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不知道從哪抽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符箓,開始注入魂力,幾個熾熱的火球升起,直接提起佩劍,拔地而起,砍向紅眼黑衣人的后頸。
“?!?p> 驟然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
白曉呆滯的看著黑衣人背后驟然而起的紅色屏障,他那幾顆火球碰到屏障波瀾不起,佩劍砍在上面卻斷成了兩截。
黑衣人回頭邪魅一笑,掏出一把錘子,嗡的砸到了白曉的腦袋,然后白曉就筆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不屑道:“哪里來的煉體巔峰的混小子,難不成是劍閣來救人來了?”
“哎呀,真是有趣,不過你也是夠憨厚的,不知道本大爺有渡劫期罩著的嗎?這個紅色屏障起碼得通脈期才打的破?!?p> 黑衣人抓起白曉的頭發(fā),大笑道:“真是,還想破壞小歸辰的轉換儀式,不知好歹。”
旁邊的一位瘦男子說道:“咳!言舜老大,他暈過去了,聽不見你說的什么。”
“是嗎?哈哈,我這么厲害?!苯又忠凰桑讜杂性以诹说孛?。
看見這戲劇性的一幕,林灝不禁有些無語,心中有了些猜測,自己還以為白曉很厲害的,沒想到才煉體巔峰,不過這個黑衣人貌似有些天然呆。
可聽他說那個紅色的屏障很棘手。
自己也大概是對現狀有了推論。
黑衣人他們掠走歸辰是為了轉化她,又抓來了村民,顯而易見的是要通過血祭,讓歸辰的魂力轉化為充滿怨氣的魂力。
可是為什么?因為歸辰天才?
小時候林啟天經常和他講什么邪道抓各門派天才轉化他們,各種各樣的故事企圖嚇唬,結果林灝對此毫無概念,還聽的很高興的。
而現在,在血腥的一幕面前,讓他有些寒栗,那個言舜看起來天然呆,不如說是有些瘋狂的樣子,行為舉止有些夸張。
可是黑衣人言舜就在面前,自己任務里可是包括爆錘黑衣人言舜的啊。
林灝默默掏出了一張符箓,心中種種念頭浮現,心中盤算了一下,要不去和他聊聊?
心中打定主意,自己還有一張紫炎長老給的無屬性符箓,或許關鍵時刻能救一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他裹緊了一些黑袍,有些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腳踩在房瓦上面,紫冥瞳大亮,魂力爆發(fā),吹得黑袍嘶嘶作響,裝的一手好13。
要是白曉還清醒著,定會被林灝的大膽行徑又嚇暈過去。
他故作鎮(zhèn)定的說:“放開那女孩!”
眾人回過頭,看見林灝牽強的露出詭異的笑容,身上邪惡的魂力爆發(fā),有些驚訝。
幾個黑衣人望著不明身份的他微微后退了幾步。
言舜站出來說:“你從那嘎達蹦出來的,不懂先來后到嗎?”
“先來后到?都是為了搶奪天才,行不德之事,何必講先來后到?!?p> 言舜皺眉,喝道:“你到底是哪個憨批,不知道混反派也有法則的嗎?”
林灝尷尬,這我哪知道呀,我又沒混過反派。
“咳!我是日月魔教的圣子,奉教主之命將這小女孩帶回去,不服可以找我教主談話。”
林灝竊笑,哪里來的日月魔教,這是我按照前世記憶瞎起的,要是找到日月魔教教主算我輸!
言舜像是突然放松,大笑起來,
“原來是咒月大哥啊,我好長時間沒去日月魔教看你了,你怎么變年輕了?還有了滲人的眼睛?”
我去!
真的有日月魔教啊,還真的有圣子???
林灝尷尬:“老弟啊,那日一別真是世事變化,如今我陰差陽錯之下變成這副模樣,我也甚是想念老弟你?!?p> 旁邊一個黑衣人拉住言舜說道:“老大,這貨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吶!是假冒咒月哥的。”
“咳!我們不也是壞人嗎?”
黑衣人一臉黑線,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這個孩子不是咒月!
看著著急的小弟,言舜笑了起來,對林灝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小屁孩,如何偽裝的魂力,但你似乎也太過低估我們教派的人了,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我不殺你,你走吧。”
林灝一臉蒙圈的看著他操作,這就結束了?
那可不行,你不對我動手怎么行,我還想爆錘你呢。
“小嘍啰,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休要混淆視聽,我的的確確是咒月?!?p> 言舜擺了擺手,像打發(fā)搗亂的小孩,“你還是快點走吧,你要真是咒月,我早就拿錘子錘你了,敢和我搶我教圣女?!?p> “你說的這個圣女她漂亮嗎?”
