǎn)有她的道理?!?p> 齊峰看著我的背影。
“晨晨永遠(yuǎn)都是這樣。哎不對,盧編導(dǎo),你剛剛那個話什么意思?。 ?p> “哎呦齊峰,你還糾結(jié)這個啊!趕緊換衣服拍攝去吧!你的搭檔等你半天了?!?p> “我今天不拍,我找晨晨談點(diǎn)事。走了…”
小志感嘆道。
“師傅,這皇親國戚就是不一樣,想拍就拍不想拍就不拍?!?p> “可不是嘛!你還不趕緊換個人,新來的安排上吧!”
小志抱怨道。
“我要有他們這樣的福氣多好啊!”
“晚上早點(diǎn)睡說不定能夢到哦!”
“師傅……你。”
“做事吧!”
秦筱筱看見齊峰一身西裝革履的。
“齊峰大明星怎么沒去拍電影啊!”
“我找晨晨?!?p> “她在辦公室。”
齊峰敲門。
“晨晨…”
“進(jìn)來,齊峰,找我有事嗎?你最近很閑哈!”
“我來看看你,一個多月不見,你怎么憔悴了?!?p> “只要沒變丑就行,快說,找我干嘛。”
“我要做你的貼身保鏢兼私人司機(jī)。”
“你瘋了吧!你打得過我嗎做我貼身保鏢。”
“那就做私人司機(jī),我開車挺好的?!?p> “就你那開車的技術(shù)五臟六腑都能顛出來。”
“好表妹,要不我做你的私人司機(jī)兼公司計算機(jī)部的員工?!?p> “計算機(jī)部的已經(jīng)有人了。”
“誰?。 ?p> 君樂出聲了。
“齊峰哥,是我。”
“廖君樂……?你懂電腦嗎?”
“懂一點(diǎn)點(diǎn)?!?p> “晨晨,不管,我就要做你私人司機(jī)?!?p> “你今天想做這個明天又想做那個的,能不能把心穩(wěn)下來呢!”
“我保證,只要做了你的私人司機(jī)我的心就穩(wěn)下來了?!?p> “要不你回華歐做你的總經(jīng)理好了。”
“不回華歐?!?p> “那就好好拍攝?!?p> “我聽說,你今天給他們彈鋼琴了,我都沒聽見,你能不能為我彈一曲。”
“我可是世界鋼琴賽冠軍,彈一曲多貴你知道嗎?”
“你這是區(qū)別對待。”
“那又怎么樣。”
“那我就不干了?!?p> “門在那兒,請吧!”
“晨晨…晨晨…”
“誒怕你了,給你彈一曲?!?p> 齊峰樂呵呵的站了起來。
“我發(fā)現(xiàn)你就是個無賴。”
“隨便你怎么說,趕緊彈鋼琴去吧!”
我坐在鋼琴前,不知道要彈什么曲子。想了半天,還是彈我比賽時彈的曲子,姚世勛公司開業(yè)那天也和他同臺彈過。用這種方式結(jié)束,或許才是真正的曲終人散。曲子接近尾聲,我又反復(fù)彈了一遍,可不管反復(fù)多少次,最終還是要結(jié)束的。
“晨晨,彈得太好了……怎么了,眼睛都紅了。你有心事?”
“晚上請我喝酒?!?p> “喝酒?你擺明想對我圖謀不軌,一杯倒的人,喝酒……惹不起我躲的起,不去?!?p> 我來到拍攝部,看到正在拍攝的情侶不禁傷感起來。
徐鑫源從辦公室出來。
“秦筱筱,看見嚴(yán)董沒有?!?p> “徐董,褲子換好了?你找嚴(yán)董嗎?在彈鋼琴……哎…人呢,剛剛還在彈鋼琴。對了,嚴(yán)董不知道怎么回事,要齊峰晚上請她喝酒?!?p> “什么……?喝酒?她什么酒量不知道嗎?”
“她好像有心事,剛剛彈的曲子,聽得我都哭了?!?p> “我找她去?!?p> 徐鑫源撕著嗓子到處喊。
“大晨,你在哪里?”
“小源源,叫魂啊你?!?p> “你沒事吧!”
“晚上請我喝酒?!?p> “你什么情況自己不知道啊,不去,我怕你對我有壞心思?!?p> “你想什么呢!兩個女人能干什么呀!”
“你再說一遍,什么兩個女人,我是純爺們。”
“純不純誰知道,哼?!?p> “想試試嗎?”
“你說什么?”
