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失蹤
顧長靖沒有回應,因為他懂了。
“找到人了?”
凌子霄搖了搖頭。
那人真是狡猾,像貓抓老鼠一樣,將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
那人對他們不露身,似乎是只針對柳言而來。
想到柳言一個人在大殿上,兩人相視一眼,臉色皆變。
調(diào)虎離山!
兩人齊齊朝著大殿方向跑去。
柳言這邊,方喝完了一杯酒,便有宮女上前為她補上了一杯。
柳言本是瞧著太子上的歌舞的,手拈起酒杯,放到唇邊。
一股細微的氣味鉆入中,柳言稍稍皺了皺眉,到底是喝了下去。
顧長靖猛然沖了進來,見柳言無事,這才緩下了腳步,撫平衣擺,朝著自己位子去了。
凌子霄到底是沒有沖動,趴在房頂上,露出一絲細縫查看。
看到柳言無恙,便沒想著下去。
忽而耳旁一陣厲風,凌子霄快速側(cè)頭躲過,竟是一只飛鏢。
凌子霄頓了下,想來下面還有顧長靖在,便直接追了上去。
那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輕功卻了得,與他不相上下。
這擺明了就是想將他引開,但凌子霄也是考慮到顧長靖和那么多人在那,應該不會有事,這才追了過來。
雖然是這么想,凌子霄也不敢就此松懈,立即加快了速度,想早些從這人口中套出什么。
那人不僅輕功好,耳力也了得。
凌子霄幾次從身后丟出飛鏢,都被他一一躲過了。
這般伸手,倒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莫不是那踏雪無痕宋崢?
凌子霄想著要真一直追下去,怕是要廢些功夫,便停下了腳步,定在了屋頂上。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停下,當即放慢了速度,準備回頭繼續(xù)引誘他追逐。
而凌子霄也是瞅準了這個時機,當即將自己的佩劍甩了出去。
那人回躲不急,卻也是側(cè)了下身,刺中了腰際。
那人咬牙,轉(zhuǎn)身就跑。
但速度卻慢下了許多。
凌子霄沒費多大勁便追了上去,攔在他前面,一把抽出來自己的劍,擱在他脖子上。
“踏雪無痕,說說吧,誰派你來的?!?p> 不曾想那人嗤笑了一聲,說道:“誰派來的重要嗎?你堂堂暗閣閣主、第一殺手,不也就是一個替人辦事的走狗!”
凌子霄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人說的狠厲,他這是想激怒自己殺了他。
但凌子霄卻不能讓他如意,冷言道:“你堂堂踏雪無痕,又何須為人做死侍?”
“你當我想?只要能殺了柳言,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宋崢惡狠狠的說。
凌子霄這下眉頭皺的更深了,手中也用了幾分力,可見宋崢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條紅色的血痕。
“你與柳言有何深仇大恨?”竟這般想殺她。
宋錚哼笑了聲,說道:“你當她只有你一條走狗?她指使殺害的人,可比指使你殺的人多!”
凌子霄低垂著眉眼,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說道:“說吧,誰指使你的?”
宋崢大笑了兩聲,當下悶哼一聲,凌子霄發(fā)覺后立即扯下來他的黑色面紗,掐住他的臉側(cè)。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宋崢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
“該死!”凌子霄將其尸體甩到一邊,感覺朝著大殿的方向輕功而去。屆時,大殿上已經(jīng)沒有了柳言的身影。
而那二皇子已經(jīng)回了大殿上。
凌子霄從瓦上掰下一小塊,朝著顧長靖酒杯中丟去,濺起些許酒水。
顧長靖注意到這邊,當即派人與夢潭淵說了聲,便匆匆出了大殿。
“柳言什么時候出來的?”凌子霄連忙問道。
“有一小會了,你沒跟著她?”顧長靖也覺不對,連忙問。
他還以為凌子霄一直在外面,所以才看著柳言一人出去而未跟著的。
“這賊人當真狡猾,方才用宋崢將我引了出去,在我追上的時間,他自殺了?!?p> 顧長靖也是聽說過踏雪無痕宋崢的,據(jù)說那人輕功了得,但為人名聲還算好,怎會做死侍這等事?
遭了!
兩人再一次中計了!
“這人是沖著柳言來的,現(xiàn)在怎么辦?”顧長靖問。
凌子霄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去叫夢潭淵封鎖宮門城門,就說是柳言失蹤了。”
夢潭淵在得知了這事后,也沒拒絕,順水推舟的吩咐了下去。
“雖然此事事出突然,但柳卿乃是我國重臣,始終并非小事,還望諸位配合?!?p> “無礙,找柳大人之事要緊,爾等多在這大殿之上待會便是?!鼻帻垏嘶首尤逖艜?,說起話來也是恭敬。
其他人對此并無太大異議,但也不乏有人對此不滿,奴了奴嘴,卻沒多說什么。
夢潭淵借機離開了片刻,他這一走,大殿上的人也就此攀談了起來。
低聲議論的議論,結(jié)交的結(jié)交。
玄武國三公主玄雅一襲紫色衣裙,盡顯高貴之姿,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幾分優(yōu)雅。
此時正與她哥哥玄霄挨在一起坐著。
“此事可是成了?”玄雅似是在回應那些朝她投來傾慕的眼光示意。
低聲說著的話卻是對身旁的玄霄的。
玄霄輕呡了口茶,也沒看她,回了句:“是吧?!?p> 聽他語氣中的輕快,玄雅也覺他有了十足的把握。
如此,想來計劃就成功了幾分。
在暗自悱惻柳言失蹤一事的人并不只有玄武國的人,還有其他二國。
青龍國八皇子正在原位喝著小酒,他身邊那四哥卻是湊了上來。
“我覺著這事不是巧合,定是有人從中作梗?!鼻帻垏幕首育埧伦孕”闶莻€不著調(diào)的人,對于對于這事也是口無遮攔。
八皇子龍宿稍稍皺了皺眉,放下酒杯,輕聲道:“此事莫要隨意亂說,不可插手其中?!?p> 明眼人都看得出絕非巧合,龍柯這般說,無疑是有了幾分想?yún)⑴c進去的沖動。
龍宿雖是弟弟,但說起話來倒也讓龍柯信服。
龍柯癟癟嘴,拋出一句:“行行行,不參與就不參與”但看看總歸是可以的。
若說青龍國是一個旁觀者的態(tài)度,白虎國卻是要好的多。
白虎國與朱雀國是世交,在四大國之間兩國關(guān)系還算好。
此次白虎國派來的也是頗得白虎帝喜愛的二皇子白柘,也是未來的白虎帝。
還有一位是該國的七公主白夕,今年年芳十七,似有來和親之意。