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服侍你起床了
如此看來,倒是自己的思維狹義了,光是覺得站在那凌公子和許公子的處境去看柳言,卻忘了從柳言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仔細想想,其實也無怪乎那二位優(yōu)秀的公子哥會傾慕于柳言,柳言處處散發(fā)的光亮,但凡是個常人,只怕都會對其有幾分喜愛,就像……就像話本里面的主角兒,處處都招人喜歡。
這么一想,歐亦云心下也松了口氣,慶幸自己這么早能參透,一面日后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柳姑娘真乃我輩之楷模?!?p> 柳言聽了這話頗有些哭笑不得,知道這人是想通了。
“你也未嘗不是?!惫艜r女子一直都以溫婉二字而居,像顧長靖這等武將世家,他帶出來的妹妹,不也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能像歐亦云這般瀟灑,來去自如的人可不在多。
“多謝夸贊了,我也就一俗人,想來我們也是朋友了,你且叫我一聲亦云,我叫你一聲柳言,也就不小姐來小姐去了?!?p> “如此甚好?!绷栽揪筒皇窍矚g客套的人,歐亦云這想法正合了她意,因而也沒有拒絕,欣然答應了。
歐亦云瞧了眼窗外,天際似乎有些泛白了,外面的景物依稀可見,想來時候是不早了,在過一二個時辰,都要天亮了,自己打擾了柳言休息,自然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歐亦云緩緩起身,鏗鏘有力的說道:“今日晚上多加叨擾了,我先回去了,你再休息會兒,若是待會讓他們知道了我沒讓你睡好,非得扒了我一身皮不可?!?p> “別那這事兒開玩笑你,你也回去早些休息,有利于你到時候蛻皮,我很期待你的蛻變?!?p> “承你吉言,我覺得我會是個美人兒?!?p> “你莫將此當做玩笑話,我不欺你,你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p> “你說起話來就是好聽,不想那人一根筋,罷了罷了,再說下去,怕是不用再睡覺了?!睔W亦云草草結(jié)束了話題,若是再繼續(xù)聊下去,讓那幾人知道,還不真得扒了自己皮。
“去吧?!?p> 柳言也沒有做過多的挽留,若是真聊下去,她怕那個偷聽墻角的人會忍不住從墻角里蹦出來。
這不,這邊歐亦云前腳剛走,后腳夢潭淵就從窗戶里翻了進來,坐在歐亦云方才坐的位置上,拿回了自己的杯子沏了杯茶,只可惜,這會兒茶都涼了。
夢潭淵皺皺眉,也不知是真因為茶涼還是因為些什么。
“外面不冷嗎?”柳言打趣他,伸手想拿過他跟前的杯子,但被夢潭淵攔下了。
“朕就樂意做這等偷聽墻角的事,你也管不著?!卑堰@個名號搬了出來,也足以見得夢潭淵是真不悅了,但不悅兩字也沒放在明面上,而是盯著手里的杯子,手掌中內(nèi)力凝聚,不過幾秒鐘,愣是將杯子中的水溫至冒了熱氣。
“莫惱了,亦云也不過是一女子罷了,你卻活似打翻了醋壇子似的,弄的滿屋子的酸味兒?!绷哉f這話的時候,頗有些無奈。
但下一秒,夢潭淵將自己熱好的茶送到了她跟前,柳言沒有接過,回道:“我現(xiàn)在不渴?!?p> “你愛喝不喝,不喝也端著暖手?!彪m然語氣還是一副柳言欠了他錢的模樣,但這小細節(jié)也著實讓人感動不已,柳言嘴角勾出的幅度正好,接過了茶杯。
“原是我想為你熱茶的,那倒好,在外面吹了許久的冷風,還未我熱茶。”
“內(nèi)力傍身,這點風力算什么?”夢潭淵頗有些得意道,拿了柳言的茶杯,熱了茶,放在唇邊輕呡了一口,瞇著眼睛,似是在細細品茗什么瓊漿玉液。
然而既沒有瓊漿也沒有玉液,只是那處柳言喝過罷了。
看著夢潭淵頗具回味的模樣,柳言還當著茶水變美味了,盯著手中捂著的杯子看了幾熄,也低頭輕呡了一口,水還是那水,沒有什么變化,倒是夢潭淵看著她喝茶的模樣,眼眸中多了幾分淺笑。
“早知喝個茶也能將你逗笑,日后眾多事情還由得你去做主?”
“這也要看是什么人,品的是誰的茶?!眽籼稖Y笑道。
“時候不早了,你不回去睡嗎?”
“睡啊,這不在等你嗎?”
柳言被他這話噎了下,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不過是多個人肉墊子罷了,也不知你為何非得纏著,莫不是你打小便是抱著人睡的?”
不過是無意的隨意猜測,哪知卻叫夢潭淵黑了臉。
“天地良心,打我有記性起,便只抱過你一個人睡,我倒不想只要個人肉墊子只是還沒到時候,不能對你下手罷了,你要那么想我,那就是你的不對了?!?p> 這話說的好生委屈,柳言一時竟無言以對。
“不過是與你說笑,你怎還當真了?還有……你說的下手是什么意思?”