“沒什么?!?p> “你看你看,說話跟個娘們兒似的,聽都聽不見?!?p> “你才是爺們兒呢!死大晨,你全家都是爺們兒。你手機(jī)響了,還不接,是不是不敢接,我?guī)湍??!?p> “拿開你的臟手,你想偷聽是不是。”
“誰稀罕偷聽??!肯定又是哪個小白臉打來的。你慢慢接,我們下班了。”
看到是小布的來電,我猶豫了好半天。
“喂!小布”
“姐?!?p> “怎么了,聲音如此沉重?”
“姚世勛和顧苒怡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你沒事吧!”
“顧苒怡懷孕快三個月了?!?p> “孩子是你的?”
“我和她認(rèn)識才兩個月?!?p> “那你…”
“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去找她,聽到她和一個男的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吵架。”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都覺得很匪夷所思,算了,我不說了,免得別人說我輸不起。”
“姚世勛知道嗎?他和顧苒怡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們兩個什么時候開始的這就得問你了,至于顧苒怡懷孕多久他應(yīng)該不知道?!?p> “難道是那晚姚世勛送顧苒怡回家他們就開始了,小布,你怪我嗎?我不知道事態(tài)會發(fā)展成這樣?!?p> “以前我覺得失戀這個詞包含所有的不完美,不怕深情錯付、就怕柔腸百轉(zhuǎn)換來她的毫不在意。最后還是證明了,深情已錯付,柔腸百轉(zhuǎn)她更不在意?!?p> “對不起小布。”
“姐,又不是你的問題,干嘛跟我道歉。”
“我聽得出來,你很愛顧苒怡。”
“這樣的愛對她來說,比草都賤?!?p> “別怨她,緣分就是這樣,悄無聲息的來,走也走得那么隨意?!?p> “那我先上課了?!?p> 小布掛了電話,徐鑫源看著我問。
“大晨,小布說什么?!?p> “小源源,你叫歡歡幫我查一個叫顧苒怡的。我只要她這半年的資料,盡快把資料給我,”
“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p> 情到深處自然滅,愛到深處自然淺。感情這東西,唉…
向恒宇一直沒放棄追查JNM老板,歡歡拿著資料去FN公司找向恒宇被梓楠的助理攔住。
“華總,有人找向副總,可是向副總出去了。”
“把人請進(jìn)來吧!”
歡歡見到梓楠。
“華總你好?!?p> “你好!你找向副總有什么事?”
“前段時間他讓我?guī)退橐粋€人,我給他送資料過來?!?p> “查一個人?他要你幫他查誰?。 ?p> “和你查的一樣。”
“JNM的董事長?”
“是的?!?p> “那你又查到了什么了嗎?”
“沒有,在我們中國沒有這個人的資料?!?p> “所以說到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獲。”
“是的,我們已經(jīng)很盡力了,實(shí)在是找不到更有用的資料?!?p> “好,你把資料放在這里,他回來我交給他?!?p> “謝謝華總,那我就先走了?!?p> 高玥又來找梓楠。
“梓楠,你們都在搞什么鬼,你這樣,向恒宇也這樣,神神秘秘的。”
“我是正大光明,神神秘秘的人是向恒宇?!?p> “走吧!晚上一起看電影,我聽說最近新上映一部電影演得還不錯,吃完飯一起去看?!?p> “和你?”
“那你想和誰。”
“我想和小默看?!?p> 高玥和梓楠吵了起來。
“你到現(xiàn)在還在死撐是不是,你們兩個人的緣分和感情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就只剩你一個人在死撐了。我可憐你一個人孤獨(dú)想方設(shè)法陪你開心,你別不知好歹?!?p> “我稀罕你陪嗎?我喜歡一個人孤獨(dú)你管得著嗎?也對,白天你陪向恒宇,晚上你來陪我,你不累嗎?”
梓楠和高玥越吵越激烈。
“你怎么還像個刺猬一樣胡亂扎人,痛了別人自己也不好受?!?p> “我就喜歡這樣?!?p> 高玥軟了下來。
“我滿腔熱血的想靠近你,可你一次又一次把我傷得徹底,我提醒自己別讓自己這么卑微。對你的執(zhí)著始終戰(zhàn)勝了,或許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我的好,但我不想這一天遲遲不來?!?p> 高玥哭著跑出去,把吳偉的資料都撞掉。
“高玥,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華總,她怎么了,每次從你辦公室出來她都是淚眼朦朧的。是不是你欺負(fù)她了,別怪我說你,對待女孩子要溫柔…要……”
“吳偉,你也要管我的事嗎?”
“我哪有。”
“沒有最好,出去?!?p> “你看你,怎么又發(fā)火了。要不我請你喝酒?”