言舜講到圣女像是便了個人,從憨厚小子變成害羞姑娘,怪里怪氣的說:“她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她真的是那種,有點好看,但是她的眼神十分霸氣,足可以秒殺我們?!?p> 林灝皺眉,也就是說那個圣女就是一個比較有攻氣的女魔頭,這言舜怕不是個某種癖好吧?他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在笑什么?不準笑!”
“對不起,我想起好笑的事?!?p> “什么事?”
“我也喜歡圣女?!?p> 言舜腦門上皺成了一個井字,直接跳起來,舉起黑色錘子往林灝扔過去。
驚險躲過錘子的林灝腳下一滑,從房頂上掉了下來。
這么暴躁的嗎?
我剛剛是不是作死了一波?
火紅色的魂力在言舜手掌匯聚,握成拳頭,沖向林灝。
看見飛快的言舜,根本來不及躲,林灝只好舉起手臂擋住臉。
緊接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林灝透著手臂瞧了一眼,差點興奮的跳起來。
只見林灝的黑袍上升起了一個金色的屏障,將整個人罩住,言舜是一拳打到了屏障,痛苦的蹲在地上捂著拳頭。
我去!愛死師父了,居然給云霄黑袍留了這么強的保命神技啊,回去以后好好的贊美他!
言舜甩了甩手,有點生氣:“你居然也有圣主級屏障,很好,但是屏障的魂力是有限的,小的們,一起耗完他?!?p> 接著言舜亮起自己的紅色屏障,兩個屏障互相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滋滋消融的響聲。
黑衣人們相視一眼,加入言舜的行列,紛紛亮起魂力劍、魂力刀啥的砍去,各種層出不窮的法術不要錢的砸在他身上。
整整砍了一刻鐘,幾個小嘍啰都累趴在了地上,言舜也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上,一群吃瓜村民都驚呆了,他們沒見過這么抗揍的人。
被吊著的歸辰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看見倒地的白曉和正在挨揍的林灝,感動,自責,又有點無奈,被這個兩個救自己的憨批給氣到了。
言舜喘著粗氣,看見了終于消散殆盡的金色屏障,露出的笑容,他的紅色屏障雖然淡薄了許多,已經臨近破碎了,可還是消耗完金色屏障了。
他提起所剩不多的魂力,撿起地上的錘子,狠狠的砸了一錘林灝的胸口。
林灝被砸飛了幾米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言舜幾個大笑起來,“丫的終于死了,還在我們面前裝13.”
突然,林灝身體劇烈膨脹起來,嘭的一聲炸開了,化為點點魂力消散空氣中。
一道身影從村民里面走了出來,正是林灝。
死去的那個是林灝新學的一個符箓,叫作分身符箓,聽起來很高級,其實沒有任何攻擊力,是在追蹤他們的時候休息中刻畫的。
原本想著趁著言舜對付分身,他潛入村民中接近歸辰,結果看見綁住歸辰的是著名鼎鼎的豬手扣,自己只能看著傻眼,又灰溜溜的回到村民當中去。
直到分身死了才走出來。
林灝撿起云霄黑袍,重新披在身上,看著呆滯中的言舜和幾個黑衣人,頓時有些想笑。
不行,不能笑,我是經受前世的眾多搞笑段子的洗禮,有極高的笑點,無論多么好笑,我都不會笑,除非真的忍不住了。
“哈哈哈!”
言舜聽著刺耳的嘲笑,有些臉色繃不住了,自己竟然被一個聚靈期的小孩戲耍了,根本沒想到過聚靈期的小孩會使用符箓,不然早就發(fā)現假林灝的不自然之處了。
“閉嘴!你一個小小的聚靈期,就算我們幾個魂力不多了,但我一個快要合丹期的對付你一個聚靈期,還是綽綽有余!”
林灝也不自大,直接拿出了只有巴掌大的火喉,匯入了魂力,一片黑紫色的火焰噴出,攻向了言舜幾個,言舜撐起屏障,罩住了眾人。
但火焰的溫度極高,似乎還有一種詭異的力量在消融屏障,堅持不到一秒,屏障就突然破裂,幾個人嚇得往后跳了跳。
其中一個黑衣人不小心碰到了火焰,手臂被燒傷,痛苦的大呼起來,火焰順著手臂往上爬,言舜凝聚一把魂力刀,直接砍下了他的手臂。
言舜的神情嚴峻起來,冷冷的說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聚靈期?!?p> 林灝反笑:“要是一個簡單的聚靈期,還敢闖進這里嗎?”
“有趣,但是你對合丹期的力量一無所知!”
“血靈刺!”
