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了,非敵!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不至于被滅口吧!而且我們要真是被滅口,他就得把李大人也滅了!要不然,以李大人的脾氣,肯定調查到底!殺朝廷命官,就算是個七品縣令,也會惹一身麻煩吧!”
“李晏清,是個好官!”白澤說。
“是?。 绷旨判χf。一陣風吹來,她打了個哆嗦。
“冷?”
“有點!”林寂回答?!白?,回家吧!”
“出去散散心?”白澤建議。
“這么明顯嗎?我像是心煩的樣子嗎?”
“像!”白澤說。
“去哪走走?”林寂問。
“出城!”
“好,那我去牽馬!”
“不必,騎雪球!”
“不好吧!”
“你不愿意?”白澤的聲音有點失意。
“那我和我娘說一聲!”
“我說過了!”
“……”林寂心想,“你贏了!”
只見白澤挽著她,輕輕一躍,飛出院墻,正落在雪球背上。
“駕!”白澤一聲命令,雪球載著二人飛奔而去。雪早就停了,但地上還有些泥濘。
“二次騎雪球都是下雪天呢!”
“叫雪球!”白澤說。
“因為叫雪球所以就是在下雪天嗎?那他要改名叫泥球!”林寂說。
“哼哼哼!”雪球不滿地甩了甩頭。
“嘿嘿!”林寂抽了抽鼻子,傻笑地拍了拍雪球的頭。
白澤將自己的披風拉到身前,和上次一樣將林寂包裹在里面。
“你出門也要有披風才好!”
“我天天在家,也不出遠門!懶得披!”
“恩!”
“為什么叫雪球?”
“生下來,很久都不站起來!”
“那你有沒有說‘雪球,站起來’?”林寂問。
“說了!有何不妥?”白澤不解其意。
“哈哈哈哈!猜的,猜的!”林寂在腦里用嗲嗲的聲音配了個音。
“那時你多大?”
“十一!”白澤回答。
“那雪球現(xiàn)在多大?”
“十歲!”
“哦,那你二十一了呀!”
“直接問!”白澤輕哼一聲。想知道多大就問唄,何苦還拐彎抹角。
林寂突然想到什么,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身子不由往前蹭了蹭。
“……”白澤不解。
林寂承認她的反射弧是長了點,主要是因為她現(xiàn)代人的思維在做怪,二十一,在現(xiàn)代男子連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妥妥的小鮮肉!可是在古代,這是一個可以妻妾成群,孩子都能打打醬油的年紀了。
“那個,白公子,你還是送我回去吧!天有點冷!”
白澤沒理解,只是聽到她說冷就把披風又緊了緊,自己的身子也離她更近一些。
“……”林寂見起了反效果,恨不得在馬背上撞死。
“為何?”
“什么為何?”這次林寂沒有解讀出來。白澤這家伙說話惜字如金,好在林寂是系統(tǒng)自帶翻譯功能,但程序也總有出錯的時候。
“為何又叫我白公子?”
“……口誤!”林寂還能說啥。
二人陷入沉默。林寂腦袋里畫面一幅接著一幅——像著什么一群妻妾擠上來,“官人相公”啊!一群娃子搶著喊爹啊!她伸出手在額頭上重重拍了一掌!
“怎么了?”白澤不明就里。
“無事!頭有點疼!”林寂無力地說!
“病了?”白澤伸手輕輕地放到林寂額頭上。
林寂好像被蜜蜂蟄了似地彈開。
“……”白澤?!氨?,唐突……你了!”
“沒事沒事!”太尷尬了!“白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紅葉莊!”白澤回答。
“那是什么地方!”
“到了便知!”
這人真是話題終結者。林寂自認為不是話多人,這么看來,最適合白澤的類型是周喜那樣的“小話癆!”
“為何不說話!”白澤問。
“白公子,你居然好意思問別人‘為什么不說話!’”林寂簡直驚呆了,“你怎么能問得出口!”
“平日都叫名字的!”白澤還在糾結此事。
“這個吧!我從前不知白公子年齡,多有冒犯!還請白公子諒解!”林寂胡謅!
“不對!”
“真的!”林寂被追問有點惱。她能說什么呀?
“不信!”
“真心話!白公子!白大哥!”
“不是!”
“不對、不信、不是!否認三連啊!”林寂不得不承認,白澤這樣一個人站在面前,對自己多番關心示好,她不動心,是扯蛋的!她只是個俗人!雖然理智告訴她要離這位“神秘”的人遠些,奈何事事總有交集。
“突然有點生氣!”
“我還是你呀!”林寂都不知道,自己的已經(jīng)怒形于色了。
“你!”
“我沒有!”林寂否認。
“唉!”白澤嘆了口氣?!盀楹??”
“我沒生氣!回去吧!”
“有話直說!不必顧及!”白澤說?!拔覍δ?,沒什么可隱瞞的!”
“唉!”林寂的頭重重垂到胸口,算了,有什么的?丟臉就丟臉!與其亂猜,不如直接問了算了。他要是生氣更好,大不了以后不往來就是!“白公子,可有婚配?”
“婚配?”白澤沒想到林寂會直接問了這個問題?!安辉?!”
“切!這么大了,不成親!真是讓你爹媽操碎了心!”林寂承認,在聽到他說“不曾”的時候,自己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下。
“我,沒有母親!”白澤說。
“???對不起對不起!”林寂急忙道歉。
“無事,很多年了!”
其實林寂還想再探探話,有沒有訂親、家里有沒有妾室、通房這種,可是聽白澤說到自己母親,就一下子終結了。林寂不得不承認,她這個母胎單身,一心只想賺小錢錢的財迷,在某些方面的情商基本為零。
“還想問什么?”白澤主動說。
“還……還想……算了,沒有了!”林寂覺得自己好慫!
“沒有婚配、沒有訂親、沒有待妾也沒有……”白澤說話的聲越來越小。
林寂輕輕扭過著,發(fā)現(xiàn)白澤白晳的臉居然紅了。
“我去,這家伙……”林寂心思飄到十萬八千里,腦子里迅速出現(xiàn)了很多畫面和猜測!
“咳!”白澤咳了一聲,試圖打破這種尷尬,只是正好對上林寂看過來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估計是連脖子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