“好,走吧!”
“我隨便一說的,你怎么當(dāng)真了?!?p> “磨蹭啥呢!走啊!”
“我這破嘴,說什么不好非要說請喝酒,該打。”
“快上車,等一下到處都是人,找不到位置。”
“華總,你開車去等一下喝酒了怎么回來?要不改天……”
“好……?!?p> “華總,那我先走了。”
“不開車去了,打車去……”
“還去??!”
“快點(diǎn),車來了。再慢慢吞吞的我開了你?!?p> “來了來了,華總,你看我這速度怎么樣?”
司機(jī)看半天。
“二位,你們?nèi)ツ睦??!?p> 吳偉看了看錢包。
“去吃飯,有飯店的地方就行了?!?p> 梓楠蒙住吳偉的嘴。
“別聽他的,天上人間謝謝?!?p> 吳偉后悔了想逃跑,梓楠一把抓住他。
“華總,天上人間吃一頓我一個月工資沒了?!?p> “沒了就沒了嘛!你一個人吃不了多少,下個月省著點(diǎn)就行了?!?p> “哪有你這樣的老板??!”
“別吵?!?p> 二十來分鐘。
“二位,天上人間到了?!?p> “吳偉,付錢。”
“車錢都要我來付?!?p> 到了酒店,梓楠點(diǎn)了很多菜。
“華總,你少點(diǎn)點(diǎn)菜,可以了可以了我們兩個人吃不了多少?!?p> 梓楠拿起一瓶紅酒。
“華總,咱們喝啤酒,不喝這個?!?p> 服務(wù)員眼疾手快把酒打開了,吳偉咬著牙。
“你的服務(wù)真好?!?p> “吳偉,走,去包廂我敬你一杯。”
菜還沒上齊梓楠就喝差不多了。吳偉狼吞虎咽。
“花了錢多吃點(diǎn)。華總,你慢點(diǎn)喝?!?p> “我難受,我好難受。來喝,菜沒了,我還沒吃飽?!?p> “沒吃飽當(dāng)減肥好了,走,我送你回家。”
“帶我去找小默,我要小默?!?p> “你還惦記小默呢!回去好好做個好夢吧!夢到你的小默?!?p> 美夢正精彩,電話鈴聲煩死了。
“喂誰??!能不能不要擾我清夢?。┧懒?。”
“嚴(yán)董是我,書寧,我做的策劃案出來了,希望你也一起過去看看。今天還有個會議也希望你來參加”
“幾點(diǎn)開始?”
“九點(diǎn)半?!?p> “好,一會見?!?p> 九點(diǎn)鐘,書寧就來了,還拿著早餐。敲了半天門…
“來了來了。”
我打開門,書寧和徐鑫源一起。
“大晨,怎么這么久才開門,是不是在家藏了男人?!?p> 書寧把早餐遞給我。
“嚴(yán)董,早餐?!?p> “你們兩個怎么一起來?!?p> 徐鑫源看了一眼書寧。
“你忘了,我和付書寧住在一起的?!?p> “哦,對對對,你們同居了。”
“他住在我隔壁?。〈笤缟系木湍迷捯?。我是來給你送資料的,歡歡三更半夜把資料發(fā)給我。太晚了我就沒給你送過來,我現(xiàn)在都不是你的助理了為什么這些瑣事你還要我做呢!”
“叫習(xí)慣了嘛!以后我叫君樂做哈!這么計較一點(diǎn)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書寧,君樂還沒起床嗎?”
徐鑫源把資料拿了出來。
“你也別叫君樂做了,他都不了解你,還是我做你放心點(diǎn)?!?p> “哎呦,還是小源源體貼人,來我喂你吃口早餐哈!”
“你要嚇?biāo)牢野?!?p> 書寧看著我和徐鑫源膩歪。
“你們沒看見我還在嗎?”
“差點(diǎn)把你忘了,書寧,謝謝你的早餐哈!這就是策劃書案?先給我們看看,徐董也給點(diǎn)意見?!?p> 書寧指著齊叔覺得不好的地方。
“齊董覺得還是有問題?!?p> “我看看他們還要怎么修改?!?p> 徐鑫源看了看。
“大晨,書寧這個策劃案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沒問題?!?p> “能得到你的肯定就證明書寧確實(shí)有能力?!?p> “你大晨看中的人誰差了?!?p> “那是,我們現(xiàn)在要去華歐,你把CM給我守好嘍!”