夢潭淵聞言噗呲笑了聲,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笑道:“對于情事,你腦瓜子都不怎么靈光,等日后你嫁給了我,我再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下手’是什么意思。時辰不早了,去睡吧?!?p> 順勢摸上了她的肩,最后持起她的手,將她手中捂著的杯子取了放下,牽著她上了床。
沒睡多久,約莫著辰時,府上便有小丫頭來叫幾人起來用膳了,去夢潭淵院子里的丫頭敲了好幾次,里面也沒個人回應,隨手一推,門居然沒關(guān),小丫頭進去一瞧,被子都還是整整齊齊疊好了的,一絲不茍,絲毫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模樣。
正納悶呢,這邊又有小丫頭敲了柳言的廂門,但里面?zhèn)鱽淼膮s不是女子的聲音,而是一道十足的男子聲,聲音有些壓抑,卻又帶著幾分斥責:“聒噪!”
門口的女子稍稍頓了下,似乎想起了是誰的聲音,連連道了幾聲:“叨擾了,叨擾了”便連忙退下了。
夢潭淵很是不悅外面有人叫喚,其實夢潭淵倒是早就醒來了,只是一直沒發(fā)出動靜,就這么靜靜的瞧著柳言的睡顏,但被這丫頭一叫,夢潭淵第一想法就是不能驚醒了柳言。
不過有些事情注定是事與愿違的,夢潭淵這邊次聽到那丫頭急匆匆離開的腳步聲,一低頭,卻瞧見柳言已經(jīng)睜開了眼,眼中還帶著幾分水汽,似是還沒睡醒的模樣。
“這府上的人真是沒點眼力勁,一大早的居然來叫人起床?!眽籼稖Y止不住的抱怨一二。
“宮里不也向來如此。”
柳言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哪想晚上夢潭淵手總是不老實的摸來摸去,竟將她里衣摸的松垮,這時候露出了半個肩頭。
夢潭淵瞧在眼里,眼眸越發(fā)的深邃,想是餓了許久的野狼瞧見了食物一樣,但好在他意志力堅定,默默的伸手將衣領牽上了。
“你府上不就沒有人叫。”
“往日里千游是會來叫的,只是你在的時候他不來罷了?!?p> 夢潭淵當下警鐘大響,問道:“他不會叫個丫頭叫你嗎?”
柳言瞧見他這悸動模樣,搖搖頭,笑道:“我府上人本就不多,又不喜人侍奉,便沒叫旁人插手?!?p> “那也未必要服侍什么,你莫不是不會穿衣服?”
“千游手巧,會弄頭發(fā),我不會。”這也算是解釋了。
但卻沒能讓夢大爺放心。
“好在是將你逐出了京都,不然那還得了。起來!”
“作甚?”
“自然是……服侍你起床了?!?p> 想想夢潭淵是何等身份,這會兒居然當真在服侍這柳言,又是穿衣,又是穿鞋的,最后還將柳言牽至銅鏡前坐下,拿過梳子要給她梳頭發(fā)。
“你會弄頭發(fā)?”柳言捏住了要對自己頭發(fā)下手的罪惡之手,不確定的詢問道。
“……自然?!?p> 聽他這不確定的語氣,柳言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了,無奈之下,道:“那你可要輕著點?!?p> “那是自然,還能弄疼了你不成?”夢潭淵對此還是很自信的。
撫摸著她柔順的發(fā)絲,夢潭淵每一梳都溫柔至極,手中的發(fā)絲在他眼里倒像是一塊美玉一般,不肯撒手,每一下都生怕它磕了碰了。
柳言這下更是無奈了:“照你這般梳下去,我們得弄到吃午飯的時候出門?!?p> 夢潭淵一愣,卻又不想承認自己是真的不會梳,稍稍加快了速度,但依舊慢的可以,不會弄發(fā)型,便隨意取了條酒紅色的發(fā)帶,想給她綁上。
柳言將他取紅帶子的手攔下,哭笑不得道:“我今日穿著一身素衣,你配一條這般艷的發(fā)帶做什么?”
“我倒覺得這紅色好看,喜慶不說,還能襯的你皮膚更加白皙。倒真應了句‘人面桃花相映紅’。改日我與你買套與這發(fā)帶相配的顏色的衣裙可好?”
“隨你?!?p> 夢潭淵聞言,自己高興了,也就沒再堅持那條紅帶子,另外取了一條素色的給她頭發(fā)挽上了。又覺得少了些什么,取了個銀色的簪子,插在了繩結(jié)那處,如此一來,才算滿足。
夢潭淵這才叫來了伺候洗漱的丫頭,那全程那丫頭都是站在那里沒動,基本上都是夢潭淵在一手代勞。
那丫頭眼珠子溜溜的,方才來叫人氣喘的那頭說昨日來的柳姑娘房里有男人,這會兒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如今親眼瞧見八卦,心里自然是爽的不得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去分享最新八卦。
月下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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