巨大的魂力波動從言舜身上爆發(fā),右手往地上虛按,地上突兀的冒出幾根血紅色的土刺。
林灝躲閃不及,被一根土刺貫穿了腳掌,疼的他驚呼起來。
言舜看見被定住了林灝,準備給他最后一擊。
“別動!不然我就把村民都殺了,讓你完成不了血祭!”
林灝將火喉對準了村民,魂力不停的波動起來。
村民們全都不好了,看著林灝充滿了不可置信,不是來救我們的嗎?
怎么轉頭就要拿我們動刀?這是還沒出狼窩呢,又入了虎口,
村民們看一身黑袍又紫亮的林灝那就是妥妥的看邪道妖魔。
言舜不屑道:“你殺吧,用你的性命血祭了也行,怨氣少點就少點,不然把你血祭了也行。”
看著不為所動的言舜,林灝將火喉對準了歸辰,“那我就殺了歸辰,讓你們完成不了血祭?!?p> 言舜都直接看懵了,哪有這么救人的?自己得不到也讓別人也得不到?
麻煩了,自己要是阻止這小子肯定得殺了他,但那小歸辰也要死,血祭之事就完全沒戲了,該怎么辦?
歸辰也是被林灝的一手操作弄蒙了,心中破罵道:大師兄不是來救我的嗎?
為什么要殺我?你偷偷逃走請救兵行不行?
非要和敵人碰一碰。
看見歸辰對林灝露出可憐汪汪的表情,被堵住的嘴巴嗚哇嗚哇的。
林灝無奈的看了眼歸辰,對言舜道:“沒有辦法,言舜,想要我不殺歸辰,你就放了我們三個,下次再抓歸辰吧?!?p> “不可能,你不要癡心妄想,你根本不敢殺歸辰,你一個小屁孩,估計連雞都沒殺過,你現在還有機會逃走,要是不聽勸言,你必定死在我的手里!”
林灝神情陰沉起來,紫冥瞳大亮,盯住言舜,“你確定我不敢殺人嗎?”
言舜微微蹙眉,自己真的不確定了,這個混亂的世界,小孩又如何?自己也是在他這個年紀被邪道收養(yǎng),見識了不少的殘忍場景。
林灝的臉開始蒼白,“我覺得你得快點決定,我快要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我可能沒有機會逃出去了,既然這樣,我就殺了歸辰和這些村民。”
此言一出,言舜一驚,看到林灝腳底不斷涌出的鮮血,有些蹙眉。
歸辰是上面特別看重的一次血祭,不容有錯,但如今這個家伙突然冒出來,四位通脈期長老也不知在什么地方。
眼前的家伙已經臨近死亡,毫無希望的他或許真的會殺了歸辰。
這時白曉清醒了過來,看見擋在眾人之前威脅的林灝,明白了一切,心中有著種種憤怒和生氣,自己怎么會這么沒有用,只能看著灝子獨自對抗邪道妖魔。
白曉憤然的對林灝說:“小灝子,不用了救我們了,邪道妖魔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將此處的人都殺干凈吧,我相信閣主會調查真相的,不必有心理負擔。但是我們必須要將邪魔的陰謀破壞,這次居然有四個通脈期高手,定是有驚人陰謀,要是歸辰落入他們之手,估計整個天下都會陷入戰(zhàn)爭中,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殺了這里的人你是拯救了更多的生靈啊?!?p> 林灝聽著有些無語起來,我覺得我也不用死的,就算救不了你兩我也不用死的,怎么一副壯烈犧牲的表情。
言舜氣得暴起,狠狠的又踩了兩腳白曉,好好的躺在地上不行嗎?出來攪什么渾水!
林灝看著氣急敗壞的言舜,笑道:“現在給你幾個選擇,一是你給我爆錘一頓,然后放走我們三人,回去再組織抓補歸辰?!?p> “二是你給我爆錘一頓,然后把我們都殺了,不過你的血祭估計就失敗了?!?p> “三是你給我爆錘一頓,然后你我就這么僵持下去,寄希望與你們那四個長老回來,將我瞬間擊斃,不過我們紫炎尊者可是能力抗渡劫期的強者,你們四個長老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而且我們已經派人會劍閣請援了?!?p> “四是你給我爆錘一頓,然后你用出你最后的手段,將我擊殺,但是你根本不確定自己的最后手段是否能趕在我發(fā)動火喉之前擊殺我?!?p> 言舜頭都大了,怎么每個選擇都要爆錘我一頓,我不就刺了你的腳嗎?有必要這么記仇?
這小子表現的不像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居然猜到我還有手段,有些被動了。
膨脹的洋蔥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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