“我等一下把公司背跑了?!?p> “那你要小心別閃了腰!記得走的時候把門鎖好?!?p> “我才不管呢!等一下東西丟了賴我,我也走了。中午回公司來吃飯嗎?”
“還不知道,你們不用管我,自己吃好就行,走了。”
書寧還是心里沒底。
“嚴(yán)董,你說齊董他們看了我的策劃案會不會認(rèn)同?”
“他如果否決的話就證明我猜的沒錯。”
“你不會懷疑他……”
“心里知道就行了”
來到華歐會議室。
“晨兒,你也來了。”
“齊叔,這個方案之前我也看過資料,所以我也要跟進(jìn)的?!?p> “剛剛我們幾個討論了一下,還是按照原來的,不做任何更改?!?p> “你們還是先看一下書寧昨晚熬夜做的策劃書再決定吧!”
齊叔看了一眼。
“嗯,不錯不錯,還是有點(diǎn)想法的,策劃部的副總就他了。”
“以后我會經(jīng)常來華歐?!?p> “那你CM你不管了嗎?晨兒。”
“交給徐鑫源我很放心?!?p> “他畢竟是個外人?!?p> “一個公司,沒有內(nèi)外之分,誰真心為公司我是看得出來的。徐鑫源他一心為我著想,為公司打算。我不重用他那我就是愚蠢。我把CM交給他。也就像我把華歐交給你也是一樣的放心?!?p> “晨兒,我知道你話里的意思,我一定做到讓你放心?!?p> “齊叔,華歐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們大家的,只有大家共同的努力才能讓華歐越來越好。”
“書寧確實(shí)是個人才,你很有眼光,晨兒,華歐會越來越好,我向你保證?!?p> “我相信齊叔,就像當(dāng)初我爸媽相信你一樣?!?p> “孩子,齊叔有時候確實(shí)有點(diǎn)小看你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你比你爸媽還厲害?!?p> “還是齊叔帶領(lǐng)有方,那華歐還是交給你,我回我的CM?!?p> 說這些話,是想讓齊叔知道,不管他在想什么我都是知道的。
“嚴(yán)董,你剛剛那樣說是為了我以后不被排擠是不是?”
“你是我安排過來的,他們肯定會用不一樣的方式對待你,但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以后…你要幫我盯著華歐,別讓它跑了?!?p> “你要我做你的間諜啊!”
“噓,小點(diǎn)聲?!?p> “好,那我就替你掃平一切障礙?!?p> “這就對了嘛!我走了?!?p> 把歡歡查到的資料看了一遍,準(zhǔn)備去會會這個充滿心機(jī)的顧冉怡。
顧苒怡,你傷了我在乎的人,我也不會要你好過。
我來到鋼琴店,店名已經(jīng)改了,看著顧苒怡得意的樣子。
“顧苒怡,不錯嘛!就你一個人嗎?姚世勛呢!沒有陪你??!”
“你來干什么?”
“留戀一下不行嗎?店名改得沒創(chuàng)意,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姚世勛的女人嗎?”
顧苒怡打擊我。
“說話這么酸,你喝醋了?!?p> “小布給我打電話了?!?p> “干嘛跟我說?!?p> “你傷害了小布?!?p> “愛情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怎么能說是我傷害了他?!?p> “如果你們是以愛開始我不管,如果你是處心積慮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p> “你想說什么?”
“你懷孕多久了??!?p> “你管我,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跟我是沒關(guān)系。”
“那你什么意思?”
“你懷孕快有三個月了吧!”
“你胡說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敢不敢把你的手給我?”
“我為什么要把手給你。”
“你不敢?!?p> “我看你是有??!我不想看到你,你走?!?p> “我話還沒說完,干嘛急著趕我走?!?p> 顧苒怡走到我身邊小聲地說。
“叫你走你不走,別怪我了。”
顧苒怡突然抓著我的手,眼淚說來就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嚴(yán)董,你和世勛曾經(jīng)即便有什么那都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在他身邊的是我。你就大方一點(diǎn),給自己留一份淡然和優(yōu)雅,留一份輕松和自在。”
我懵了。
顧苒怡是學(xué)表演的嗎?嘴臉轉(zhuǎn)換的夠快??!她一邊拉著我演著自編自導(dǎo)自演的獨(dú)角戲一邊往后倒。
“顧苒怡,你……你想干什么?!?p> 她突然放手往后倒。
我一個側(cè)身翻接住了顧苒怡。
“顧苒怡,你宮斗劇看多了吧!但是你這招對我好像不太管用,要想害我,還得多花心思?!?p> 姚世勛在我身后大叫。
“嚴(yán)肖晨,你干什么。”
我回過頭。
“姚世勛?你來多久了?”
顧苒怡像瘋了一樣。
“世勛,嚴(yán)董她好可怕?!?p> 我氣得看著顧冉怡。
“顧苒怡啊顧苒怡,你要找死就別怪我了。姚世勛,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還記得我們在杭州單獨(dú)相處的那晚?”
“不記得了?!?p> “很好,那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一份大禮,不必謝我。畢竟,你曾經(jīng)為我做過很多令人感動的事?!?p> “你想做什么?”
“你是不是也認(rèn)為是我推她的?”
“以你的性格不屑做這么卑鄙的事?!?p> “果然了解我??!顧苒怡,栽贓嫁禍也要有點(diǎn)腦子吧!別看了一些宮斗劇就學(xué)里面的的人害人。我嚴(yán)肖晨想推你你還有命站在這里嗎?是吧姚世勛?!?p> 顧苒怡又哭又鬧。
“世勛,你信她不信我嗎?真的是她推的我。”
姚世勛安慰顧苒怡。
“別激動,我現(xiàn)在送你去醫(yī)院?!?p> 我站在旁邊起哄。
“對,趕緊去醫(yī)院。”
顧苒怡眼神中充滿仇恨,姚世勛抱著她。
“晨子,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你就祝福我吧!”
“當(dāng)然要祝福你,我誠心的祝福你九個月后…不,六個月后做爸爸。”
姚世勛白了我一眼。
“晨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這樣傷人的話說出來有意思嗎?瞎說也不分場合?!?p> “你看我像瞎說的嗎?”
姚世勛臉色頓時變了,顧苒怡還捂著肚子。
“世勛,叫她走,我不想看見她,叫她走?!?p> 我冷笑一聲。
“姚世勛,我感覺你現(xiàn)在好可憐??!想想認(rèn)識這么多年,平時的你多高傲,誰都不放在眼里??墒乾F(xiàn)在看你這樣,我真的好同情你?!?p> “在愛的人面前我只能放下我的高傲?!?p> “說得好,那你還不趕緊送顧苒怡去醫(yī)院?!?p> 顧苒怡不停推辭。
“不,我不去醫(yī)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去醫(yī)院。”
“剛剛你們在撕扯,還是去醫(yī)院看看,萬一孩子有什么就來不及了?!?p> 我把顧苒怡的頭端起來。
“她不敢去醫(yī)院。我說得對不嗎顧苒怡,你不是說我想害你們的孩子嗎?檢查的費(fèi)用我全包了,走啊!去醫(yī)院?!?p> 姚世勛拉開我。
“晨子,你干什么,你嚇著苒怡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么不痛快沖我來。”
姚世勛一味維護(hù)顧苒怡,她在一旁陰險的表情讓我恨得胃疼。
“姚世勛,你還真的是蠢鈍如豬??!顧苒怡,還裝嗎?謊言一旦被拆穿,你要怎么面對姚世勛?!?p> “我的謊言?什么謊言?”
我在顧苒怡耳朵邊說。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賴樹中你認(rèn)識嗎?”
我把賴樹中這個名字說了出來,顧苒怡慌了,姚世勛看著心虛的顧苒怡。
“苒怡,你在慌什么?晨子跟你說什么你這么心虛?!?p> 我指著顧苒怡。
“你可以不愛,但是,如果你傷害我在乎過的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p> 顧苒怡開始反抗。
“你在乎的人?你在乎過誰,你怎么知道我不愛呢!我對世勛是真愛,真愛??!你懂嗎?”
“說得很真誠呀!你以為我是小布還是姚世勛會信你的鬼話?!?p> 姚世勛滿眼淚光。
“晨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p> 顧苒怡急了,抓著我衣服。
“嚴(yán)肖晨,我不就是傷害小布嗎?干嘛這樣對我?!?p> 我推開顧苒怡
“就因為你傷害的是小布,我就要你付出代價?!?p> “那你想怎么樣?”
“馬上你就知道了,我不是以德報怨的人,對你我也不會留情?!?p> “我求你,不要說?!?p> “兩個選擇,要么你自己親口跟姚世勛說,要么我來說,你自己選。”
“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你不說?”
姚世勛抓著我的肩膀。
“你到底在隱瞞什么?!?p> 我脫口而出。
“顧苒怡懷孕快三個月了?!?p> 姚世勛愣在原地。
“晨子,你說什么?”
“我說…,顧苒怡懷孕快三個月了?!?p> 顧苒怡極力解釋。
“世勛,不是,別聽她瞎說?!?p> “我認(rèn)識晨子好幾年,她什么樣的人我還是了解的?!?p> “所以你寧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那你也要給我相信你的理由??!”
賴樹中的出現(xiàn)讓顧苒怡傻眼了。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苒怡,跟我走吧!這里不屬于你?!?p> 顧苒怡用力打賴樹中。
“你來干嘛,你走啊!我不想見到你,你走……”
姚世勛看著顧苒怡。
“苒怡,他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
賴樹中唯唯諾諾的說。
“姚董,我叫賴樹中,請你放過苒怡吧!她只想給自己找個好的依靠?!?p> 顧苒怡撲向我,我一把抱住她。
“嚴(yán)肖晨,為什么要?dú)Я宋业膲?。你已?jīng)什么都有了,為什么見不到別人比你好呢!我是真的很愛世勛,你不愛他還不讓別人愛他,你怎么這么自私?你裝做什么的你知道多好,干嘛要拆穿這一切,我恨你?!?p> “你是在為你的處心積慮找理由,你懷著別人的孩子說愛他你不覺得對他是一種侮辱嗎?如果今天我不拆穿你,孩子出生以后你準(zhǔn)備怎么面對姚世勛?!?p> 賴樹中拉著顧苒怡。
“苒怡,走吧!別在做夢了。我以后會很努力給你想要的一切的。”
“我不走,這里有世勛給我開的琴行,有他給我的承諾,有我的夢。賴樹中,我這輩子做得最愚蠢的事就是和你有了孩子?!?p> 姚世勛淚流滿面看著顧苒怡。
“顧苒怡,你走吧!這輩子你也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
“世勛,不要趕我走,我把這個孩子打掉,我們再懷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好不好?!?p> “滾,趕緊滾。”
顧苒怡邊走邊咒罵我。
“嚴(yán)肖晨,我詛咒你永遠(yuǎn)找不到真愛,永遠(yuǎn)……”
看著這諷刺的店名,姚世勛瘋了一樣把店名砸了。我坐在一臺鋼琴前,彈起我們合作過的曲子,音律還是那么熟悉。姚世勛突然問我…
“晨子,你恨我嗎?那晚,跟你聊了那么多,聊了那么久。你已經(jīng)向我張開雙手,給我機(jī)會,就是我沒有把握好?!?p> “我剛剛問你,你說你忘記了,既然選擇忘記就別在執(zhí)著那些過去。我走了,保重。”
姚世勛抓住我的手。
“別走,再陪我一會好不好?!?p> 我把他的手推開。
“我記得你那晚說過的話,也記得你剛剛說過的話,我們都忘了那個諷刺的夜吧!明知道十字路口會分道揚(yáng)鑣。只能沉默選擇退出不屬于自己的幸福,承受那份云淡風(fēng)輕相遇和別離,以一個過客的身份看著與自己無關(guān)的生活灰了又亮。堅持做這次美麗風(fēng)景的觀望者,人生本來就有很多無奈,離開不是想要的結(jié)果,卻是注定的結(jié)局。”
“我只是迷失在十字路口了而已,現(xiàn)在我走回對的方向,只要你愿意回頭,我會讓這個月的往事歸零?!?p> “我不愿意,有些事只能做紀(jì)念,若不想就選擇遺忘吧!各自保重……”
過了幾天,我和秦筱筱約好去逛街,經(jīng)過鋼琴行。
“嚴(yán)董,你看,晨子琴行。晨子不是姚世勛對你的稱呼嗎?走進(jìn)去看看。哇!好漂亮,全是你的照片。好美??!”
一個店員跑過來。
“請問你們是買琴還是……”
“我們看一下可以嗎?”
“可以的,美女,你很面熟?!?p> “不好意思,我沒見過你?!?p> “你就是嚴(yán)董吧!恕我眼拙,你的照片掛滿我們店我居然沒認(rèn)出來。”
秦筱筱調(diào)皮的說。
“哎!老板,我們嚴(yán)董的照片怎么掛在你們琴行里。還有,你怎么把門關(guān)了?!?p> “我不是老板,我是給人打工的。老板交代,如果嚴(yán)董來了,我們不迎接其他客人。這些都是我們老板親手弄的?!?p> “哇,太漂亮了,照片做成風(fēng)鈴,掛在彩燈上。彩燈的變換那么炫,愛了,真的愛了?!?p> “秦筱筱,看夠了我們走吧!”
“再待一會嘛!太漂亮了,我都不想走了?!?p> “那你留在這里我走?!?p> 剛一回頭,姚世勛站在門口了,店員把秦筱筱拉到一邊
“晨子,盼你好久了?!?p> “為什么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一個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我跳,我趕緊找面墻靠著。
“怎么了,晨子。”
秦筱筱趕緊抱著我。
“我們嚴(yán)董怕打雷了,怎么會突然打雷呢!還下雨了……”
又一下電閃雷鳴,我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秦筱筱,走,我們回家?!?p> “晨子,現(xiàn)在雨很大,電閃雷鳴的。等雨停了再走好不好?!?p> 我卷縮在墻角,瘦小的身體在顫抖,秦筱筱把衣服披在我身上。
“嚴(yán)董,齊峰的電話來了,我替你接吧!”
“我…我自己…來…喂……齊峰…”
“晨晨,打雷了,你在哪里,我來接你回家?!?p> “我和秦筱筱在外面,快來接我回家。我……在…琴行?!?p> “晨子,別怕,別怕,我馬上就來?!?p> 我渾身顫抖,頭上全是汗。秦筱筱要去幫我擦汗,被琴行店員攔住了。
“嚴(yán)董…我……”
“你什么你,有姚董在,你瞎參和什么。過來……”
“不是,你們姚董是不是想趁人之危啊!別拉我,信不信我揍你。”
“秦筱筱是吧!揍我,你揍??!你揍啊!”
秦筱筱差點(diǎn)摔倒,被那個店員一把抱住了。
“沒事吧!看吧我救了你,不然你就摔在地上了。”
“好啊,那我就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p> “你干嘛推我啊!你摔倒又不是我推的。”
“哼,”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p> “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我叫你不要去打擾他們。”
我不停望向門口。
“怎么還不來?。∏伢泱悖伢泱恪?p> “嚴(yán)董,我在這?!?p> “給齊峰打個電話,問他到哪里了?!?p> “好,我馬上就打。嚴(yán)董,來的那條路有一顆大樹倒在路上,路被封了,他現(xiàn)在在找路?!?p> “叫他先回去,現(xiàn)在出門太危險。”
“他已經(jīng)在找其他的路。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到了。來,擦擦汗?!?p> 十分鐘不到,齊峰趕來了,身上已經(jīng)濕透。
“晨晨,我來了,快出來?!?p> “秦筱筱,你看是不是齊峰來了?!?p> 秦筱筱打開門。
“嚴(yán)董,是齊峰來了。齊峰,我們在這里。”
“秦筱筱,晨晨呢!”
突然又閃電又打雷,齊峰趕緊捂住我的耳朵
“別怕,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姚世勛,你讓開?!?p> 姚世勛攔著齊峰。
“齊峰,現(xiàn)在雨太大了,等一會再走?!?p> “晨子琴行?我記得前兩天這個琴行叫琴牽勛怡。變得這么快啊!”
“關(guān)你什么事??!”
“姚世勛,不管你之前做過什么,和誰在一起,以后離晨晨遠(yuǎn)點(diǎn)。”
秦筱筱看我情況不妙。
“你們別吵了,嚴(yán)董已經(jīng)很害怕了,還在那里吵?!?p> “齊峰,我們走,我不想再待在這里,秦筱筱,你走不走?!?p> “走走走?!?p> 我跑向大雨中,瞬間全身濕透。
“晨晨,傘給你,你等等,傘?!?p> 店員看著姚世勛渴望的眼神。
“姚董,你不把她留下嗎?”
“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留她了?!?p> 齊峰把我?guī)Щ厮摇?p> “哥,小晨姐,你們這是怎么了,一個個跟落湯雞一樣,趕緊進(jìn)來。”
“晨晨,今天就住在這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p> “可是我全身濕透了,要換衣服。”
小蓉啃著一個蘋果說。
“穿我的,給你換個風(fēng)格怎么樣。走,我?guī)銈兩蠘侨ハ磦€熱水澡,等會兒感冒了?!?p> 嬸嬸飯做好了。
“孩子們,吃飯了,換好衣服趕緊下來吃飯?!?p> “來了,媽,你看小晨姐這樣是不是和我很像?!?p> 齊峰笑著說。
“還別說,晨晨這樣還真的挺好看的?!?p> 齊叔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
“齊叔嬸嬸,今晚就打擾你們了?!?p> “說什么話,我們是一家人,一直都給你準(zhǔn)備好房間的。隨時來住。”
“謝謝嬸嬸。這位是我公司的同事,秦筱筱。秦筱筱,這是華歐董事長齊董和他夫人?!?p> “齊董齊夫人好!久仰大名,如雷貫耳?!?p> 嬸嬸溫柔的說。
“晨兒,以后要經(jīng)常來家里住?!?p> “我怕吵著你和齊叔?!?p> “我喜歡吵,不怕。”
小蓉看著齊峰說。
“小晨姐,你要是來,我們一家人會很疼你的,是吧哥。”
齊峰趕緊給小蓉夾個雞腿。
“來,吃個雞腿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p> “爸媽,你看哥。”
“你們從小就喜歡掐,都二十幾歲的人了?!?p> “小晨姐,多吃點(diǎn),這是我媽專門為你做的?!?p> “謝謝嬸嬸,你做的菜好好吃。”
“好吃就住在這里我天天給你做?!?p> 小蓉大聲說。
“我同意,哥,快點(diǎn)快點(diǎn)同意?!?p> “我……也同意。”
齊叔笑了笑。
“晨兒,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齊叔,你怎么快就吃飽了?!?p> “老頭,等等我,晨兒,你們慢慢吃。”
“齊叔嬸嬸,你們……”
“姐,老人吃得很少的,別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秦筱筱,你別客氣哈!”
“小蓉總,我不會客氣的。嚴(yán)董,等一下我怎么回去??!”
小蓉把碗一放。
“今晚你們就住這里了。我家房間多的很,我已經(jīng)叫阿姨給你們收拾好了。”
“晨晨,我家也有音樂室,等一下帶你去看看?!?p> “小晨姐也懂音樂嗎?”
“晨晨是第五屆世界鋼琴賽冠軍?!?p> “是嗎?這么厲害啊!”
“你哥說得太夸張了?!?p> “世界鋼琴賽冠軍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好像姚世勛也是哪一屆的亞軍。你們同一屆?!?p> “我和他就是那次鋼琴賽在德國遇到的。當(dāng)時他被幾個德國人打,是我救了他。后來才知道他也是去參加鋼琴比賽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聽他說過,他差點(diǎn)害你拿不到冠軍。也是你幫他回國的。難怪他那么喜歡你,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歡你。不過,還好我有個哥哥?!?p> 齊峰把小蓉拉開。
“你胡說什么?!?p> 秦筱筱問小蓉。
“小蓉總,是不是只有嚴(yán)董才能做你嫂子?”
“想做我嫂子的人多得很,但是,這始終是我哥的終身大事,也是要他自己喜歡才行。所以,小晨姐是第一人選?!?p>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小蓉,我的房間在哪里,我先上去了?!?p> “哥,你帶小晨姐去她房間,我叫阿姨來收拾桌子?!?p> 秦筱筱一臉懵狀。
“那我呢!我睡哪里?”
“你的我?guī)闳??!?p> 齊峰帶我來到房間。
“晨晨,這就是你的房間,你看還差點(diǎn)什么?!?p> “什么也不差,很溫馨,床也很舒適?!?p> “等一下我叫阿姨給你煮一碗姜湯驅(qū)驅(qū)寒?!?p> “我沒那么弱?!?p> “可你畢竟是女孩子啊!也有女孩子的弱點(diǎn)?!?p> 我坐在床邊。
“其實(shí),孤獨(dú)的黑夜我不怕,電閃雷鳴也就那么短暫的幾分鐘。心的方向一旦錯了就只剩寂寞了,有些人讓你毫無防備就闖進(jìn)你的心里。等你慢慢習(xí)慣有他,他卻毫無征兆的走了?!?p> “你說的是姚世勛嗎?他曾跟小蓉說,對你一見鐘情?!?p> “一見鐘情的開始很美,可是往往最美的開始散得最快。等到時間久了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愛這個人,愛上的只是一瞬間的感動。”
“所以,你認(rèn)為那是一瞬間的感動。并不是久了相處下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也不是想念成疾的結(jié)果?!?p> 我走到窗戶邊看著我們瓢潑大雨。
“一段感情的開始是會給人一種錯覺,總想把她揉進(jìn)自己身體里,享受時時刻刻與她相望而笑的那種感覺。一旦這段感情走錯了方向,不但把彼此弄得精疲力盡,就連回頭的勇氣也沒有?!?p> “所以,你一直不敢面對新的感情,到底是你不夠堅信別人的真心,還是你害怕故事再重演?你記憶里的那些人和事已經(jīng)成往事了,你放不下的到底是心里的不甘心,還是那份不完整的告別?”
是啊!我放不下的到底是不甘心還是那份不完整的告別呢!齊峰說到我一直不敢面對的話題。對那些在我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人,我到底是愛還是恨。
嚴(yán)肖默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dú)上海風(fēng)秋。更吹羌笛關(guān)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琵琶起舞換新聲,總是關(guān)山舊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